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一聲沉穩的聲音,一身筆挺棕褐色西裝的男子,邁着矯健的步伐,走到跟前,他的臉色緩和,五官筆挺,身形高瘦,一頭烏黑的碎髮隨着他的步伐而飄動着。
他的眼睛有些窩進去,卻不乏透着深邃和迷離。他沒有表情,卻不會讓人覺得違和,渾身透着帥氣俊雅。
眼前被叫昊清的公子哥,聽到聲音,側身一看,如同孩子做錯事般驚訝道:“哥?”
因爲一瞬間的詫異,秦昊青松開了許忘安的手,得到解放的許忘安,皺着秀眉,揉揉自己受傷的手腕,粉嫩的皮膚被抓出了淤青。看着眼裡,不免得令人生疼。
眼前的男子叫秦昊墨,端的沉着穩重。他禮貌地走到許忘安的跟前,看着她額頭滲出的汗水,從袋子中遞出手帕。
許忘安望着一條素色無花紋的帕子,眸子中詫異的神色十分的明顯,“不用。”
秦昊墨皺眉,沒有想到他們第一次見面,會是如此的不愉快,她的態度會這麼的冷淡,正想着後面響起秦昊清的聲音,“哥,這死丫頭,對她那麼好乾嗎?”
聽這話,許忘安一個眼神殺過去,兩人的目光帶着怒火在寒冷的空氣中帶着閃電。過了一會,許忘安切了一聲,扭過去不跟這人計較。
秦昊墨冷着聲,告訴秦昊清:“昊清,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秦昊清委屈,嘟噥着小嘴,轉過身去,不再說話。
哥哥去跟着無聊的人,吃着無聊的飯局,他纔會無聊地走出來,不料看到了冷冷清清的許忘安,一開始以爲自己看錯了,走上前,這一拍,人家的手機掉入水中這是巧合。再說這丫頭如此無禮,真不明白她以後如何配的上哥哥?
對於突然出現的人,許忘安摸着頭腦也想不明白,他們到底是什麼人?看着裝飾打扮,也是有地位的。許是在哪次生意宴會上見過吧!既然不是別人派來的,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的好。
說是這樣說,但是當許忘安望着秦昊清囂張的嘴臉,她改變了主意。寧願走得遠遠的,也不想跟那個小屁孩呆在一起。“你是那個人的哥哥吧。”
“那個人?死丫頭,爺我……”
“閉嘴。”秦昊墨一吼,秦昊清如霜打的茄子沒了聲音,悶悶地轉過身去,眼不見爲淨。
秦昊墨微微一笑,這是一個親切不疏離的笑容。許忘安對眼前的人,有了幾分好印象,看着他的目光,也沒有對着秦昊清的那般銳利。
秦昊墨從開始就靜靜打量起許忘安,雖然年齡還小,但是渾身散發出的氣質卻脫離了幼稚,隱約帶着些成熟,言行舉止與旁邊的秦昊清相比更加的懂事。秦昊墨輕抿嘴脣,抱歉地說道:“這是很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許忘安不會揪着莫名其妙的人不放,而且也他們沒有觸犯她,更何況不打笑臉人的面子,如今的秦昊墨透着尊貴的氣場,都能放下身段道歉,如果她還斤斤計較的話,反
而顯得她不過大體了。
許忘安闔手點頭,“既然你都道歉,那就算了。回去好好管管你弟就好了,至於我那部手機,我也不打算叫你弟賠。”只要他以後不要再出現在她的面前就好了。
說了一聲再見,許忘安轉頭就離開。
秦昊清看着許忘安離去的身影,抱怨道:“哥,你怎麼就讓她走了?”
秦昊墨瞧着有些慍怒的秦昊清,轉過身,嚴肅地看着他,看得秦昊清害怕的縮縮脖子,“你能跟我解釋一下嗎?”
秦昊清知道自家老哥是真的生氣,說話的口氣也變得強硬。秦昊清癟癟嘴,要不是老爺子自從哥哥回來後,老是念叨着許忘安,作爲大哥名義上的未婚妻,他能不好奇嘛!
今天跟着秦昊墨出來,說是跟朋友一起吃飯,沒有想到半路的程咬金硬是拉着去飯店。平時最討厭生意的餐局了,吃的不舒心的秦昊清纔會想着出來透透氣,不料遇到了一個人的許忘安,越看越像,一像目中無人大膽的秦昊清,不過是想先去看看。這一看就有了後面的事情。
秦昊墨靜靜地聽着,對這個恃寵而驕的弟弟有些無奈,早知道會養成這樣的脾性,還不如當初讓他跟他一起去美國呢!
“哥,你沒生我的氣吧!”爲了一個女人,大哥不會這樣做吧!
秦昊墨無可奈何地搖頭,生氣也是生他性格臭,囂張跋扈!
