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派八王爺去西寧……
這件事可謂是震動朝野,有人說,皇上終於要動廉親王了,貶去西寧當兵。
九貝子胤禟稱病沒去上朝,不過也立刻聽到了消息,只是傳來的消息不是很真切,大家傳來傳去,消息也變了味兒,無非是皇上要對付八賢王了。
胤禟一時間急的在府邸裡直打轉兒,皺眉道:“八爺下朝了麼?”
一邊的下人道:“還沒呢。”
“還沒有?”胤禟“咄咄”的敲着桌子,脾氣有些急躁,道:“還沒下朝?再去廉親王府,告訴八爺下朝來一趟。”
“扎。”
胤禟氣的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若不是稱病在家,他就直接去八王府了。
胤禛笑眯眯的答應了胤禩的請命,封了名號,放了權利,一時間衆臣譁然,大臣心裡面不住嘀咕,皇上這是什麼意思,若說是貶八爺去西寧效命,那怎麼會放權利,這樣的品級這樣的權利,到西寧去,還不壓年羹堯一頭?難道皇上是想然八爺和年將軍互鬥,好收漁翁之利?
胤俄也看不懂皇上的意思,瞥了胤禩一眼,看他氣定神閒的樣子,皺了皺眉,沒有說出反駁的話。
胤禛說了下朝,衆臣跪安,等皇上走了,才起身退出大殿。
胤俄攬住胤禩道:“八哥,你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胤禩笑笑,道:“哪有什麼藥。”
老十不放他走,道:“八哥你爲難什麼說出來,你若不想去西寧,大不了我去便是。”
“十弟啊,我這麼個精明的人,若是不想去,誰能把我發配過去?”胤禩說着低了低眼,嘆了口氣道:“我自有個中道理,只是現在還不能對你說……不要怪我不信任你,我怕你和九弟知道了,反而會不好辦。”
胤俄盯着胤禩半天,最後道:“八哥你不想說,我也不能非逼着你說,你做事從來有道理。不過八哥可要仔細着九哥,他是一根筋的主兒,我怕他會亂想。”
“這件事挨不着老九,你讓他別多想,我去西寧並不是頂替他,你跟他說清楚。”
“八哥你不去?怕是九哥現在已經急得跳牆了!”
胤禩呵呵而笑,道:“你當你九哥是什麼?還跳牆。”
罷了,慢悠悠擺手的道:“我不去了,現在我去跟他說,只怕越說越亂,你去罷。”
胤俄點點頭,道:“你放心,九哥那有我頂着。”
廉親王去西寧,是件不小的工程,準備了小十天,胤禛還特意找來了胤祥,在書房裡談了好幾個小時,畢竟胤祥是領過兵的人,對於行軍打仗有經驗。
三天後廉親王就要啓程去西寧,胤禛在宮中擺宴,爲胤禩踐行,這回老九胤禟也來了。
這幾天胤禩總是呆在府裡不怎麼出去,這讓胤禟想抓人質問都沒地方抓,氣的不輕,好不容易抓到胤禩,胤禟難免黑着一張臉。
胤俄嘿嘿的笑道:“九哥,你臉色不好啊。”
胤禟剜了胤俄一眼。
胤禩笑道:“好了,不要揶揄他了。”
頓了頓又道:“想必十弟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去西寧不關你的事,你在京裡好好呆着就行。”
胤禟剛要張嘴說話,胤禩臉色一換,正色道:“我醜話可說在前頭,你們誰到處惹事,別怪我回來不給好臉子。”
胤禟一聽,抿了抿嘴,沒說話。
胤禛只出來露了一下臉,之後就把胤禩也給叫走了,說什麼還有些事情要單獨交待。
胤禟確實有些想不開,聽老十的話,八哥是有些難處,纔不說清楚的,可大家都是過命的交情,再不濟也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有什麼不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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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着就多喝了點酒,胤俄發現的時候,已經有些醉了,等大家散席了,胤禛和胤禩也沒再出來過一次。
老十扶着胤俄回府,路過御花園的時候,胤禟嘟嘟囔囔的道:“你說八哥有什麼不能說的?”
胤俄道:“九哥你還沒想明白呢?八哥自有八哥的道理,你擔心也沒用!”
“屁話!你不擔心?”
“……”
胤俄道:“得,我不跟你這醉鬼說話了。剛纔真應該把你扔給宮人,好心沒好報啊。”
“你不是不跟我說話了麼?”胤禟還在嘟嘟囔囔,醉的不輕,口齒卻凌厲的很,道:“怪了啊,你在跟誰說話啊?”
“你信不信我給你扔進湖裡涼快涼快?”
