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沫守着一桌子的菜都涼了,沈木木也沒過來。
她暗戳戳的想着,要怎麼整治沈木木,居然敢放她的鴿子。
不等他想明白,沈父的電話打了過來。
莫小沫最先告狀:“沈爸爸,木木是不是在你身邊啊,她居然放我的鴿子,您一定要好好教訓她一頓。”
那邊卻是傳來了沈父擔憂的聲音:“木木沒跟你在一起嗎?她說早上要過來的,現在也沒過來,手機也沒人接,家裡傭人也說她不再,她能去哪?”
向來懂事的沈木木,是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的。
莫小沫感覺有問題,也只能先安慰沈父:“沈爸爸你別擔心,我現在去外面找找她,可能還在路上,我找到了再打給你。”
說罷,掛斷電話,莫小沫沿着沈家到醫院的路上找了一圈也沒能找到,她有些着急,但是沈父還在醫院現在告訴他也沒有任何幫助。
她想了想,還是打給了君凌天。
······
“把沈家到醫院沿途的監控都調出來,通知王局,將出Z省的車輛全都逐一排查。”君凌天眉間涌起洶涌的怒氣,出口的聲音殺氣滿滿。
趙康應聲,匆忙出去辦。
一時間警局全員出動,全城陷入到緊繃的氛圍之中,過往被查車輛無不戰戰兢兢,害怕自己稍有不慎便會觸了死穴。
君凌天手指敲着桌面,但是節奏卻是雜亂無章,暴露了他的煩躁。
從二十年前開始,沈木木便註定會是他的軟肋,所有膽敢傷害她的人,他絕不會放過。
兩分鐘後,趙康進來,面露喜色,道:“君爺,找到監控了,是一輛黑色的SUV帶······”
不等他的話說完,男人已經大步去了監控室,冷硬迅速的樣子像是隨之準備進攻的獅子,讓人不寒而慄。
趙康小跑着趕到監控室的時候,男人卻邁步離開,隨手抓起桌上的車鑰匙,像一陣風一樣迅速下樓,驅車飛奔而去。
趙康連忙安排上保鏢跟上去,絕對不能讓君爺隻身犯險。
······
破舊潮溼,充滿着腐爛的黴味的廢棄工廠裡。
沈木木手腳被綁在坐椅上,黑色的布條蒙上了她的眼睛,周圍男人的走路聲像是踏在了她的心尖上,讓她一陣陣發涼。
和平年代生活了二十多年,她從沒有遇到過的這種事情,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是性格使然,即便害怕,也能要強裝鎮定,脊背筆挺。
“那個女人還真就沒騙我,果然是個小美人,也不枉我大費周章的將人給帶過來。”男人聲音含笑,語氣輕浮又痞氣。
另一個男人卻道:“二哥,你說她是沈氏的千金,沈氏會不會不放過咱們?”
“慫貨,它沈氏不過是Z省的一個小企業,也值得你擔心,咱們一共就在Z省停留兩天,到時候,他們就是想找也找不到老子的頭上。”男人得意。
後者嘿嘿一笑,出聲恭維:“還是二哥想的周到。”
沈木木被兩人的對話驚到,她原本以爲可能是要綁架勒索,但是現在看來並不是,一旦沒人發現自己不見,那等到明天,自己就徹底完了。
她不能坐以待斃,她猛的用力,咬破口腔裡面的嫩柔,一股腥甜的味道溢滿整個口腔。
“咳咳咳······”沈木木劇烈的咳嗽,上氣不接下氣,呼吸急促,將口中混合着唾液耳朵血水,噗一聲都吐了出來。
連個男人震驚,想要上前看看什麼回事,沈木木卻爲了逼真,被綁在身後的手指掐上了手腕邊的嫩柔,因爲疼,細密的汗珠在額頭上滲出。
沈木木道:“我,我得了,不好的病,會傳染的······”聲音憔悴又壓抑着,像是病入膏肓一般。
兩人本是不信的,但沈木木的臉色煞白,還吐出血水,沈木木口中會傳染的病,他們最先想到的是艾/滋。
這種事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兩人連連後退,還是哪血液沾在了自己身上。
爲首的男人怒吼着:“把那個賤人給我帶過來,敢框我,看我不弄死她。”
男人急匆匆離開,想要將韓藝雅捉來。
卻見,一個渾身煞氣,如地獄索命的魔鬼一般的男人一腳踢開了大門。
黃毛心生畏縮,隨着男人一步步的前進,他腿有些發軟,連連後退,還不待他呼救,男人的大手抵在了他的喉嚨,冰冷的眼神像是在看死人。
“她在哪?”冰冷的聲音,有着毀天滅地的怒氣。
黃毛不敢反駁,脖子被掐着,呼吸不暢,這個臉和脖子都因爲充血而變得紅又紫。
他伸手指向西南角的倉庫。
男人就這樣一路掐着他,走過去,待看到面無血色,虛弱如瓷娃娃的沈木木,他的心臟驟縮,隨手將黃毛仍在了地上。
無視一旁凶神惡煞的刀疤男,走向沈木木。
在他推門進來的那一刻,沈木木像是看到了他身後有着耀眼的光芒,像是救世的英雄。
被無視的刀疤男,掏出腰間別着的兩寸餘長的鋼刀,對着君凌天的後背刺去。
沈木木驚呼:“小心。”
君凌天轉身看先刀疤男的時候,卻是眸中帶血,嘴角溢出一抹冷笑,將男人拿刀的手腕生生折斷,若不是在沈木木面前,現在這兩個人已經變成了一堆白骨。
刀疤男慘叫一聲,抱着自己的斷掉的手腕,在地上來回翻滾着,哀嚎。
沈木木在此時纔有一種僥倖活着的感覺,掐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指鬆開,挺直的脊背一軟,整個人都癱坐在了椅子上。
這時的臉也因爲驚嚇而有些灰敗。
君凌天面容冷峻,抽出刀疤男手中的鋼刀,轉身去給沈木木鬆綁。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指尖在輕輕顫抖着,他怕自己稍不注意就會傷到沈木木,動作格外輕柔。
在他解開之後,看到沈木木手腕上被掐出來的青紫的指痕,深不見的眸中涌起了狂浪,他想要觸碰,又怕弄疼沈木木,伸出的手只能緊緊握拳,骨節發出咔嚓的聲響。
這筆賬,他們,都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