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這是哪裡啊爲什麼到處陰森森的”護士小雪緊緊地抱着護士琪琪胳膊,縮頭縮腦的看着四周。
琪琪眼淚婆娑,已經哭不出聲音,她努力地保持着淡定,快速觀察了一下週圍,發現這裡的建築物不但奇形怪狀,而且大部分都是鮮血般的紅色,並且從建築物深處發出陣陣恐怖的聲音。
“小雪,我也不知道這是哪兒唯一確定的就是我們肯定不在醫院裡。”護士琪琪本能的摟緊小雪,努力回憶着暈倒之前的事。
記得,當時密閉的電梯裡有她、小雪,還有腎臟捐贈人,她和小雪討論電梯有點奇怪的問題,後來她拍電梯門呼喊,突然聽到有男人說話,緊接着電梯裡就出現了那個男人。
長得英俊瀟灑,脣角的笑得很是儒雅怡人,隨後她就聽到了小雪像見到鬼似得的悽慘的驚叫聲,然後,男人很生氣的說了一句吵死了,有一股氣流重重的甩上自己腦門,再睜開眼時,她們已經到了這兒。
直到這一刻,她才意識到她們中間少了一個,左右掃了一圈,並沒發現要水靈悠的身影。
“小雪,她呢”
“琪琪,你說的她是誰”小雪哪裡還顧得上別人,她自己已經嚇得牙齒打顫、語倫無次了。
“腎器官捐贈人水靈悠啊你忘了我們兩個是要送她去重症監護室的。”護士琪琪不由得提高嗓門。
護士小雪這纔想起,她們原本是有三個人的。
不
是四個人
一個長得好看到不像人的男人驟然出現在護士琪琪腦海裡,她想起,這個男人是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那時候她驚的大聲尖叫。
那個男人胳膊一甩,她就暈了過去。
“琪琪,之前我在電梯裡看到了一個男人,你看到沒”
“當然就是因爲你那一聲狼哭鬼嚎的一聲,我們才被打暈的”護士琪琪有些惱怒的埋怨着。
護士小雪連忙解釋:“琪琪你誤會我了,我不會因爲看到那個男人才叫的,而是看到捐贈人的手術帽被摘掉才叫的。你難道沒發現嗎”
護士琪琪白了一眼:“我還沒來得及發現,就暈過去了。”
護士小雪晃着琪琪胳膊,撒嬌道:“人家知道不該叫的,可是那頂帽子不是我摘的,也不是你摘的,你不覺得很恐怖嗎”
護士琪琪無語。
其實真正恐怖的應該是那個憑空出現的男人吧這人單純是好事,但單純過度就是智商有問題了,連重點都搞不清,難怪連續三年評小組組長都落選。
“兩位聊夠沒聊夠了就吃點東西吧免得壞我不傷人類的名聲。”
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來,待到她們兩個注視着他,他才悠悠走進兩人視線,身後還跟了一個眉清目秀的小跟班。
護士琪琪瞅準機會,連忙問:“你是誰爲什麼要把我們帶到這兒”
男人蹙着眉頭,淡漠地看了護士琪琪一眼,慢條斯理得說:“非常抱歉以這種方式請你們到這兒,我叫歐陽辰希,是這裡的主人。”稍頓,視線瞥向身後,吩咐道:“放這兒吧”
“是主人。”
小跟班將手中的托盤放在地上,轉身離開。
“非常抱歉請我們來這兒歐陽什麼來着,我怎麼在你的眼神裡一點抱歉之意都沒看到還有,有你這麼請人來的嗎”護士小雪不管三七二十一,指着歐陽辰希一頓的質問。
面對小雪的說話不過大腦,護士琪琪氣得切齒,怒吼:“端木雪,你是豬頭嗎”
護士小雪一臉的無辜,不知道怎麼哪兒做錯了。
歐陽辰希皺着眉,搖搖頭:“餓了一天一夜居然還這麼吵,我就不應該好心爲你們送吃的”
說完,悠胳膊一擡一甩,托盤連同盛着飯菜的碗頃刻飛起,凌厲的聲音破空響起:“拿去喂靈鷲,待到她們餓到爬不起來再送食來”
“你你”
護士小雪也是一火爆脾氣,指責間,人已經衝上前。
只不過,走了不過五步,duang的一聲,腦門重重的撞在了一個她看不到的東西上。
頓時,兩眼冒着數不清的星星。
護士琪琪見狀,知道抗爭不但無濟於事,反而會惹怒眼前這脾氣陰晴不定的男人,她沉了一口氣,保持鎮定:“可以告訴我這裡是哪兒嗎”
歐陽辰希欣賞的看了琪琪一眼,淡淡的回答:“這裡非仙、非魔、非妖、非鬼,是一個沒有我,你們進不來也出不去的地方,我把它命名爲第三世界。”
頓時,護士琪琪愣怔,小臉煞白無色,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再也轉不起來。
歐陽辰希非常滿意琪琪的反應,決定如實告知:“放心只要你們乖乖待在我佈下的結界裡,它們就不敢傷你一釐一毫,但如果不聽我話偷偷離開,在我送你們離開的時候,你們自己的三魂七魄是否完整,我就不能保證了。”
護士琪琪吞了口口水,大着膽子問:“歐陽辰希,我可以多嘴的問一句,你打算什麼時候送我們離開嗎”
歐陽辰希扭頭憂鬱地看向建築物深處,聲音很是溫柔:“只要她身體好起來,我自然會送你們離開。”
護士琪琪順着歐陽辰希看着的方向看去,彷彿明白了什麼,她堅定地說:“好我保證我和小雪會乖乖聽你的話,但是你必須保證,你的那個她一好起來,就必須送我們離開。”
歐陽辰希回頭淡漠地看了琪琪和小雪一眼,倏然轉身,起步就走。
直到走了很遠很遠,遠到兩人看不見他的背影,帶着迴音的聲音才響起:“到時候,就算你們哭天喊地的要留下,我也會毫不客氣的把你們給丟出去”
“這什麼人嘛脾氣大的和炮竹似得。”護士小雪指着背影消失的方向,撅着嘴,不滿的嘟囔。
護士琪琪沒好氣的瞪了同伴一眼,警告道:“端木雪,不想讓我們一輩子都被困在這兒,你最好管好自己那張口無遮攔的嘴巴”
護士小雪原本就夠鬱悶的,又被琪琪數落,心裡好生鬱悶。
歐陽辰希房間。
水靈悠雙眸緊閉靜靜的躺在那專門爲她而制的水晶牀上,眼角掛着一顆晶瑩剔透的淚,脣角時而勾起,時而抽搐。
他單膝跪在牀邊,右手輕撫她的額頭,淚倏然而落:“小悠,即使在夢裡你的心還是會痛,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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