回到家的許忘安收到了畢蒽蒽的電話,言語間皆是問候和擔心的意思。許忘安抱了平安,看是魏宇送她回去,不由得打趣了一番。想着明天還要去上班,便掛了電話梳洗去了。擦拭着溼溼的頭髮,將牀頭的燈打開,透着光從牀櫃裡拿出活絡油。
清涼的觸感,卻無法化解觸碰的痛意。許忘安想就這麼簡單的放過那個臭小子,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一切完畢後,才舒心地躺在了牀上,很快的閉上眼睛進入了夢中。
猶如往常一樣,許忘安早早地起個牀去上班。過完了年,大家的心思也漸漸地投入在工作中,忙綠的工作似乎沒有讓公司暗中的兩派輕鬆起來。
很多員工見此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抱住自己的工作纔是重要到的想法做事,而對於許忘安,她一直在深入地接觸公司的內部。許世明三人和許寧德都有可能是自己要找的人,他們既然先露出了馬腳,就可以先從他們查起,即便不是他們,順藤摸瓜,不僅可以排除他們,而且還會有意外的收穫。
想到那部手機的事情,她就苦惱了。當初送去修的時候,只是想着遠點的,偏僻的,電話怕別人發現,也沒有留。現在也只記得門前有一顆很大的槐樹,是市裡的金陽區,可是區域太大,找起來困難,許忘安這次是失算了。若是以後想起來就好了!
“忘安,把這份文件整理一下,許總經理馬上要用。”眼前的女子,波浪卷,煙燻妝,舉止妖嬈,她的目光透着不屑,動作更是隨意的一拋。
她口中的許總經理說的許寧德,通過三個股東的支持,他已經成爲了總經理,僅次於董事長。
旁邊的莎莉埋頭於跟客戶交流,剛掛了電話,便見那人將一沓文件放在許忘安的桌前。明明都是同樣的職位,明明大家的工作都是一樣的,可她偏偏找了許忘安,平日莎莉也是看不慣她的,聽說這人時常往許總的辦公室跑,眼底子盡是鄙夷的神色。
“顧芳,這不是你的工作嗎?總經理那麼的器重你,你怎麼好意思把功勞都給了忘安啊!”
莎莉若無其事,聲音卻加大幾分,惹得大家好奇地看過來。聽着莎莉的話,大家瞧着顧芳平時的作爲,也不知當初誰讓她通過考覈的,盡是一個會嚼舌根的員工,看着她拍馬屁拍的緊,也不見得幹活幹得勤。
被人盯着的顧芳,臉色越加得難看,依舊是笑道:“胡說什麼呢!這不是總經理給忘安的工作嗎?我不過是轉接了一下而已。”
“哦!轉接一下,顧芳你怎麼這麼厲害啊?連秘書的工作你都會做,要是上頭知道,一定會誇獎你一番的!”莎莉笑裡藏刀,雖是誇着顧芳,言語間的嘲諷卻十分明顯。
大家也都聽出了門道,只道是顧芳不知恥。看了幾秒後,誰也不說話,便各自幹活去了。
許忘安心裡感激莎莉的幫忙,她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嘲諷着顧芳都依靠許總的身邊去了,拍馬屁居然連秘書的活都搶去,向許總諂媚。能做到這樣,恐怕沒少和許總接近,這樣間接地讓人認爲她和許總有貓膩。
顧芳臉一紅,咬着嬌豔的紅脣,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莎莉。她不過是聽許總的話來爲難許忘安,反而被人羞辱。這個莎莉她是記住了!莎莉也不怕,直接地瞪着顧芳。相比高她一級的莎莉,顧芳很不甘心的先敗下陣來,咬咬牙抱起文件走了。
許忘安驚訝,假裝無辜地問道:“顧芳姐,你怎麼又搬走了?”
顧芳望着許忘安看似清純的模樣,恨的牙癢,冷哼一聲。“我看不必了,我看還是我自己去攬了這份好了,免得有些人狼心當成驢肝肺。”說完驕傲地一甩飄逸的長髮,抱着文件,踏着響亮的腳步離開了。
瞧着消失的身影,許忘安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聞着空氣裡還殘留了顧芳濃重的香水味,莎莉拿扇子不停地對着空氣扇,惹的許忘安好笑的看過去,兩人相視,停滯了些許,一起笑了起來。
莎莉放下扇子,不解地問道:“我說,那個顧芳爲何總是找你麻煩啊!你若是老實也說的過去,偏偏你是個精明的主,她那花花腸子,放你這不得打結咯!真不明白她圖什麼?”
許忘安嗤笑一聲,能爲什麼?不過是聽了於命而已。對於莎莉她可不會如實相告,雖然很愧疚,可也沒辦法。莞爾地投以感激的笑容,“剛纔謝謝你莎莉!”
莎莉大方,笑笑便是過去了!
許忘安將視線回到文件中,這樣的生活真的很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