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忘安看着自己的好朋友,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如果說自己跟風辰溪之間什麼關係也沒有,那麼她也不會相信,一定會說自己對她隱瞞。但是說自己跟風辰溪之間有什麼不一樣的關係也不現實啊。
既然不管怎麼說都會被懷疑,那麼幹脆不要說。於是她就說:“有機會再說吧。”
聽到這樣的回答,誰會開心呢。畢蒽蒽一言不發,她的心裡有點難過。不是說自己有多八卦,或是愛管閒事,但是對於朋友的事情她真的想知道。
看見畢蒽蒽的樣子,許忘安之知道她的心裡一定在怪自己,於是有點不忍心,畢竟她們是多年的好朋友。兩個人都是以對方爲依靠的,在這個世界上,誰都取代不了對方的位置。
想了想,她說:“其實我不是不想說,我是害怕說了你不會相信。”
“你都不說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呢。在說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會相信你的,你就放心吧。你是不會騙我的,如果我們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那麼還做什麼閨蜜呢。”畢蒽蒽真摯地說。一方面是爲了打消朋友的顧慮,一方面是等不及聽他們之間的秘密。如果說什麼都沒有,那纔是不可相信呢。
許忘安看看這個平時並不八卦的朋友,說:“我跟他之間其實根本就什麼也沒有。以前他也總是喜歡找我的矛盾,後來慢慢變好了,我跟他之間還是有一些共同語言,他對我也很照顧。那天你也看見了,有人陷害我偷項鍊的事情,如果不是他幫助我,那麼我一定是洗脫不了罪名的。就算大家不追究,我以後要怎樣見人啊。”
“是啊,那天的事情誰都知道你是被人陷害的,就算別人出來爲你澄清,也是不會起作用的,因爲大家並不會給面子,所以風辰溪出來幫你,纔會起作用。我們都知道風辰溪本來並不知情,他能爲你做這樣的事情,就說明你們之間一定不見得簡單。”畢蒽蒽像一個偵探一樣分析着。
許忘安說:“也不是那麼深啦,其實並不是你說的這樣。那次過後,你也看見了,他還處處爲難我,還要換了我的角色,你沒有看見嗎?”
“是的,我已經看到了。本來我剛剛進劇組的時候,我也認爲你們之間是有關係的,但是他對你的態度真的很惡劣,我也不明白你究竟什麼地方惹他不高興。他說要換了你,雖然最後並沒有成功,但是當時我知道你真的很委屈的。”
“恩,我真的氣急了,但是最後他也沒有那麼做。”
畢蒽蒽也就不明白,說:“你哪裡得罪他,你不會不知道吧。”
對於那晚跟風辰溪在酒店開房的事情許忘安是根本就無法開口的,就算是自己的朋友,也說不出來。萬一不小心別人知道了,那麼自己的名譽就完蛋了。所以她還不想說,就算是在自己心裡留個底吧。
她簡簡單單地說:“他好像對我有一些誤會,不過現在我也不在乎了。”
畢蒽蒽說:“既然是誤會解釋清楚不就行了吧。”
許忘安想了想說:“不想解釋了。因爲這個男人跟一般的男人並不一樣,我並不想跟他有什麼發展。”
“不會吧,我看他對你很好的。今天他將你抱回來的時候,我看他很着急的。或許他很在乎你的,也不一定。”畢蒽蒽說。
許忘安冷靜了一會兒說:“不錯,今天我被蛇咬了,他將我揹回來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我也覺得很感激。如果不是他的話我或許現在已經死了。但是這並不能說明什麼,也不會改變什麼。我跟他是不同的世界的人,所以應該是劃清界限的。”
“爲什麼呀?”畢蒽蒽就不明白,“像風辰溪這樣的男人你要到哪裡找啊。不但英俊瀟灑的,還那麼多金,去哪裡找專業優秀的人呢?”
