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和那些馬日夜相處,所以這些馬的秉性我都清楚,再加上劉老頭教我的那些關於馬的知識,我知道對付這些馬得順着它們的性子來,就這樣,我騎上了那些馬,讓府裡所有人都對我刮目相看。”
劉致遠說着,楚新月閉眼想着十五六歲的劉致遠騎在駿馬上,意氣風發的模樣。
“就這樣,我從看馬棚的變成了馴馬師,可以每天和馴馬師騎着馬在主子的馬場裡馳騁。”
“那你打獵的功夫呢?這些又都是誰教你的呢?”
楚新月急忙擡頭問,他還沒告訴自己他打獵的本事是與誰學的。
“主子家是大戶人家,養那麼多的馬就是爲了騎馬狩獵,我馬上功夫了得,主子喜歡,就讓我隨了府裡的護院學功夫,再隨了府裡的獵師學打獵。”
“十幾年的功夫學下來,就有了這身本事了。”
十幾年的事情,劉致遠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便概括了。
“那你在府裡生活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回來了?再說了你們主子器重你,捨得願意放你回來嗎?”
這是楚新月最想知道的,她要是劉致遠的主子,這麼優秀的手下,可是捨不得放走的。
面對楚新月的問題,劉致遠突然不說話了,原是低頭看着楚新月的眼睛,慢慢轉向了窗外。
窗外,秋雨依舊淅瀝瀝的下着。
帶着涼意的秋風,輕輕撩起窗口的簾子。
像是掀開了劉致遠心底最不願掀開的那道回憶之門。
“主子身份高貴,有時候需要做很多迫不得已的事情,主子都要被迫,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就有更多的迫不得已。”
“不想強迫自己做太多自己不願的事情,所以我就回來了。”
劉致遠依舊說得輕描淡寫,這裡頭太多的殘忍舊憶他根本就不願去觸碰。
反正不管以前的日子多殘忍,多血腥,他現在只想和楚新月安安靜靜的在小山村裡過他們的小日子。
“對,不開心的事不想做就不要去做,不願做的事也不要強迫自己去做,人只要活得開心就好。”
這也是楚新月身不由己當了多年特工的感慨。
這樣和愛心之人一起過小日子纔是最實在的。
迷迷糊糊中,楚新月趴在劉致遠的懷裡睡着了。
看着懷裡熟睡的容顏,劉致遠的嘴角忍不住泛起一抹甜蜜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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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新月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是被餓醒的。
睜開眼的時候,窗外的雨已經停了。
腦袋依舊滾燙暈得厲害,她從牀上爬起來左右看了一下,沒有在屋裡找到劉致遠的影子。
“該不會是這個時候還去上山打獵了吧?”
想到有這個可能,楚新月心裡泛起擔憂的同時,又有了一絲失望。
她不是一個矯情的人,也沒有病到這個時候需要他寸步不離的守着自己。
可是現在她就希望劉致遠在自己的身邊。
“你醒了?”
楚新月纔有些失望難過,就從門外傳來了劉致遠的聲音。
隨後是他拿着鍋鏟在鍋裡翻炒的聲音。
“你再躺一下,菜馬上就好了。”
聽到劉致遠的聲音,再從窗戶口看到他在竈臺邊揮舞着炒勺的樣子,楚新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