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酒店,一路上幾個人歡快的聊着。
歐陽辰希之所以會出現在酒店給水靈悠的說辭是爲了和一個歐洲來的朋友洽談生意。
沒想到,所乘坐的航班飛機在空中突遇強對流天氣,飛機不得不迫降在就近的機場。
無奈,他只得在朋友所預約的酒店住了下來。
自然而言就遇到了同樣情況下而不得不暫住酒店的水靈悠。
丁玲像個沒進過誠的孩子一樣興奮的一塌糊塗,又是蹦又是跳。身爲她老公的歐陽晨曦雙手插着褲兜,表面上像個少言寡語的騎士一樣靜靜地跟隨在丁玲的身後,實際上兩隻耳朵沒有一刻是不豎立的,目光更是時不時地瞥向走在最中間是中心點的水靈悠。
生態公園裡,花團錦簇,綠草地連成片,天然形成的各種形狀具有欣賞價值的大石隨處可見。
人腰粗的大樹成排。
不同種類的樹木百餘種之多。
平靜的湖面遠遠看去,反射着太陽光而泛出美麗的閃亮凌波。
遊人很多。
有的獨自一人悠閒漫步。
有的兩人拖手甜蜜而行。
有的三五個,走走停停,擺着各種各樣的pose,拍照留念。
還有的,像他們這樣,根據自己的喜好自主分成了兩個小隊。
水靈悠和歐陽辰希之間有着妙不可言的自來熟,兩個人所聊的話題沒有任何引導,自然而言的從天南聊到地北,從亞洲聊到歐美,從南極聊到北極,最後又繞了回來。
米蘇則像個乖寶寶一樣,津津有味樂此不疲的聽着兩個人的各種話題。
自然,以她活潑可愛的性子,遇到感興趣的話題,也相當樂意的與他們二人分享一下自己的意見。
丁玲挽着歐陽晨曦的臂彎,興奮而幸福的東瞅瞅,西看看,脣角和眼睛裡的笑一刻都沒有消失,嘴巴里不停地說着。
不過,現在的局面對於原本興致很高的歐陽晨曦來說是非常鬱悶的。他之所以會放棄美好的下午茶時光,是因爲想通過這個走走晃晃的機會能夠創造更有價值意義的東西。
可現在看來,他倒覺得自己跟來,根本就不是明智的。
水靈悠和歐陽辰希聊得話題,面太廣,而且相當有深意,縱然他有心插上那麼幾句,但總覺得有點牛頭不對馬嘴。
在他眼裡,水靈悠的小跟班米蘇所懂得都要比自己多得多。
爲了不出醜,嘗試了幾次試圖融合的他只得放棄念頭,心有不甘的閉上嘴,聽着沒心沒肺大大咧咧的老婆說東說西。
悠閒的晃了一個多小時,幾人在湖邊的一個小小的休息區坐了下來。
水靈悠和米蘇兩人背對背靠着坐在一張長椅上,小黃貓小九像個盡忠職守的士兵一樣慵懶的臥在水靈悠的高跟鞋旁。
丁玲悠然自得的坐在長椅上晃着雙腿,問:“小悠,我和我老公打算晚上去看看這裡的夜景,你要不要一起去”
水靈悠微微一笑,看向了米蘇。
米蘇清了清嗓子,極其認真的說:“晚上,我和小悠姐約了要練跆拳道,這會兒我們的教練差不多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跆拳道”丁玲停止了晃腿,坐得筆直,很是好奇地問:“你不是有保鏢嗎爲什麼還要辛苦的自己練那玩意”
“小時候身體不好,練習跆拳道是爲了強身健體,長大了,就變成了個人愛好就像”
水靈悠的話還沒說完,米蘇頑皮的搶話:“就像有的人愛打麻將,有的人愛打球,有的人愛攀巖登山一樣”
“對呀不過說來也慚愧,練了這麼多年,我的跆拳道還是花拳繡腿,估計在教練眼裡,我的跆拳道就是在跳廣播體操”水靈悠咯咯地笑着,手臂自然垂下,纖長白皙的手指耷拉在長椅下,俏皮的彈着。
前一秒鐘還在假寐的小九,看到那彈跳着的蔥白玉指,嗖地竄了起來,自娛自樂的用自己小腦袋瓜一下一下的蹭着那些嬌柔而頑皮的指尖。
丁玲對水靈悠的話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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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晨曦卻並不認同水靈悠的廣播體操之說,在他看來,一個人倘若能將一件事十年如一日的堅持下去,本就難能可貴。
除非真的是個傻咧咧的二百五,否則就算不精,也會是其中的佼佼者。
幾人東一句西一句又聊了一會兒。
歐陽晨曦和丁玲驚奇的發現,視線範圍內的所有人身邊幾乎沒有什麼變化,而水靈悠身邊不是飛來蝴蝶,就是飛來蜜蜂,還有幾隻小鳥兒不怕人的落在了地上蹦跳着和小九打鬧。
還有更甚的是有一隻七星瓢蟲落在了水靈悠的鼻子上,假若換做別的女孩,就算不尖聲大叫,也會迅速的將其驅趕。
水靈悠卻不慌不忙地將如星靈動的眸子調節成對眼,笑得燦爛,歡快的聲音悠然出口:“嗨小瓢蟲,我是靈悠,你叫什麼名字”
丁玲和歐陽晨曦自然聽不到任何會意。
米蘇和歐陽辰希卻相當淡然,就彷彿經常看到這樣的情景一般。尤其是米蘇,興奮地直接離開長椅,半蹲着身子湊到了水靈悠面前,笑嘻嘻的說:“小瓢蟲,我是米蘇,咱們能近距離接觸也算有緣,你可不可告訴我,這附近,哪裡還有更好玩的地方”
七星瓢蟲拍了幾下翅膀,而後飛走了。
米蘇不知是何意。
水靈悠則咯咯的嬌笑起來。
“小悠姐,那個小東西和你說了什麼”米蘇確定以及肯定,那隻小瓢蟲百分百是說了自己的壞話。不然,不會那麼快飛走
水靈悠依然笑着,見米蘇板着臉瞪着自己,急忙斂起笑聲,動了動脣瓣剛要揭曉答案,歐陽辰希開口了:“小瓢蟲肯定在說,小美女米蘇不但是個吃貨,還是個不折不扣的玩貨”
這次震驚,訝然的不是米蘇,而是變成了水靈悠,因爲因爲,那隻小瓢蟲的原話就是:米蘇,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吃貨加玩貨
歐陽辰希愣怔了一下,刻意做出一副小緊張的神情的看着美眸圓瞪的水靈悠,他儒雅地斂起臉上的笑,說:“靈悠,你這表情不會是想告訴我,我隨口瞎蒙的答案蒙對了吧”
聞言,水靈悠迅速扯出燦爛的笑:“呵呵,怎麼會我又聽不懂那隻瓢蟲說什麼。我只是驚訝你才見過米蘇兩次面,怎麼就會這麼瞭解她你”停頓了兩秒,面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說:“你不會是想追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