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服務生退了出去，把門關上。
再一次陷入安靜。
牧野深深地看了林薇薇一眼，決定不再繞彎子了，“薇薇，司空景略要結婚了吧？”
“嗯。”林薇薇點頭。
“司空景略結婚，你呢，你決定怎麼辦？”
“不知道……”林薇薇沒有想過自己以後的路。
估計就是好好地把少凌帶大吧。
“我去見過Anna了，她告訴我，你和司空景略還有法律婚姻存在，司空景略最近正積極地和你商討離婚的事？”
“嗯。”既然牧野都已經知道了，林薇薇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他最近的確是找人在跟我談這件事，我今天來，也是爲了這件事。”
“你決定跟司人景略離婚？”牧野問。
林薇薇抿了抿脣，沒有回答。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更不敢告訴牧野，她今天來，只是藉着離婚這件事的名義，跟司空景略討論另一件事的——
她不希望司空景略娶Anna。
“我今天是來找他談這件事的。”於是，林薇薇避重就輕。
“需要我陪你去麼？”牧野握住她的手。
“你陪我去？”林薇薇瞪大了雙眼，一時忘了把手抽回來。
“嗯。既然要結束，那就結束得徹底一點。”牧野雙眼發亮。
“你……什麼意思？”林薇薇的心底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預感：牧野這意思，不會是還想跟她……？
他已經結婚了啊！
“意思就是，和司空景略離婚，我娶你！”
“你瘋了？”林薇薇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你已經結婚了！”
“你可以離婚，我一樣可以。”
“……牧老爺不會同意的！”
“他現在不同意也得同意！”牧野的黑眸凜冽起來。
林薇薇看到他眼中的寒心，心頭一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對牧老爺做了什麼？
牧野一眼就看穿了她內心的想法，“放心，我不會做殺人放火的事，不過是把老頭子和老太婆送回舊金山，讓他們過一個清靜的晚年，別再插手小輩的事。”
也就是說，牧野現在已經完全掌控了牧氏，在這麼短的時間內？
林薇薇說不出話來。
“和司空景略離婚，跟我走！這一次，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安穩的未來，絕對不會再有任何的意外發生。”牧野承諾。
林薇薇相信他能夠做到自己的承諾，因爲他眼裡的認真，沒有半點飄浮。
能夠和相戀多年，因爲某件事錯過的戀人在一起，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她應該立刻點頭答應纔是。
可是爲什麼，她的喉嚨這麼沉重，好像有幾十隻手同時掐着，完全發不出聲音來？
“……”
“薇薇，你不相信我嗎？”
她相信啊。
問題是，她發不出聲音，也沒辦法做決定！
“薇薇。”牧野急切地看着她。
“我……”林薇薇乾涸了好久，總算是發出了聲音，斷斷續續的，“方解語……她……會同意麼？”
“她心裡的人不是我，我放她自由，她感謝我都來不及。”牧野，“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方解語絕對不會是我們的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