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吟’鼻子一酸,眼淚彷彿斷了線的珠子般,大滴大滴地流了下來。
在異國的日子,讓她思念最多了,除了李子晨,就是李傲陽了。每每想到李子晨,她都會心痛如刀絞,但是李傲陽就不一樣,和他相處的一幕幕映入腦海,就彷彿一束束陽光照入她漆黑的心房,能夠融化覆在她心壁上的一切堅冰。
“暮‘吟’,你知道嗎?這三年,你讓我找得好苦,好苦。”李傲陽覆上她的秀髮,柔柔地,輕輕地婆娑着。
李暮‘吟’伏在他‘胸’前,只是小聲地哽咽着,不說一句話。這三年來,他,也讓自己,思念得好苦,好苦。
“叮咚”一聲,電梯的‘門’開了,李子晨和陳義走了出來。
這三個月,在杭州,依依的家鄉,他看了斷橋,遊了西湖,吃了正宗的杭幫菜,踏遍了她曾經走過的每一寸土地,心中平靜了許多。或許冥冥之中,一起皆有定數,依依的離去,也是命運的安排。自己,只有,坦然地面對。
今天,他剛剛從杭州回來,爸爸讓他去辦公室和他‘交’接工作。
可剛剛走過拐彎處,就看到一對男‘女’擁抱在一起。
他冷哼一聲,現在公司的風氣真是太壞了,大天廣衆之下,而且是在董事長辦公室‘門’口,員工們居然敢摟摟抱抱,以後,真的要好好整治一番。
走近後,李子晨漫不經心地瞟了一眼,心中猛然一顫,是李暮‘吟’!那個抱着她的人,居然是,李傲陽!
剛剛還平靜無‘波’的心,莫名地升起一股怒氣。
依依的離去,讓自己在悲痛的海洋裡整整沉溺了三個月,而他們,而他們在做什麼!李暮‘吟’,你給我等着,咱倆的賬還沒有算完!他垂在一側的右手緊握成拳,骨節隨之發出“咔咔”的聲音。
“陳義,我們走!”他冷聲吩咐,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李暮‘吟’聽到似是李子晨的聲音,從李傲陽的肩膀上擡起頭,卻見他從自己身旁大步走過,眼睛冷冷地看向前方,卻是不曾瞥自己一下。
三個月了,他終於肯回來了,但似乎是……不認識……自己了。
她從李傲陽懷中‘抽’出身體,轉過身來,怔怔地望着李子晨離開的背影,淚水再次模糊了視線,他似乎是瘦了,離開的背影,也愈發顯得孤獨落寞了……
李傲陽順着她的視線,定格於李子晨身上,難道這五年了,她的心,依然在那個人身上嗎?
“暮‘吟’,我現在找你們董事長有事,晚上我們再好好聚聚行嗎?”李傲陽收回雜‘亂’的思緒,柔情脈脈地凝視着她的眸子。
“好,傲陽。”她慌‘亂’地轉過身來,衝他擠出一個淺笑。
李傲陽從她手腕上移開雙手時,無意地碰到了她的‘玉’鐲,頓感詫異,以前她的手腕上總是乾乾淨淨地不佩戴任何東西,爲什麼現在左手上戴了一個‘玉’鐲呢?再看看她的右手,居然包着一個碗口寬的絲巾,這是做什麼的,擦汗的嗎?不像啊,每個辦公室都有空調,怎麼會流汗?他疑‘惑’地蹙緊眉頭,心中暗想,莫非這兩件東西都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李暮‘吟’注意到李傲陽的視線徘徊在自己的左右手上,不僅侷促的將雙手‘交’叉於背後。右手手腕上的那個猙獰可怕的傷疤,她還不想讓李傲陽知道。
李暮‘吟’注意到李傲陽的視線徘徊在自己的左右手上,禁不住侷促的將雙手‘交’叉於背後。右手手腕上的那個猙獰可怕的傷疤,她還不想讓李傲陽知道。
李傲陽看到她刻意隱藏的動作,更是認定了心中的想法,不過以後相處的日子還長,他可以慢慢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