灰林:“你打不過我的,你我之間可是兩階之差!”
灰彬從地上爬起來:“那又如何?我從出生起的信仰和使命就只有一個,我的信仰,是我未來的王!我的使命,是扶助我未來的王!今日就算是毅王要殺灰輝,除非我身死,也不絕不會讓他碰到灰輝!”
灰林心生敬佩,但還是道:“既然如此,我尊重你的選擇,也會誓死捍衛我的王!”
灰林又發動了進攻,而灰彬也再一次義無反顧地迎上去。
灰彬再一次被擊退,然後再一次反擊,一直循環。
而灰輝此時站在原地,看着地上不斷低落的鮮血,內心巨顫!
他的腦海裡不斷迴盪着灰彬的話,喃喃道:“那麼我的使命,是守護我的族人,即使……即使我不能站在他的身前,也不能這樣懦弱的站在身後旁觀!”
“月之神靈啊,我以血脈爲獻祭,以我和您最親切的氣息爲契約,降下您的光輝吧!”
白晝忽然變爲黑夜,這個範圍,是整個擎月狼山!
灰輝的額頭弦月印記逐漸變爲滿月,滿月的光輝全部落到灰彬的身上,灰彬的雙目變成了紅色,內心忽然變得激盪,一聲狼吟情不自禁的嘯出,灰彬再一次和灰林碰撞,這一次,是灰林落了下風,灰彬毫不猶豫,該拳爲掌,向着灰林虛抓,爪子在揮出之時忽然出現了五根三米長,銀白色的爪影,爪影給灰林的胸前留下了深深的血痕!
灰林怎麼也不相信,剛剛還十分被動的灰彬,竟然忽然爆發出如此巨大的力量。
灰林有被巨大的巨刺頂起,並且被眩暈。
這獄刺本就是有眩暈效果的,之前對灰林沒用,是因爲二者等級差距太大。
被眩暈之後灰彬又是一爪揮去,眩暈結束後,灰彬又補上一拳,灰林又被擊暈,暈後又是一記寂滅爪,一拳一爪,灰林已然毫無還手之力。
灰輝趁機跑下山去,而這邊的剛剛白晝變爲黑夜的異象很快引來了大批人,包括被吵醒的毅王。
衆人趕到這裡時,正看到灰彬在空中打的灰林毫無還手之力的樣子,以及空中那輪望月。
毅王皺了皺眉,催動神冥之力救下了灰林。
灰彬的赤眸隨之看向了毅王。
灰彬現在滿身是血,有自己的也有灰林的。
灰彬看到毅王就像不認識一樣飛奔而去,寂滅爪準備揮向毅王,毅王擊碎了空中那輪望月,灰彬的眼中赤色就褪去,重新變得清明。
灰彬:“陛下?”
當發現是毅王之後灰彬趕忙轉變方向。
落地之後,灰彬當即跪下,道:“請陛下恕罪!”
毅王:“發生了什麼?”
“臣不知!陛下,剛剛,臣不是有意……”
毅王:“好了我知道了,灰林,你來說!”
灰林被擎月狼族的木精靈治癒着,喘息着說道:“剛剛,二殿下……企圖竊走王冠,臣上前……勸阻,但是二殿下不肯……將王冠歸還,臣本想捉拿二殿下奪回王冠,但是……大長老出來阻攔……還以兵符……命臣告退……但,臣不能讓王冠落於他人之手……便斗膽抗令與之搏鬥,但是臣無能……還是讓二殿下逃走了……請陛下責罰!”
灰彬此時手指已深陷泥土,灰林特意將兵符那段說出來,不就哪怕自己被罰,也要告訴毅王,他在亂用兵符嗎?
送人隨即看向毅王,果然,毅王並沒有帶王冠。
毅王沉聲道:“你確定,看到的是灰輝嗎?”
“臣確定!”
毅王:“灰彬,灰林將軍所說可否屬實!”
灰彬:“屬實……”
灰林:“陛下,是我族法律規定盜竊搶奪王冠者視爲篡位者,而長老非但沒有阻攔,還以兵符壓臣,實爲包庇!請陛下明查!”
毅王:“你可認罪?”
灰彬:“臣認!”
毅王厲聲道:“拖下去!長老和北將軍的罪容後嚴審,全力捉拿灰輝,本王要活的!”
……
而這邊,灰輝並不知道這些,而是將王冠交給了月還明,月還明將王冠寶石中的殘魂提取出來收到了虛空鐮的虛空寶石中,將王冠還給了灰輝。
灰輝立刻帶着王冠返回,但是還沒出校門就看到了灰筠正和着一羣穿軍裝的擎月狼協商。
灰筠:“不知灰輝是犯了什麼錯,勞煩南將軍這般興師動衆?動用軍事力量捉拿一個孩子,不太妥當吧?”
南將軍:“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南將軍拿出一個卷抽在灰筠面前展開,“這是御狀,灰輝偷竊王冠,是爲篡位,王命我們將其捉拿歸案!”
看到御狀,灰筠也只好讓開,他這次真的護不住了。
一羣兔崽子,惹的事一件比一件大!
月還明:“什麼情況?”
灰輝:“你別管了,我會解決的。”說完自己朝着南將軍走去。
他現在擔心的是灰彬,灰彬一定會被他連累的,他也沒有想到一個王冠的象徵意義如此之大。
審議會上
法官:“灰輝擅自偷走王冠,按照律法,死罪!灰彬包庇灰輝逃離,終生監禁!灰林失職,違抗兵符,重傷長老,杖責一百!”
總人陷入了沉思,罪都沒叛錯,但是似乎,死罪和終身監禁還第一次出現在兩個孩子身上,似乎有些太過殘忍,灰輝還出自王族,灰彬更是當前長老族血脈唯一留存。
三分鐘後,法官:“同意者舉手!”
一隻手都沒有。
兩個人可都是毅王重要之人誰敢舉手?
法官:“不同意者發表意見!”
一個人道:“灰輝和灰彬都是未成年人,應當減刑!”
法官:“同意者舉手!”
衆人舉手。
法官:“過半數,意見保留,不同意者繼續發表意見。”
無人再說話。
法官:“發表減刑意見。”
“從此事足以看出長老還沒有合理運用兵符的能力,應收回兵符!”
“灰輝完全沒有王族覺悟,應從王族除名!”
“灰彬作爲長老有要事處理但灰輝應施以監禁!”
“灰林將軍恪盡職守雖違抗兵符也是捍衛我族利益,應免去杖刑,令其冷靜反省即可!”
……
議員們爭論不休,毅王面沉如水,最後道:“今天到此爲止,明天再議!”
會議結束,沒有結果。
地牢
灰輝到時,灰彬已經被關起來了,正閉着眼睛坐在那裡。
灰輝:“你沒事吧?”
灰彬不理會。
灰輝:“對不起,還把你拖累了……”
灰彬無動靜。
灰輝:“你說他們會怎麼決定?”
灰彬忽然睜開眼睛,但也沒有去看灰輝,眼中涌出無限悲意。
灰輝看着那眼神莫名心痛,然後道:“你……你沒事吧?”
灰輝想了一下,道:“其實,你不必太過擔心,你是長老族唯一嫡系傳人,不論如何都不會給你定重罪的,到時候,只要你將責任全部推到我身上,就說……就說是我威脅你幫我的,或者是我召喚出的月亮控制了你的心智,一定可以對你從輕發落的!”
灰彬終於動了,他走到灰輝那邊,然後坐在他身邊,道:“殿下……”
灰輝:“你不必這麼叫我的……”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