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話時,杭繼祖已經腳快的來到了杭藍珀的身邊,手快的準備要動手了。
只不過,他落下的手掌並沒有碰到杭藍珀,就被她身邊的全伯攔了下來。
“你這是什麼混賬哥哥,竟然連自己的妹妹都打!你給我滾出去,鍾離家族不歡迎你!”
全伯一個用力,直接撥回來了杭繼祖兇狠的手掌,可是他畢竟上了歲數,無法和杭繼祖這樣的年輕人去比較了。
只見全伯的力道剛剛揮去,杭繼祖就順勢接着一個用力,直接將全伯推了出去。
“你個老東西,感慨給我滾開!”
杭繼祖這一用力的向後推,讓全伯險些撞到大廳內大大的茶几角上。
看此情景,杭藍珀被嚇壞了,連忙緊張的問道:“全伯,你沒事吧?”
“小琥珀,我沒事,你不用管我。”
說話就要起身的全伯,忽然發現了始終藏在門後的鐘離伯雄。看上去,鍾離伯雄好像一點也不再擔心似的,臉上平靜的不得了。
老爺?
他這是在幹什麼啊?
怎麼不出來救救小琥珀,而是隻管着旁觀呢?
依照老爺的性格,他也不是一個膽小怕事、不敢惹事的人啊?
而就在全伯愣愣的琢磨着鍾離伯雄的時候,杭繼祖已經再次對着杭藍珀舉起了大大的手掌,打算真的要打杭藍珀一頓出出氣。
看着自己的弱勢,杭藍珀本能的一個閉眼,等待着這一下子的毆打。
只不過,杭繼祖的手掌狠狠落下之後,只聽到一聲啪的聲音,杭藍珀倒是沒有感到絲毫的疼痛,而杭繼祖卻疼得直叫天叫娘。
睜眼一看,杭藍珀興奮的一下子跑到了面前人的懷抱中。
“駱,你回來了?”
原來,是鍾離駱及時到來,靈機一動用爺爺的古董花瓶承接了一下杭繼祖的下手力道。
就是這一下,非但讓杭繼祖沒有得逞的打到杭藍珀,反而讓他自己自食惡果了。
“乖,沒事了,我回來了。老婆,你退後,這個敗類讓我來處置就好了。”
將杭藍珀拉到自己的身後,鍾離駱這才放心的看着杭繼祖捂着手不斷的喊疼。
看着杭繼祖今天的不請自來,鍾離駱一點也好奇。因爲他知道,這一天是早晚都要面對的。
像現在這樣挺好的,一次性解決,永無後患。
而當自己的疼痛感覺消退一些了之後,杭繼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運氣,他竟然兩次要打杭藍珀都被攔截了。
於是,望着杭藍珀和鍾離駱之間的恩愛甜蜜,杭繼祖很快的恢復他剛剛對付杭藍珀的氣勢,對着鍾離駱就是一陣胡說:“哦,原來你就是那個叫做鍾離駱的渾蛋啊!”
杭繼祖高高的揚起鼻子,一副不可一世、瞧不起所有人的模樣。
“你說我是混蛋?那麼我想請問一下,你杭繼祖是什麼?混蛋中的極品廢物那?你自己算一算,你活了三十多年,除了會吃喝嫖賭之後,還會別的嗎?所以說啊,就算你要罵別人是混蛋,也要先看看自己,是不是更混賬!”
被人說成是混蛋,鍾離駱可是一點也不生氣,只是不斷的調侃着杭繼祖。
畢竟,今天的結果如何,鍾離駱可是信心十足的。
而杭繼祖也清楚的聽出了鍾離駱罵他的意思,於是,杭繼祖
非但不自我省思,反而還勃然大怒對着鍾離駱就是一頓下顯擺和示威:“鍾離駱,你竟然敢罵我!我告訴你,你既然娶了這個臭丫頭,那你就必須尊重我,因爲我是杭式集團的董事長,是杭藍珀唯一的哥哥,你懂了嗎?要是你讓我不爽的話,我就直接告訴所有的杭式親朋好友,杭藍珀就是一個背棄家人的不要臉的女人!我到時候會讓她不僅僅是失去她的爸媽,還會失去所有的杭式親戚!”
可是杭繼祖的這頓威脅,卻讓杭藍珀聽出了很多弦外之音。
於是,杭藍珀上前一步,眼神狠狠的問道:“杭繼祖,你趕緊給我說明白!剛剛你說我的爸爸媽媽是該死的人,現在又說你是杭式的董事長。我到要問問你,明明是屬於我爸爸媽媽的東西,怎麼就回到了你的手中呢?還有啊,關於我爸爸媽媽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一大堆的問題等待着答案,杭藍珀只覺得她的腦子現在好亂啊!
因爲,她好像從杭繼祖的話中,聽到了一些別的事情。
“什麼你的爸爸媽媽,什麼杭式企業啊?我什麼也不知道,你不要問我!你要是真的那麼想知道的話,就馬上一頭撞牆,死了以後去問問他們不就全都知道了。”
杭繼祖打諢着錯開了杭藍珀的問題,可是他表情中的不自然,任誰都看得出來。
可是看着杭藍珀眉頭緊皺的模樣,鍾離駱反倒是擔心起了她的身體狀況。
隨即,鍾離駱直接抱起了杭藍珀,將她放在了大廳的沙發內,輕聲的對她說道:“老婆。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麼。你放心的坐在這裡,一切事情都交給我。我肯定會把這些事情都給你弄清楚的,好嗎?”
