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得,必有所失。
hani經常說的名言彷彿自帶立體聲效,在林東耳邊無限重播。
吃掉正牌“皇冠”t-ara的門面李居麗,“翻版皇冠”girls-day的門面金亞榮卻對林東置之不理。
處心積累的撩妹計劃,結果卻是越撩越糟糕。十個多小時的航程,林東有意無意地搭訕無數次,始終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越在乎越失落,越強求越成空。
衆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yura還是對東哥不理不睬。
苦也。
……
互道珍重,來日再聚。辭別衆人,登上熟悉的黑色保姆車。藝人林東打卡下班,霸道林理事上線。
“公司怎麼樣?”
閔先藝拿出備忘錄,猶豫了下,然後苦着臉如實彙報,“新建的內務部發力,許多部門重新洗牌。貪腐、濫用職權等情況已經很少出現。但內務部把目標指向日常經營,浪費洗手間衛生紙這類事情都要批評。”
“這不挺好的嘛,大公司就要有規章制度。一視同仁,不偏不倚……”
閔先藝嘆了口氣,幽幽地補充道:“王文部長也被批評:帶女兒進辦公室,有失體統。所以,所以王文部長已遞交辭職信,最後正在交接各項工作。”
“我草,敢動我的人?!他們活膩歪了嗎?!”
閔先藝聽得直翻白眼,後面的工作都不用匯報了,“司機,開快點!”
……
許久沒出現的大魔王林理事突然現身kakao,找新魔王內務部長剛正面。
這麼勁爆的場面自然吸引了無數不明真相羣衆的關注。
在各種手機偷拍下,林東一腳踹開內務部長辦公室,掐住阿七脖子,將他提在半空。
“啪嗒!”一名新入職的員工手機墜地,目瞪口呆,“這,這就是林理事?”
“嘖嘖嘖,大魔王的地位無人能夠撼動。”
“我看了他的節目,手撕鱷魚的男子果然厲害,這武力值根本沒道理可講。”
“太帥了,我要申請調到林理事手下。”
圍觀羣衆議論紛紛,閔先藝秘書杏眼圓瞪,發動獅吼功:“都圍在這幹嘛?!活膩歪了嗎?”
狐假虎威,閔小秘一言嚇退衆人,“嘭”地將被踹壞的辦公室大門關閉,然後守在外面當門神鎮壓宵小。
……
辦公室內,隨着房門關閉,林東將阿七放下,親自幫他整理衣領。
“咳咳咳!”阿七臉色哀怨,“我差點以爲你真的想殺了我。演戲用得着這麼逼真嗎?”
“我的演技一向都是用豐富的肢體動作來代替語言。”林東順手拎起玻璃杯砸在門上,砰砰作響。“而且,正好給內務部長大人降降溫,消消火。”
阿七先到窗邊高聲大喊“哎喲!哎喲!”然後才走回辦公桌,“不用你提醒,我知道自己是哪邊的。再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背叛你。”
“我朋友不多,希望能做一輩子。”林東摸出劣質煙盒,惆悵地點了一根,“肉麻的話不說了,談正經事吧,探到什麼消息?”
“小股東、小部長吃回扣濫用職權之類的事情你也能猜到,懶得說。”阿七從保險箱內拿出一份文件,“kakao雖然發展迅猛,但新購服務器等等花銷太大,遠沒到回本的階段,所以流動資金燒得差不多了。金凡秀準備年底做一份詳盡的財務報表、價值評估,然後明年出進行第二輪融資。”
林東接過文件細看,“全是英文?”