“你說的雖然沒有錯,但是有權有勢難道就可以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嗎?我們又不缺錢,爲什麼要去受罪呢?那樣的男人你說會真心對待一個女人嗎?就算他喜歡你,又能喜歡多久呢?我沒有那樣的本事去駕馭這樣的男人,也沒有興趣去征服他,所以我不會對他抱有什麼幻想。當然我相信他對我也是普普通通的情誼,並沒有什麼不一樣的感情。今天我跟他去,受傷了,他總不可能將我扔在那裡呀,誰都不會那樣做。”許忘安是對畢蒽蒽說,也是說給自己聽。
自己的心自己是最清楚的,對風辰溪自己的心在偶爾也會動的,畢竟他是一個有魅力的男人。但是這也是很正常的,只要自己管好自己的心,就一定不會受傷。
聽力許忘安的話,畢蒽蒽覺得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畢竟風辰溪不是一般的男人。做他的女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雖然許忘安有能力,有美貌,但是這樣的女孩並不是唯一,所以要去冒險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
雖然自己也希望遇到一個優秀的男人,但是不管他多麼優秀,最重要的要愛自己,將自己當作他的寶貝,當作他的唯一,否則一切都是白搭的,這樣的道理誰都
懂的。
許忘安也沉默了,在她的心裡也有着自己的盤算,有自己的目標,雖然這很遙遠,但是該做決斷的時候是不能含糊的。
許忘安和畢蒽蒽很安靜,什麼都沒有說。就這樣坐着,想着。許忘安不說什麼,畢蒽蒽也沒有問什麼。
剛剛 的問題跟每一個女孩都是有關係的,雖然有些極端,但是這是確確實實存在的。許忘安是無法駕馭風辰溪的,就算得到他的愛,跟他的路也不一定長久。既然是這樣,爲什麼還要去花費自己的青春呢。女人是無法跟男人抗衡的,因爲女人的青春跟男人相比太短暫了,這一點,男人就佔據着絕對的優勢。
過了好久,畢蒽蒽繼續說:“你說的我明白,我也害怕受傷,當然也害怕你受傷,所以我是贊同你的說法的。幸福跟金錢並不能等同。不過我想問你,你明白自己的心嗎?如果風辰溪並不是我們想的那種男人,如果他對你的愛是經得起考驗的,那麼你會做什麼選擇呢?緣分並不多,浪費了就沒有了。我們雖然年輕,但是也要爲將來的路選對方向。遇到緣分,如果不能抓住了,那麼也是悲哀的。”
“你是哲學家嗎?我覺得你說的這些我都好像很聽不懂。我雖然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會按照我的心來做事,對於風辰溪的事情你就不要擔心了,我跟他之間選擇只是討厭與不討厭的程度,跟愛情是扯不上關係的,你最好明白這一點,不要胡思亂想了。”許忘安指着畢蒽蒽說。
畢蒽蒽表現得有點生氣地說:“好吧,好吧,不說了,就說說你的事情吧,怎麼會被蛇咬了呢?你們去哪裡呀?”
“具體做射門事情我也不清楚,你也知道的風辰溪那個人,如果他不想說,你問也是白問。走着走着,我感覺腿特別痛,我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是風辰溪說他看見蛇了。我以爲我死定了,但是他說那種蛇並不是毒蛇,我不會有事的。後來他就揹着我回來了。”許忘安將事情原原本本將給畢蒽蒽,因爲不講她是不會罷休的。
“還真的是英雄救美呢。沒有想到風辰溪不到風流倜儻,還懂蛇,他究竟還有什麼不懂呀。不過一定很痛吧?”
她還是有些擔憂,畢竟是蛇,不是別的。
“當然了,你簡直就是說廢話,很痛,會不會留下疤痕呀?”許忘安摸着自己的小腿,不安地說。
作爲一個女孩子,當然會擔心。更何況許忘安還是一個演員,外貌是多麼重要呀,有的時候是比生命還重要的東西呢?
畢蒽蒽說:“這你就不要擔心了,現在醫學這麼發達,到時候再解決吧,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趕快好起來。”
“恩,現在已經好一點了,我相信很快會好的。不過我這個樣子要怎麼拍戲呀?”民以食爲天,她依然很擔心這個問題。
畢蒽蒽瞪了她一眼,說:“你幹嘛這樣呀,你不能工作的話我養你,可以了吧?”
許忘安也笑了,自己也是一個工作狂,當然並不是生活沒有着落。人總要有目標的,否則活着有什麼意義呢?
兩個人聊天總是令人開心的,許忘安在跟畢蒽蒽在一起的時候,好像腿不是那麼痛了。不知道是心情的原因,還是藥物起了作用。
“麻煩給我一杯水。”她感覺口很渴。
這個時候畢蒽蒽纔想起,自己真的很失職,居然是這樣照顧病人的,於是趕緊道歉,接着給許忘安倒水。問問是否要吃東西,這個時候的許忘安怎麼可能有心情呢?雖說已經少痛了一點,但是還是痛的,畢竟那是蛇,不是一隻蟲子。
離開房間的風辰溪,並不是像大家想的那樣去休息,現在他根本就沒有這個心情。他將重要人員召集在一起,商討接下來的事情。不過商討只不過是一個說法,其實是宣佈自己做的決定。他做事情就是這樣霸道,只要是自己決定了,就不會去聽取別人的意見。
當衆人聽到要取消在這裡拍戲的計劃的時候都快瘋掉了。
大家老遠地跑過來,就是爲了在這裡拍攝荒山野嶺的場景,現在突然說要取消計劃,簡直是在開玩笑吧。
大家都提出自己的意見,當然都是反對的。都認爲既然已經來了,不管什麼原因都要完成任務。如果就這樣打道回府的話,不僅僅浪費了大家的時間,會引起不滿。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經濟。這樣來回折騰、耽擱,要耗費很多金錢,這是大家都很關心的問題。
雖然人人都反對,但是風辰溪最後還是說:“大家的擔憂我明白,大家的困難我也看得見,但是我已經決定了,就不會改變。現在大家要做的就是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等待着啓程,別的你們都不用管。至於說損失,一切都由我來承擔。”
聽了風辰溪的話,很多人都選擇沉默。沉默並不是說同意風辰溪的說法,是他們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能力反對,就算反對了,也不會有效果的。對於風辰溪的性格脾氣,他們還是瞭解的。
不過還是有一個男人站出來,說:“劇組裡面的事情是您說了算,我們也知道你的能力,以及你的立場,你是不會做有損利益的事情的,不過我還是不明白,相信大家都不明白你這樣做的原因,難道就是你心情不好,或是不想拍了嗎?本來都還好好的,你出去一趟,就改變主意了嗎?”