望着鍾離駱眼中這份堅定和自信,杭藍珀只能順從的點點頭,坐在沙發上面尋求安穩和踏實。
她不斷的心理暗示着自己:要相信老公,要相信鍾離駱,更要相信他的能力和本事!
看着杭藍珀願意安靜的等待着,鍾離駱這才扭身對着杭繼祖,淡淡的問出了一句話:“杭繼祖,關於杭藍珀父母的死訊,我們從來都沒有對外發布過,你怎麼會知道的?難道你會未卜先知,預感到你的叔叔嬸嬸會去世嗎?”
“這個……我知道是因爲……”
罵自己笨說漏嘴的杭繼祖,只能磕磕巴巴的圓謊。
而思來想去都編不出理由的杭繼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便直接脫口而出:“我是因爲你們醫院的……”
可是杭繼祖亂咬的話還沒有說忘,就被鍾離駱忽然的一聲喝止了。
“杭繼祖,你不要再編了!我看你根本就是做賊心虛!”
鍾離駱這個忽然打斷的話來的莫名其妙,讓杭藍珀和在場的其他人都不明白。而鍾離駱自己倒是清楚的很,他必須要打斷才行。
因爲,鍾離駱已經從杭繼祖的表情中,看到了他的意思。
杭繼祖肯定是瘋狗亂咬人,想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護士粱維維的身上,說是她偷偷說出去的。
關於粱維維的事情,鍾離駱隱瞞了這麼久,又隱瞞的這麼辛苦,他怎麼可能讓杭繼祖說出來呢。
更何況,接下來的事情就已經會讓杭藍珀很傷心、很震撼了,鍾離駱怎麼捨得讓粱維維的事情再去刺激她這個還處於危險期的孕婦呢。
就算是杭藍珀受得了,鍾離駱也不敢保證自己未來的寶貝受得了
這種種的刺激。
所以,還是少讓杭藍珀知道的好。
於是,不等杭繼祖想要繼續亂咬什麼,鍾離駱便故意透漏出一些細節,讓杭藍珀有個心理準備。
“杭繼祖,我很不明白,就算你和杭藍珀的父母關係不夠親近,可是你和你父母之前所有的金錢享受也都是杭藍珀的父母用他們的智慧和科學能力給你們掙出來了。你非但不知道感恩,居然還敢私自串通其他股東,篡權謀私,把杭式珠寶企業變成你自己的?杭繼祖,你的心是不是茅坑裡面的石頭做的?只會做骯髒噁心的事情!”
篡權謀私,這是鍾離駱對杭繼祖的第一項指控,當然也是最爲輕的一個。
而聽過了鍾離駱的話之後,不僅僅是杭藍珀目瞪口呆,就連杭繼祖也有些傻掉了。
因爲他不知道鍾離駱知道這麼多的事情,他原本以爲鍾離駱只是覬覦杭式纔出手對付他的。
想到這裡,杭繼祖馬上惡狗反口,指着鍾離駱就是一頓大聲的指責:“鍾離駱,你不要在這裡賊喊捉賊!我今天來這裡,就是爲了要和你算這筆賬的!你說我篡奪權利,那你就是什麼好東西嗎?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我告訴你,我早已經查清楚了,前段時間一直擾亂珠寶市場,讓我們杭式企業名聲大損、股價大跌,然後又低價買進杭金股票、成爲我們企業股東的人,就是你!鍾離駱,如果我只會做骯髒齷齪的事情,那你又是在做什麼?你還不是和我在做着同一件事!就算是要鬧到哪裡,我也不會怕你的。跟何況,就算我篡奪了杭式董事長的位置,那杭式的當家人還是我們自己的人,可是如果你篡奪的話,難道杭式珠寶集團要改名爲鍾離氏珠寶集團嗎?”
如果不是鍾離駱的提醒,杭繼祖險些忘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他今天開車不遠千里的來這裡,就是爲了找鍾離駱算賬,誰讓鍾離駱竟忽然對杭式下手呢。
而杭繼祖的話一出,杭藍珀又有些不可置信的將目光轉移到了鍾離駱的身上,好像是在問:他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要強奪杭式嗎?
鍾離駱看到了杭藍珀的眼神,也看懂了其中的意思。可他沒有說任何一句話,只是對着杭藍珀露出了一個很溫柔的笑容。
這個笑容杭藍珀認識、也見過多次,尤其是當他們一起在多米尼加被抓住的時候。
於是,話已經到嗓子的杭藍珀,還是沒有說什麼,只是坐在沙發上面,看着她的老公信心十足的制裁壞人。
既然自己的老婆都相信自己了,那鍾離駱當然不能讓她失望。
只見他氣定神閒的回答道:“錯!杭繼祖,你錯的很離譜。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將杭式更名換姓,因爲那根本就是多此一舉。你說你打聽到了我是幕後黑手,其實那是我故意透漏給你的消息,讓你來這裡找我,也讓你自己現行。不過很可惜的話,你那些所謂的專業調查人員都是一羣廢物,他們並沒有查出任何有價值的事情,就連我是以杭藍珀的名義購買的股份都不知道!杭繼祖,我告訴你,杭式珠寶還是會姓杭,不過是杭藍珀的杭,而不是你杭繼祖的杭!我這樣做,也不是篡奪財產,而是物歸原主而已。我想你清楚的很,杭藍珀的父母和你的父母都已經看出了你這個廢物的本質,所以早已經把杭式珠寶轉到了杭藍珀的身上。如果不是你使計策,她怎麼可能會在毫不知情又無暇顧及的情況下讓你鑽了空子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