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客客氣氣,虛僞敷衍,昔日的“親若母女”不復存在。
姜月明鑽進保姆車,車子呼嘯着往喬之君的那棟校方小別墅駛去時,她才得意洋洋。經紀人見她好多天沒這樣笑過了,立即問:“喬之君是不是清醒了?”
她拿着口紅補妝,“誰管他醒不醒呢。”
“月明,這次你可不能大意了,等他醒了,馬上抓住他去把結婚證領了。”
姜月明冷哼一聲:“跟他結不結婚都沒關係了,不過,我必須得先把隨代表團出訪韓國的事情搞定。”
“你今天給穆夫人看檢查報告,她怎麼說?”
“老太婆已經起了疑心,說等喬之醒了後,她親自陪我去做一次產檢。不過,這也沒什麼,只要拖延到訪韓結束之後,不等他們開口,我先提出分手。”
“絕對不行!月明,你這樣做簡直是自尋死路。”
“是嗎?難道我等着被他拋棄?”
“你別忘了,誰先提分手,誰就要承擔全部的輿論壓力。你要是先說分手,人家會以爲你嫌棄喬之君受傷,而不會管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你放心,我會看準時間行事。”
穆喬之,你別以爲你了不起,走着瞧。
清晨,穆家二老興沖沖的奔到病房,發現兒子居然依舊在昏睡。
姜月明一早趕來,也是同樣結果。
爲了博個輿論同情,她一夜失眠依舊勉強起了個大早,就怕記者們都到了,可到時候自己不在也說不過去.
果然,一大早,就人山人海的守候,各路人馬都想最先得到喬之君是否清醒過來的最新消息。
結果,穆喬之居然沒有醒,真是大失所望。
她耐着性子陪着二老等了兩個小時,喬之還是閉着眼睛。專家們都來看了,說這情況不要着急,再等等,也許明天就會醒了。
穆夫人追問原因,專家們也都詳細檢查了,都覺得有點奇怪,明明各項指標都正常了,可爲什麼人就是不醒呢。
聞訊而來的大員和媒體們都很失望,紛紛離開了。
姜月明和穆家二老留下來,穆夫人特別緊張,“喬之爲什麼不醒呢?是不是手術中出了什麼錯?”
主治醫生沉吟了一下:“這種情況非常罕見,按理說,喬之君早該醒了。我擔心……”
穆夫人急忙問:“擔心什麼?”
“我擔心喬之君醒來後會留下輕微後遺症,比如短暫的失憶什麼的,以後的記憶力也會受到損害,但具體程度無法判斷。”
穆夫人鬆一口氣。
姜月明也不知到底是希望喬之醒來還是不醒,她的心情極其矛盾,更是一種極大的煎熬。忽然聽得“失憶”二字,眼前一亮:要是失憶了,那該多好?
她也急忙問:“你們估計喬之還有多久才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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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也彆着急,再耐心等等,現在先回去休息一下,傍晚再來吧,那時候說不定就醒了。”
醫生們離開後,姜月明又呆了一陣,最近她和穆夫人明顯生疏了,大家彼此敷衍也沒什麼話好說,呆久了自感沒趣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