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爲何,聽見歐雅蘭在電話裡的抱怨,曾黎竟然有一張心虛的感覺。
又敷衍的聊了幾句,便匆匆掛斷電話。
……
“媽!您跟她念叨這些幹什麼!”
歐雅蘭剛把手機收起,曾慧雲就一步竄了過來,站在身後,不滿的控訴。
歐雅蘭轉身,看着女兒急切憤憤的模樣,脣角勾起的同時,一聲冷嗤從鼻息溢出。
“我念叨這些自有我的目的。”
“您有目的也好,沒目的也罷,要是讓她知道了現在之謙對我的態度,指不定怎麼幸災樂禍呢。”
提起墨之謙,曾慧雲就滿心的積怨,做康復沒時間陪,她主動去公司找他也說忙,又不來家裡看她,更不提接她回去的事,她給打電話,說不上幾句,也以工作爲由匆匆的掛斷……
“你懂什麼?”歐雅蘭一個冷眼拋過來,明顯的不贊同,錯過她向牀前走去,拉開牀前櫃從裡面拿出一包煙,還有火機菸灰缸,吸菸用品一應俱全。
抽出一支香菸,含在脣前,點燃打火機的時候,歐雅蘭眯起的目光看着遠方,“我對她說就是想讓她知道之謙對你的態度!”
吸了一口煙吐出後,歐雅蘭一手環在胸前,一手支在上面,看着某個方向,眯起的目光裡,算計明顯。
“你沒看出來嗎,墨之謙對她,是不是和之前不一樣,看她的眼神明顯的小心翼翼,而且還顯得拘謹,”說到此歐雅蘭斜着視線瞪了曾慧雲一眼,後者不高興的撅着嘴走到她身邊,就聽歐雅蘭又說。
“還有那次那個Jon來家裡,墨之謙的態度明顯是在吃醋!”
“媽,那怎麼辦?”曾慧雲抓了母親的衣袖,輕輕的搖晃着,一身淺粉的小洋裝和她此時臉上無助又哀怨的神情很配。
“怎麼辦?”歐雅蘭又吸了口煙,吐出時垂眸瞥了曾慧雲一眼,“自己的男人,沒栓牢現在居然問我怎麼辦!”
曾慧雲一屁股坐在牀上,不高興的嘟囔,“你是我媽,我不問你問誰!”
“你這孩子啊!”歐雅蘭嘆息一聲,也在曾慧雲身旁坐下,擡手,覆上曾慧雲的發頂,習慣拿手術刀的手輕輕的撫摸着她的長髮。
“之前的那些小聰明怎麼都沒有了呢?”
“之前是之謙討厭曾黎,所以纔在乎我!”
“你呀,”又是一聲嘆息,歐雅蘭把指間的大半截煙按進菸灰缸,“怎麼就一點都不長腦子呢,凡事都讓媽爲你出謀劃策。”
待轉了身回來,歐雅蘭握了女兒的雙手,無奈的神情也跟着變得嚴肅,開口時,眸底的那抹狠厲明顯。
“既然墨之謙對她動了心,我們就更不能留她!到時候面對一具屍體,看他墨之謙還能深情幾年!”
說到此,歐雅蘭冷嗤了一聲,面上和脣角的弧度嘲諷明顯。
“就像你爸,一開始對那個小諾情深義重,後來還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歐雅蘭落在某處的眸光一縮,待瞠起時,裡面嘲諷與狠厲交匯。
黎小諾,當年我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你,現在,我也照樣有這個本事讓你的女兒在世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