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無力爲自己逃脫的杭藍珀,只能嘟着小嘴,一邊在牀上拍打枕頭,一邊怒氣衝衝的說道:“維維姐,我不能回英國做修女了!因爲……因爲鍾離駱他使計策,讓我稀裡糊塗的和他結婚了!”
能夠和自己心愛的男人結婚,那是一件多麼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是此時的杭藍珀,卻只有被欺騙的氣憤,毫無興奮可言。
“啊?你和鍾離駱結婚!”
又一次更大的驚嚇,讓粱維維再次失控,驚呼着喊出了聲音。
而她自己這麼大的叫聲一出,粱維維都想給自己一頓大嘴巴了!
真是沒有記性啊,要小聲、小聲,還要低調、低調。
她這可是在鍾離家族的醫院裡面討論鍾離駱啊,要是一個不小心,那可就是工作不保了。
隨即,粱維維這才強壓住自己的吃驚,打算從頭問起:“小琥珀,你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還是和我從頭說吧,我都被你弄糊塗了。”
“哦,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結果呢,杭藍珀的故事還沒有開口,粱維維就聽到,在杭藍珀那邊傳來了這樣的對話。
“少夫人,少爺說你讓你少打電話,這樣對胎兒不好。”
“胎兒?鍾離駱他是不是有病啊?我又沒有懷孕,哪來的什麼胎兒啊?我又不是什麼科學怪人,怎麼可能結婚幾天就懷孕了,你們到底有沒有常識啊?”
完全是把門口的女僕當做了可惡的鐘離駱,杭藍珀不斷的泛着白眼,生氣的好像孩子一般。
“少夫人,少爺說了,你現在沒有懷孕,不代表以後不懷孕。所以,還是提早預防的話。電話的輻射對胎兒不好。少爺不讓你多打電話。他說你要是悶的話,可以去院子裡面散散步,或者幫老爺去澆澆花。”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馬上就打完了。”
杭藍珀怎麼可能那麼聽話,她好不容易纔找到了機會給粱維維打電話解悶,她纔不可能放棄呢。再說了,雖然她對於鍾離駱這種近似於搶婚的方法不贊成,不過作爲少奶奶,杭藍珀還是知道自己有多大權力的。
一個小女僕,根本不在話下。
不過可惜的話,正當杭藍珀打算繼續說說自己的故事時,她的身邊,卻出現了一個比少奶奶好用很多的大人物。
“我說丫頭啊,你沒事窩在牀上幹什麼?走,跟爺爺去澆花去。我這幾天發現,你之前種下去的那個土豆王好像是發芽了,我們趕快去看看,說不定那個土豆王時要繁衍生息更多的土豆王了。”
一身休閒的鐘離伯雄,顯得精神格外的好,說起話來也是中氣十足。而對比起來,杭藍珀就像一個蔫吧的小幼苗,沒有生氣了。
“爺爺,我想和維維姐聊幾句,你先去吧,好不好?”
一看到鍾離伯雄的出現,杭藍珀就知道,她今天的電話又泡湯了。
杭藍珀甚至搞不清楚這個家裡面的人,是不是都是故意的啊!每次她要打電話的時候,總會有人來打擾她、變相的不讓她說話。
而且,這些搗亂的隊伍中,居然還有鍾離伯雄和全伯!
“丫頭,原來你這麼忙啊?那好吧,我在這裡等着你,等你打完電話我們再去。”
一屁股坐到了杭藍珀的對面,鍾離伯雄好
像是在說:你打電話吧,我就這麼看着你。
“好啦,好啦,爺爺,我現在就陪你去。”
一看到鍾離伯雄坐在自己的對面等自己,杭藍珀哪裡還有心情講電話啊!再說了,她要說的都是鍾離駱的壞話,這樣明目張膽的,不太好吧。
於是,杭藍珀只能戀戀不捨的對着電話另一端說道:“維維姐,對不起啊,我今天不能和你多說了。我有時間回去找你玩的,拜拜嘍。”
很無奈的掛斷了電話之後,杭藍珀趕快跳下牀,對着鍾離伯雄嘟嘟起自己的嘴脣,撒嬌式的說道:“爺爺,我們走吧,要不然的話,別人還以爲我虐待你了呢!”
“哈哈哈,丫頭啊,你本來就是虐待我了。你看看你這些日子,自從你和駱結婚之後,你就不太理我了。我這個老頭子又沒有惹到你,你幹嘛這幅表情啊?”
一邊拉着杭藍珀往外走,鍾離伯雄一邊不自覺的露出了奸詐的表情。
其實杭藍珀之前猜測的沒錯,他們這些人確實都是故意的。爲的,就是不讓杭藍珀在這個時候和外界聯繫。
因爲鍾離駱已經的表明,在杭藍珀父母的事情沒有徹底弄清楚之前,他們都必須看住杭藍珀,讓她與外界隔離着。
只可惜,單純的杭藍珀,哪裡知道這些內幕啊!
一聽到鍾離伯雄的抱怨,杭藍珀就連之前的一點點懷疑都沒有了,直接氣呼呼、百般不情願的迴應着:“厚,爺爺,你居然還敢這麼說!你難道會不知道,要不是那天你和鍾離駱合起來表演苦肉計的話,我怎麼可能一時口快就答應了結婚呢?爺爺,要是說起來,你纔是罪魁禍首啊!”