“嗯,金凡秀怕了你這個第二股東,所以準備給你添些對頭;最起碼不能讓你和新股東攪在一起。所以只能找歐美公司進場。”
林東用手機照相拍下公司名,回頭再作研究,“這麼隱秘的事情也讓你參與,看來混得不錯嘛。”
“嘿,不是吹牛,我就是爲了肅貪倡廉,抓捕蛀蟲而生的。”阿七咧開嘴,笑得很燦爛,“有錢有權,還能玩秘書。最重要的是,不用拿命去拼,真是優差中的優差。謝謝你給個好工作。”
“呵呵。”林東皮笑肉不笑,重重地拍着阿七肩膀,“那你還敢動王文?!全公司都知道他是我的人。你是要打我臉嗎?”
“哎呀呀!痛!求輕饒!”阿七痛得呲牙咧嘴,“我只是隨便批評他帶女兒來公司。根本沒想過他會直接辭職,脾氣比你還剛。”
“草,他和女兒相依爲命。你卻拿這事來立威,找死麼?”
“我知錯啦。”
“如果有下次的話,這拳頭就招呼到你身上了。”林東用力一捶,把桌子砸成渣渣。然後秒變黑黝黝的撲克臉,怒氣衝衝轉身就走。
阿七弄亂頭髮、衣衫,自抽幾巴掌,把臉色弄得通紅;然後用毛巾捂着嘴巴追了出去,在衆目睽睽下找場子:“你揍我,砸桌子也沒用!我是不會屈服的!”
林東隨手拿起一個文件夾,在羣衆注視下砸阿七臉上。霸氣外露。
不屈下屬和霸道總裁的情景小短劇,告一段落。江湖上又會再次流傳東哥的傳說。
……
閔先藝面色古怪地跟在林東身後,小聲地問道:“boss,內務部長居然是你的人?”
“你不傻嘛,居然能看的出來。”林東聳聳肩,“自己知道就好,別亂說話。”
“我不是看出來的,而是聽。辦公室大門被你踹壞,我剛在門口能聽到。”閔先藝滿滿都是感慨,狼虎之軀配上狐狸的狡猾,誰玩得過你啊。“後面幹嘛?”
“做戲做全套,當然是去找王文。關懷下屬,深情挽留。”
“老王,事情解決了,以後叮叮隨便來,誰敢說閒話就讓他來找我。”
“謝謝。給你添麻煩了。”王文長舒一口氣,這麼好的工作其實很捨不得。
“麻煩倒是不麻煩。但你也該考慮一下後路了,叮叮會長大的,始終需要一個媽媽。”
“有煙嗎?”王文爲了女兒戒菸許久,今天卻想抽一根。
“有,還是讀書時的那個味。”幾塊錢的劣質煙,萬年不變的味道。“說起來,我從來不知道叮叮媽媽的事情。能說說麼?”
“唉!跟佬跑了。”
“咳咳咳!”林東差點被劣質煙嗆死。“這麼勁爆?你模樣不差,以前還是咱們學校碩士生,留校任教,應該是很牛的風雲人物啊,誰敢給你戴綠帽?”
“唉!”老王第三次嘆氣,“平時工作忙,家裡顧不上。有事情都讓助教去家裡幫忙。所以…唉!”
林東只能報以同情,“還好叮叮長得像你。”
“叮叮不像我,反而長得和妹妹王薇一個模樣,侄女似姑,還好啦。”老王想起女兒,搖搖頭將香菸掐掉,“就是爲了叮叮。我纔會放棄掉大學教師的工作,遠走他鄉,來到韓國混飯吃。”
“嗯,就跟她說:媽媽死了。”
“廢話,還用你教嗎?”王文一臉煩躁,“我也想給她找個後媽,但是怕……”
“怕重蹈覆轍?”林東總算弄明白師兄獨身的秘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老王無奈地搖搖頭,“我現在都不敢相信女人了。”
“真是人間悲劇,可憐的娃。”
王文最怕的不是別人看不起自己,而是怕別人都同情自己。這感覺很不好受。
“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三天兩頭不見人。這次離開首爾就差不多兩個月了吧,小心後院起火,給你戴帽子。”
“草!”老王的實例在前,林東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事還真不好說,丫的,先找個人立威。樸泰俊,算你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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