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警和醫生都看向曲薇薇，眼神裡說不出是同情還是什麼？
“你最好剋制一下情緒，”醫生建議的說道，“現在你臉部顴骨已經有碎裂的痕跡，動作太大，很容易造成開裂，最後你的臉只會更加扭曲。”
“啊，啊……啊——”
曲薇薇不但沒有剋制，聽到醫生的話後，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驚恐，害怕的叫了出聲。
醫生輕嘆一聲，“你想要你的臉變得扭曲凹陷，你就繼續叫吧！”他彷彿有些無奈，“我們只會負責你們的性命，整容是不在牢犯治療範圍內的。”
曲薇薇整個臉上都是驚恐，她想要去摸下自己的臉，可是，才碰到，已經疼到炸裂。
獄警是知道前因後果的人，有些人，一步錯了，這一輩子，就真的不要想翻身了。
曲薇薇惹了厲雲澤那樣的人，加上自身原本就觸動了法律，最後的結果……只能是慘淡收場。
……
顧北辰聽着顧奶奶舊友的話，微微蹙眉了下，“您的意思是，現在是非常時期，最好不要打聽？”
“小辰，我知道你和向南是好兄弟，那是過命的。”舊友輕嘆一聲說道，“可我聽說，向南的問題很複雜……現在，恐怕誰也不能插手什麼？”
顧北辰的眉心已經緊皺了起來。
他的身份雖然對紅色那塊兒不能過多的參與什麼，可因爲從兄弟的角度出發，一般不觸及敏感，奶奶的舊友也都不會太瞞着他什麼？
舊友看着顧北辰凝重的臉色，遞了杯茶給他，“嚐嚐，這是我兒子託人剛剛帶回來的君山雲針。”
“好。”顧北辰應了聲，恭敬的接過小茶碗，先是嗅了下茶香後，才喝了口。
他們這樣的都市人，現在都是用咖啡來提神的……茶，其實品的不多。
多的時候，去了解，不過是爲了和老一輩的人，或者一些喜歡茶道的合作方打交道方便。
顧北辰細細品着，還不曾來得及說什麼，就見蕭景上前說道：“辰少，厲少來了電話，說林老暫時沒有大礙，不過人還沒有醒來！”
顧北辰微微點頭了下，臉色越發的凝重起來。
舊友見顧北辰樣子，想了想，還是說道：“小辰，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又給顧北辰倒了一杯茶，“可有一句話，我還是要奉勸你的。”
“您說！”顧北辰看向舊友。
舊友緩緩說道：“有時事情，度……你要拿捏好。不能因爲向南和你的關係，你就做一些原本不能去做的事情……”頓了下，他到底語重心長的說道，“首長女中豪傑，我能在她手下做事，，一直是我的榮幸……她人也去了好幾年了，不要把她生前的名聲給敗了。”
聽到這裡，顧北辰的墨瞳漸漸變得幽深起來。
舊友沒有再多說什麼，顧北辰也沒有再多問，又喝了一杯茶後，才起身告辭。
回華康醫院的路上，蕭景從後視鏡看了眼顧北辰問道：“辰少，要不索性等林老醒來了再看什麼情況？”
“只能這樣了。”顧北辰淡淡開口，“剛剛奶奶的舊友那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向南這次的問題……恐怕不輕。”
“不應該啊！”蕭景疑惑，“南少這些年一直在部隊，林家至少一半人都是軍政上的人，也不可能容他出什麼大事情……”
他停頓了下，沒有繼續往下說。
如果是商界什麼的好說，或者如果林向南這會兒在洛城出什麼事情，憑藉着顧北辰在這裡的勢力，多多少少還是能能打聽到一些的。
可偏偏，林向南是在磻城。
不同於洛城，這個地方是一個政商相結合的國際大都市。
磻城那個地方，商業雖然也出彩，卻不及洛城。
可偏偏，那裡是紅色敏感地區，政至上的地位，要高過洛城……
也正因爲此，在洛城的顧北辰其實並不能過多的參與到磻城的事情。
到了醫院後，該散的人羣已經散了。
因爲事情是和林向南有關，衆人倒也沒有什麼心思去想厲雲澤和何以寧的婚禮後續……只是，厲瑾汐和陳瑄還留在葡萄園，配合着靳少司招呼着客人。
“什麼情況？”龍梟見顧北辰回來，開口問道。
顧北辰搖搖頭，三兄弟面面相視了下，臉色都有不同程度的凝重。
“還記得過年向南回來那次嗎？”龍梟淡淡開口，“恐怕，事情從那時候就已經開始不簡單了。”
三個人想起過年時候，向南“挑事”的那次。
他用了雙飛贏了龍梟和顧北辰，說過，以後要答應他一件事情……可這件事情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至於厲雲澤這裡，向南自然也算是要拿到一些東西的。
“看林老的樣子，現在的問題就怕……”厲雲澤擰眉了下，“林老上次手術雖然成功，保養也不錯……可到底上了年紀，這樣的打擊對林老來說，很頭疼。”
“現在也只能等林老醒來後，再說了。”龍梟說着，突然看向顧北辰，“有和林叔叔聯繫一下嗎？”
“之前打了電話，一直佔線。”顧北辰說道，“我再打一下。”
他拿了手機，給林向南的父親林嵩年打了電話。
不同於林老在洛城，林家大部分人都是在磻城的。
洛城是林家的祖籍，林老回來養老，林向南打小又在林老身邊長大，加上後來和顧北辰他們熟悉後，就索性在這裡長的。
除了當初上軍校的時候，是去磻城上的。
可偏偏，青梅竹馬的小小在洛城，他上完軍校後，不去部隊，又回了洛城……直到小小和他的關係無法走到一起，向南一氣之下，才走了林老安排的路，回了部隊。
電話通了！
“林叔叔，我是北辰。”顧北辰在電話一通的時候就開了口，“現在向南是什麼情況？電話一直不通……”
“別再和我提那個臭小子！”電話彼端，傳來林嵩年暴怒的聲音，“我們林家出不來這樣的混蛋！”
“……”顧北辰當即擰了眉。
因爲對方聲音太大，厲雲澤和龍梟也都聽到了，二人快速的互視一眼，紛紛看向了顧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