“哦,是這樣的嗎?呵呵呵,丫頭啊,爺爺的記性不好,都已經不記得了。”
“爺爺,我看你不是記性不好,你是偏心眼!”
“你這個丫頭可不要冤枉我啊,我纔沒有呢。”
在鍾離家族的別墅內,正充斥着杭藍珀和鍾離伯雄之間的祖孫情,喜樂融融。可是在家族醫院的角落內,卻有個人的心裡面七上八下的。
看着被掛斷的電話,粱維維的心裡面滿滿的都是疑問,但是卻沒有人可以爲她解答。
粱維維現在非常想要知道,鍾離駱和杭藍珀之間到底是怎麼了?
然而,想的認真出神的粱維維,卻沒有注意到在她周圍的人影。
當粱維維感覺到她的脖頸處一陣劇烈痠疼時,她的眼前,也出現了驟然的黑幕。
粱維維昏厥了過去,但是她卻不知道,究竟是誰打昏了她,又是爲什麼要打昏她!
當脖頸處再次傳來痠痛感的時候,粱維維已經再度恢復了意識和感覺。
只不過,還不算笨的粱維維,並沒有馬上睜開眼睛大鬧一番,而是緊閉着眼睛,繼續裝作暈厥的樣子,藉機聽着自己周圍的動靜。
她可以感覺到,自己似乎是被人綁在了一個硬硬的椅子上面,手腳都動不了。不過,她卻沒有像電視劇裡面的女主角那樣,被人封住了嘴巴不能說話,只能勉強的嗯嗯啊啊!
難道說,抓她來的人就不怕她大喊救命嗎?
還是說,對方已經做到了萬無一失,將她帶到了人跡罕至的地方?
豎起耳朵聽了一會之後,粱維維發現,她的周圍似乎並沒有人,也沒
有任何的看守。
該不會,她是像電視劇裡面那樣,被人綁架了關在小黑屋子裡面,準備圖謀不軌吧?
可是,怎麼會有人要綁架她呢?她只是一個沒有錢、沒有權、沒有色的小護士啊!
思來想去都想不明白的粱維維,慢慢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她不多奢求,只希望關着自己的這間小黑屋子裡沒有蛇蟲鼠蟻就好。
結果,當粱維維看到自己周圍的時候,她自己都愣住了。
這裡也太豪華了吧?
大大的空間中陳設着最豪華的電器傢俬,像一個縮小版的宮殿一般,讓人一看就知道這裡的主人非富即貴。
難道說,她是被什麼變態富豪抓來的?
正在粱維維越看越糊塗、越想越迷茫的時候,她忽然發現有人進來了。
只不過,來的人似乎很會掌握光線優勢,將自己全部置於背光的黑暗中,讓粱維維看不到對方的臉孔。
但從對方站着的身影來看,粱維維只能確定,對方是一個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
以判斷出對方的性別後,粱維維的心,已經瞬間緊張到了極點,生怕這個男人會對她做些什麼變態的事情。
於是,爲了不激怒對方,粱維維儘量的將自己的語氣放的平和,輕聲的問道:“請問,你是誰啊?我只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小護士,請問你爲什麼要抓我來這裡啊?”
儘管粱維維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想要平靜,可是她的嗓音,還是止不住在顫抖,一下子便暴露了她的恐懼。
而面對着小兔子一般慌張的粱維維,置於黑影中的男人卻什麼也沒有說,依舊直直的站立着。
面對着這樣的情況,粱維維馬上轉換了問題,再次顫巍巍的問道:“請……請問,你是有事情要找我嗎?還是說,你想要我做些什麼?”
粱維維再問,男人依舊沉默不語。
與其說男人是在沉默,倒不如說他是在觀察、在等待。
男人要等的,就是粱維維徹底的慌張害怕。
讓男人沒有失望的是,在連續問了幾句都沒有得到迴應之後,粱維維果然慌了神,手腳害怕的冰涼,雙眼中透漏着巨大的恐懼。
聯想着自己之前從各種報紙雜誌上面知道的那些變態恐怖事件,粱維維覺得,自己似乎是徹底完了,甚至有可能小命不保啊!
於是,只差沒有瘋狂尖叫的粱維維,開始了百般的求饒:“我求求你。我只是一個小護士,我什麼都沒有,你抓我也沒有用的。求……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真的什麼也沒有啊!”
當屋內充斥着哭腔和求饒聲之後,至於黑暗中的男人知道,時機已經差不多了。
“我不是抓你,只是想要問你一些事情而已。”
嗯?
當自己對面的神秘男子終於肯出聲的時候,粱維維的哭喊,也停止了。
這個聲音是……
“鍾離醫生?”
怎麼……怎麼會這樣呢?
究竟是這個人的聲音和鍾離駱一模一樣,還是說這個人就是鍾離駱呢?
“嗯,你的耳朵還挺好使的,就是我。”
一邊說話,鍾離駱一邊從房間的陰影處走了出來,讓他那張迷死人的酷帥面容完全放大在粱維維的眼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