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存姿苦笑：“大姐，你知道，我是不敢的。”
“壞小子，你有什麼不敢的？別人不瞭解你，我還不瞭解嗎？”
“大姐，我這次是真的再也不敢了。”
“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經常去醫院騷擾人家。”
曲存姿急了：“大姐，我真沒有騷擾，我只是想去看看……你知道，我……我沒法不去看看小寶……我只想看看她好不好……”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人生也罷，感情也好，都該往前看，而不是往後看。”
“大姐，我明白。”
大姐這才鬆一口氣，苦口婆心：“存姿，你總得學會替他人想一想。方麗坤真的太不容易了，我喜歡這姑娘，你可千萬別再去害人家了。”
曲存姿想，我可以不去破壞他們，但是，我阻擋不了姜月明去破壞……就像我根本阻擋不了一個男人是不是會改變心思，是不是會始終專情如一。
穆喬之會不會移情別戀，完全不在我的掌控之中。
或許說，得看姜月明的殺傷力，到底足不足夠。
我可以改變自己，但我無法改變別人。
大姐，很抱歉，這次，不算我背信棄義。
但是，這話他沒說出口。
小郭和姜月明的私人律師代表拿着那份合約研究了許久。
姜月明看着他們的臉色越來越暗沉，眉頭皺得越來越緊，她的牙關也咬得越來越緊。
“黃律師，這份合約是不是對我很不利？我要如何才能規避其中的風險？”她已經急得失去了分寸，在外人面前的風度不見了，甚至迫不及待。
黃律師合上文件，慢慢的：“姜小姐，這份文件說過分是很過分，說不過分也不算過分。他們是從某些方面限制了你的行動，如果你願意接受，其實也不算什麼……”
姜月明暗暗恚怒，“你們難道想不出別的辦法？”
黃律師搖頭：“你和曲先生早前簽有協議書。你們事實上已經離婚了。如果你堅持，曲先生完全可以申請強制制裁。他現在只是礙於曲家的面子和排場，也許不願意走法律途徑……”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五年前的那份合約和現在的合約一比較，姜月明要勝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從男人的角度來看，曲存姿付出的贍養費已經不可謂不慷慨了。
但是，豪門走一遭，入寶山豈能空手而歸？姜月明的渴望比律師所想的要大得多。但如今，要捧着這一堆重寶離去，則先必須答應幾個條件，每個條件白紙黑字寫得分明，只要違反其中之一，則一毛錢都拿不到。
其中之一就是即日起在任何地點任何場合，再也不能以曲太太自居，也不能以曲太太的名頭接受任何採訪；
其二，不許在有生之年對任何人提到有關曲家的內幕，不許提及二人婚姻生活中出現過的任何人任何事情，不許出版回憶錄，不許含沙射影，哪怕有捕風捉影的報道都不行；
其三，不許和任何穆姓男子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