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出的太陽剛剛探出頭,伸了一個懶腰,路邊的小草無憂無慮的搖搖頭,樹枝上的小鳥正在歡快的唱着歌。
此時一隊人馬經過此處。
“咕嚕,咕嚕,咕嚕。”
一個士兵餓的趴在馬背上了,嘴角起了白殼,兩眼無神,連馬兒都懶得不想走了。
這是賀宗哲的殘部,帶領他僅剩的十幾人從昨天一直走到第二天,滴水未進,只爲早些回到壽春城。
帶頭的依然是賀宗哲,不愧爲主將,依然神采飛揚。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賀宗哲表面看起來挺精神的,實則早已餓的半條命都沒有了,若是現在再來幾個胡扎,定能手刃了他。
此時陽光照在身上,是那樣的溫暖,讓人很容易瞌睡,所以士兵也不列外,更何況飢餓的士兵,誰能抗的住。
只聽賀宗哲一聲令下,“我等已走了如此之遠,那胡扎定不會在來了,前面有片樹林,先去休息休息,在繼續趕路。”
還未等賀宗哲話說完,只見一個士兵就已經跑到樹林下,從馬上溜下來,直接癱睡在地上,其他士兵也都紛紛走到樹林下,下馬,橫七豎八的睡在了地上。
賀宗哲隨後也走到了樹林下,只是這次他並未下馬,而是一直觀看着四周,生怕有什麼風吹草動的。
陽光把樹葉照的格外的綠,一片片樹葉在風中跳動,樹上覓食的小鳥,嘰嘰喳喳的到處亂跳。
只是這樹下就不一樣了,黑色的一坨坨的,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土地長出了黑色的酶菌呢。
“沒想到這胡扎,如此厲害,生平第一次竟敗在了那毛頭小子手裡,真是有失顏面,讓我這蒙古第一勇士的稱號該如何。”賀宗哲獨自一人自言自語到說,只是他現在沒有可說之人了,那親信早已戰死。
看着一個個士兵躺在地上真是不忍直視,想想也只能怪自己了,若不是自己高傲自大,也不會吃此敗仗,真是辜負了我這七八年主將之職,賀宗哲心想的同時,不由得眼淚掛在眼角。
此時他掏出了一張地圖看了看,然後朝着士兵說:“大家再忍忍,我們馬上就要到壽春城了,到了城裡就有好吃好喝的了,你等快快上馬,離開這裡。”
士兵一聽有吃的,就瞬時緩過神來,紛紛上馬。
幾十人的部隊再次出發,跟隨賀宗哲晃晃悠悠的前進着。
“報。”
壽春城裡耶律熊霍的斥候直奔縣衙客廳,只見耶律熊霍這貨還摟着小姑娘在哪卿卿我我,真是不知道大禍將至。
耶律熊霍一個白眼翻的,只是這斥候不挑時候,偏偏這個時候來,這不是找呲嗎。
看着跪在面前的斥候,耶律熊霍不得不停止了與小姑娘的親密,說:“有何軍情,速速報來,沒看我這正忙着嗎。”
無辜的斥候回稟道:“稟報將軍,在城外看見賀將軍帶着幾十個士兵正往城中來。”
說完耶律熊霍就真的慫起來了,趕忙推開那小姑娘,臉色頓時變了。
賀宗哲回來了,有人壓制他了,就得收斂一些了。
接着耶律熊嚯又問,“有沒有看到其他什麼人,或者是有沒有看到賀將軍帶回來胡扎。”
斥候說:“沒有,只有賀將軍賀和幾十名士兵。”
聽完這話,耶律熊霍心想,“莫非是賀將軍戰敗了,沒能攻下那城,沒能殺了那韓林兒,不因該啊,這賀將軍可是沒有戰敗的歷史的。”
隨後就說句,“我知道了,你先退下。”
聽完這些,耶律熊霍嘴角上揚,露出了一絲絲的微笑,“哼哼,讓你張狂,現在吃了敗仗,看你如何交代。”
雖然耶律熊霍心裡是這樣想的,但是基本形式還是得做的,就叫了自己的貼身侍衛一起去迎接賀將軍。
見到賀將軍,耶律熊霍一臉微笑的說:“將軍一路辛苦了,我等早已備好酒宴迎接將軍。”
聽到耶律熊霍說了這話,賀宗哲只是笑了笑什麼也沒說,就一同跟耶律熊霍來到了酒宴上。
賀宗哲此時也管不那麼多了,他都餓的不行了,先吃飽再說。
還未等將軍下令,那幾十士兵早已跑到酒桌前,狼吞虎嚥起來了。
賀宗哲也是不顧形象了,直接大口大口吃了起來,只見他一把抓了一隻燒雞,一口咬下去一半都沒有了,又順勢端起了一碗就,一口就喝光了,不一會一桌子美食,就四分五散的不成樣子了。
本來耶律熊霍要和賀將軍一起用餐的,只是被眼前這虎狼一樣的人給嚇到了,只是看着賀宗哲和那幾十士兵的吃相,就驚呆了。
“呃,呃,呃。”
賀宗哲打了三個隔,這才滿意的一屁股坐下,桌子上的美食已經所剩無幾了。
此時他纔回歸正題,就向耶律熊霍說了這次出征的情形,只是聽見耶律熊霍感嘆一聲,“沒想到這胡扎竟如此厲害,真是小看那毛頭小子了。”
雖然耶律熊霍早都看不慣賀宗哲了,但是官大,他惹不起,就只能忍着,也沒敢在提起之前賀宗哲打的賭。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怎麼這賀宗哲也是蒙古勇士,在這小小的壽春城裡還是他說了算的。
之後賀宗就說:“我們現在以損兵折將,如若那漢人帶兵來攻我等未必得以應對,不如我們先行撤退,等養足兵馬,再戰。”
耶律熊霍一臉嫌棄的樣子,心想“人家打個敗仗就撤退,回去隨便編個理由就能應付了事,我等要是打了敗仗,早就人頭落地了,人怎麼差距就這麼大了。”
心裡這麼想但還是得服從賀宗哲的命令。
接着就叫來他的親信說:“傳令下去,速速準備,我等今夜撤城,離開這裡。”
只見那只有幾百人的韃子把能帶的都帶着了,趁着天色還未黑,都紛紛出了城去,只留的敞開的城門,一陣風吹過,幾片落葉飄過,頓時淒涼了好多。
一座城得來容易,守起來就難了。
天色漸漸黑去,城裡依稀的燈火也已熄滅。
“不知道明天又會是怎樣”一個年老體衰的老者感嘆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