胤禟嘿嘿笑,“已經夠涼……快了……”說着一捂嘴就要吐。
胤俄架着他,道:“別吐別吐,這是御花園,不是你家後院!”
“御花園了……不起了?”胤禟還在較勁,剛說完轉頭就吐去了。
胤俄一陣扶額,想走幾步招太監宮女來收拾收拾,剛走幾步就聽見一聲呻吟……
……
胤禩被胤禛帶走,打死也不回書房,胤禛笑笑,就道:“不去書房也行,去御花園走走罷。”
胤禩想着過兩天就要去西寧,多少也有點捨不得,於是就答應去走一走。
胤禛讓宮人們遠遠的跟着,走到澄瑞亭的時候,便停了下來,把宮人都譴走了,說有要事機密和廉親王商量。
看着宮人垂首而走,胤禩狐疑的道:“幹什麼?”
胤禛呵呵一笑,走近兩步,伏在胤禩耳邊道:“你說……幹,什麼?”
胤禩見他走過來,退了一步,不想被胤禛伸手一撈,捏住了腰。
努力把身子向後靠,拉開距離,胤禩道:“這可是在御花園。”
“你不是不喜歡書房麼?”
“你……”
“也是啊,”胤禛湊過來,在他嘴上親了一下,道:“書房小了點,不如這裡寬敞,而且那裡都是摺子桌案的,多少也覺得彆扭……”
“這裡就不彆扭?”
“怕什麼,我不是讓宮人都退開了麼,廉親王就這點膽子?”
“你不用激我,我不吃這一套。”胤禩撇他一眼。
胤禛又笑,手上一使勁,把他圈在懷裡,道:“我哪捨得激你?”
胤禩剛要說話,胤禛忽然把下巴放在他的肩上,蹭了蹭,呼出口氣,,把半個身子也靠在了他身上,道:“我這個皇帝,越當越出去了,說你沒膽子,其實沒膽量的是我……”
胤禛頓了頓,慢慢的接着道:“我不敢把你放出去,不敢讓你去西寧。”
“皇上害怕我鬥不過年羹堯?也太小覷臣弟了。”
“胤禩啊,你知道我擔心的是什麼……”胤禛說的很慢很慢,“我給了你這麼多權利,現在後悔了,我怕年羹堯倒戈,他也變成了八爺黨,到時候……兵權人心都有了,你會不會想要這皇位?……我們會不會兵戎相見?”
胤禩沒說話,靜靜地讓他靠着。
胤禛似乎也沒要他說話,繼續道:“可是,讓你沒有實權的去西寧,我哪裡放心……”
聽了這一句,胤禩呵呵而笑,輕輕伸手回抱胤禛,道:“你知道麼,如果咱們現在再爭一次儲君,你輸定了……”
胤禛閉眼,好像虛脫了一番,嘆口氣,道:“……是。”我想讓自己懷疑你,猜測你,到最後,到頭來,卻是不停的擔心你,爲你鋪路,正如你所說的……輸定了,還沒有掙,就已經輸了。
“我又……何嘗不是啊?”一樣的輸定了。
既然都是輸家,也就沒有輸的那一方了……
胤禛狠狠的摟着他,“我曾經和你說過吧,得君如此,幸甚。”
“嗯,我記得。”
胤禛擡起他下巴,道:“永遠都不許忘。”
說着低頭吻上,發狠的輾轉啃噬,霸道的舌如同這個帝王一樣,撬開胤禩的牙關,鑽了進去,卻出奇的溫柔,沒有剛纔的粗暴,輕輕的舔吻着,細細的描摹每一處柔軟。
胤禩顫了一下,這樣的吻太過小心,太過珍惜,讓人禁不住的打顫,彷彿不是一個吻,而是虔誠的膜拜……
“嗯……”
被他吻得喘不過來氣,胤禩忍不住用鼻子哼了一聲。
胤禛忽然睜開眼,眼眸有些深,放開被吻咬的有些紅腫的脣,一隻手摟住他,另一隻手輕輕重重的順着胤禩的腰線來回逡巡。
胤禩抖了一下,道:“別在……這裡。”
胤禛不說話,就想沒聽見一樣,把他放倒在圓桌上。
澄瑞亭的桌子是石頭的,天氣還沒有轉暖,胤禩涼的一激靈,道:“快起來,我要是生病了,還怎麼去西寧。”
胤禛壓着他不起來,手撐在石桌上,去解胤禩的官服,聲音有些沉,“生病了最好,那就別去了。”
“你……”胤禩氣的要翻白眼,這皇帝也有孩子氣的時候。
話還沒說完,胤禛解衣服已經不耐煩了,皺了皺眉,伸手就要撕。
“別撕!”
胤禛倒是真的停了手,盯着意思笑,道:“不撕可以啊,你自己來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