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沉思狀，“你想，穆喬之目睹女友對他如此忠誠，會不會再次被感動？”
姜月明氣得渾身發抖：“曲存姿，我要跟你離婚，馬上就離！”
他笑起來。
瞧她那小樣兒。
有這個脾氣，當時怎麼不當着穆喬之吶喊？
“月明，我忽然又不想離婚了，你說怎麼辦纔好？”
她怒不可遏：“曲存姿，你故意爲難我是不是？”
他還是懶洋洋的笑，嘴脣的血跡沾到了雪白牙齒上，就像一頭吃人的惡魔。
“月明，這怎麼好算是爲難呢？你想想看，當年我是如此千辛萬苦纔跟你結婚的？捨不得跟你離婚也是正常，對吧？”
“曲存姿！”
“況且，還要再給你20幾個億。這麼一大筆錢，你以爲我不心疼嗎？好死不如賴活着，我忽然不想離婚了，月明，你說怎麼辦？”
“曲存姿，你這個混蛋……”
“噓，小聲點，別讓傭人們看見我們剛回家就吵架。有的傭人品行不好，會偷偷向媒體爆料賺錢……我也就罷了，可是，月明，你是偶像巨星！”
月明氣急敗壞：“曲存姿，我明天就跟你離婚！”
他臉上的笑容不見了，“離婚也可以，但是，你一毛錢也拿不到了。”
“曲存姿，你這算什麼？李小寶叫你不離婚你就不離婚？你是她的走狗嗎？”
“姜月明，你可能從來沒把我給你的離婚協議書當一回事吧？上面寫得明明白白，不許你和任何穆姓男子戀愛……”
“曲存姿，你敢幹涉我的人身自由？”
他哈哈大笑，笑聲裡卻渾然沒有半點笑意，“要錢就別要自尊！要自尊就別要錢。姜月明，你是真把自己當女皇了。”
姜月明第一次聽到他如此刻薄，反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忽然上前幾步，狠狠盯着她：“姜月明，你聽清楚了，只要你一天還頂着曲太太這個名號，你就一天別想去招惹穆喬之。我不管你是真心愛他也好，是故意要和方麗坤作對也罷，反正，如果你執迷不悟，你再也休想從我身上得到一毛錢！我已經通知我的秘書，終止對你的新片的繼續投資……”
“還有那幾家對你的新片植入廣告的大廠商！如果你繼續玩火，他們很久就會得到我撤資的風聲，至於後果如何，我想，你應該很清楚！”
他的聲音鎮定，甚至是冷酷：“姜月明，你的新片，完全可能中途流產。”
姜月明懵了。
片刻，她就恢復了鎮定，冷笑道：“曲存姿，我還真不敢相信你是在爲李小寶出頭。穆喬之不要她了，難道不正合你意？莫非，你是在爲我吃醋？”
他笑笑，不置可否地離去。
身後，傳來姜月明的尖叫：“曲存姿，你休想逼我。你以爲這樣就能嚇住我？你休想……走着瞧吧……”
他的腳步加快，很快就消失到了行道樹的盡頭。
天已經黑了，吹來的風有點涼，他這時候才察覺脣上傳來的劇疼，血痕已經乾涸，淡淡的腥味，就像一場破裂的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