提到出去,有人就想起了許忘安受傷的事情,一定跟她有關,不過她受傷了,並不影響整個劇組啊。雖說她是女一,但是可以找替身的呀。
一個婦人也說:“如果是因爲許忘安的事情,那麼她受傷跟我們拍戲並沒有什麼關係啊。爲什麼要將整個劇組都撤離了呢?”
風辰溪看看大家,平靜地說:“因爲我不在的話,我不放心你們在這裡拍戲。不是我不相信大家,因爲沒有主角的戲是不可能成功的。”
大家聽到這樣的話一時間議論紛紛,風辰溪這樣說究竟是什麼意思的呢?他不再,那麼他是準備去哪裡呢?
“風哥的意思是因爲你有事情,所以不得不離開這裡,所以纔將大夥也帶走嗎?”一個經理迫不及待地問。
“可以這樣說。大家都知道許忘安被蛇咬了,她是我的成員,也是我帶出去才被蛇咬的,所以我是有責任的。我不希望她出什麼事情,所以要將她帶回去醫治。大家順便放假幾天,好好休息一下,等待通知吧。”知道不說是不行的,所以風辰溪還是說了出來。
本來他並不想將原因說出來,但是看大家的架勢,不說又怎麼可以呢?不想說並不是害怕這些人勸阻,他們是沒有這個能力的,只不過不希望將許忘安扯進來,她不是一隻害怕別人認爲她跟自己有什麼說不清的關係,不過現在看來真的是會被大家議論了。也管不了那麼多,現在重要的是她的傷,雖然說沒有什麼事情,但是在這裡是不行的。至少要回去好好休養才行。
“風哥,你說的道理大家都懂,但是許忘安的傷並沒有什麼問題啊,你也說了,醫生也說了,爲什麼還要取消這麼重要的計劃呢?”
“對啊,都沒有什麼大礙了,就算不能拍戲也不至於這樣興師動衆吧?”
“這樣大家太冤了,白白浪費時間。”
衆人都在議論紛紛, 當然覺得根本就沒有必要 了。
風辰溪的心理有些不高興,但是也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看看大家,平靜地說:“你們要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們被蛇咬了,僅僅是有人告訴你說沒事,你就會安心嗎?你的親人朋友就不會擔心你嗎?難道不應該去醫院裡好好檢查一下嗎?”
衆人無語。
他接着說:“對於大家的損失,我記在心裡,會給大家補償的,至於說公司裡造成的損失,當然是由我個人來承擔,大家就不要擔心了。我已經做了決定,大家就不用多說了。當然,如果有人連幾天都等不及,要時時刻刻工作的話,那麼我也不介意讓他到別的地方高就。”
這簡直就是有威力的威脅,誰還敢再說什麼了呢。如果爲這樣的事情得罪了不應該得罪的人而丟了飯碗的話,那就太不划算了。再說這對大家來說只不過是白跑一趟的損失,並沒有其他的。休息幾天也是好的。
面對強勢的風辰溪,大家點點頭,說出了沒有意見之類的話。
在他們看來,一切都由風辰溪頂着,自己根本就不用瞎操心,他們要做的就是安排接下來的工作,以及將這個消息傳遞給下面的人。另外還要用自己的方式來解釋風辰溪的這次瘋狂的舉動,纔會讓事情順理成章。至於說後果,跟他們是沒有一點關係的。當然,如果還有人不明白,或是不服從的話,就不是他們的職責範圍了,當然每個人都相信是不會有那樣的事情的。在這裡,一切都是風辰溪說了算。
風辰溪宣佈的消息,只是面對劇組裡重要的成員,別的人當然現在還不知道這個消息。
如果大家知道風辰溪爲了許忘安要放棄這次拍攝的計劃,一定會炸開鍋。特別是那些討厭許忘安,害怕風辰溪跟她走得近的人,一定會傷心死了。
也不管大家還有什麼意見,還有什麼話要說,風辰溪就起身走了出來。因爲就算是說什麼,他也不會聽的。
在他離開之後,大家都有些揪心,不過既然他都已經這樣下命令了,那麼就說明已經決定了,不會改變,他們除了去完成他交代的任務,別的還能做什麼呢?
沒過幾分鐘,整個劇組都知道了風辰溪爲了要回去給許忘安治病,取消整個拍攝活動的消息,一時間都亂的一窩蜂似的。大家對風辰溪的做法都很不理解。
在大家看來,他們之間的關係並沒有那麼親密呀,前幾天他還準備將女一換了呢。但是如果沒有特殊的關係,爲什麼要這樣做呢,這樣做的損失有多重,他不是不知道。更何況許忘安不是沒事了嗎,爲什麼風辰溪還要注意重視呢?難道僅僅是他說的那樣是他的責任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