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們沒有骨氣,而是這個時候根本就不是和傅月池和寧靜怡硬拼的時候。
楚新月要是再耽擱一會,不僅肚子裡的孩子會有事,連帶她都可能一起出事,到時可真就是一屍兩命了。
“跪下來求啊!你求了我,我這就讓你進去!”
冬荷薄荷哭得越是厲害,傅月池和寧靜怡兩個人臉上的表情就越是痛快和得意。
楚新月強硬的擡頭看向就等着自朝她們跪下來的傅月池和寧靜怡。
她知道自己此刻面臨的是什麼,要麼跪着爬進去,要麼就硬着腰桿死在這裡。
“夫人啊!大丈夫都能屈能伸,咱們這次也委屈一回吧!不爲了別的,就爲了你肚子裡的少主子啊!他想要出來,你不能不讓他出來啊!”
廚娘也跟着急得哭了,她在將軍呆了這麼長的時間,她瞭解楚新月的秉性,知道她現在心裡想的是什麼。
可這個時候,不管是氣節還是尊嚴,都抵不過她肚子裡的孩子啊。
“你是知道將軍有多喜歡和稀罕咱們的少主子的,還沒生下來名字就取好了,你不能讓孩子來了都來不僅見你們一面啊!”
廚娘還是幾個孩子的娘,孩子在肚子裡是什麼感受,她能感同身受,就是因爲這樣,她纔會明知道夫人心裡有多怨恨傅月池還會開口勸她。
廚娘的話,擊破了楚新月心裡最後一道堅守的防線。
懷胎十月,這十個月在她肚子裡慢慢成長的小真兒,早就成了她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她不能因爲自己的堅守和尊嚴剝奪他的生命。
剛想完這些,生產的陣痛再次襲來,這次不再是隻痛一陣就算了,而是接連而來的。
楚新月痛得攥緊了拳頭,仰頭尖叫了起來“啊——”。
“啊——”
兩聲尖叫聲在下着瓢潑大雨的將軍府上空響了起來。
將軍府屋檐下所有人的視線此刻都落在了無故叫得更大聲的薄荷身上。
“夫……夫人……”
薄荷驚慌失措的伸手指着楚新月此刻正在瑟瑟流血的身下,衆人看了過去,這才發現楚新月的身下正有大片紅色的血跡在蔓延。
“血——血崩了——”
不只是薄荷嚇到了,連着生過好幾個孩子的廚娘也嚇壞了。
楚新月這個現象她知道,而女人生孩子最怕的就是血崩。
聽到血崩二字,傅月池和寧靜怡的臉色也在瞬間變了。
兩人面面相覷了一會,沒有料到楚新月會在這個時候血崩。
“你們趕緊讓開啊!現在耽擱不得啊!不然真的會一屍兩命啊!”
廚娘抱着幾乎是奄奄一息的楚新月擡頭大聲衝傅月池和寧靜怡嚎叫着。
薄荷和冬荷嚇得跟着哇哇大聲哭了起來,兩人一同跪着朝傅月池和寧靜怡爬了過去。
兩個人伸手,一人抓着一個人的裙襬向她們哭着哀求了起來。
“我替我們的夫人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我們進去,放我們進去吧!”
兩人說完還連連衝她們二人磕起了頭,爲了表示她們的誠意,她們還把頭磕得咚咚作響。
兩個人額頭上柔嫩的肌膚,瞬間紅腫破皮血流如注。
“不行!楚新月要是沒有向我磕頭,就別想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