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宴會廳門口出現了幾個身影,又再一次將全場視線頃刻吸走,看着禮儀小姐迎着這幾個耀目到刺眼的俊男美女徑直走向了自己這一桌,美卉終於認出了其中一個臉熟的美女。
?“影月學姐?”
?美卉口中的這個‘影月學姐’,當然就是穿着一身鵝黃,正挽着陳芊芊的手臂一路看着腳下的路艱難地挪移着的房小菱,直到走到桌邊,聽見了美卉的熱情呼喚,擡起頭才望向了這個似曾相識的***。
?這個漂亮的白雪公主是?
?牙箍妹安陵美卉?
?她什麼時候拆了那一口難看的金屬牙箍?
?哦,難怪她當初要帶着牙箍扮醜,若是當初選秀大會上,這妹妹用今天這樣的清純公主形象示人,加上她世家貴族光圈,今晚訂婚宴會的新娘應該就非她莫屬了吧。
?聽見美卉叫出了影月的名字,陳芊芊和真正的魏影月立刻警覺,面前這個***是今晚需要撥亂反正的第一個路障,看着美卉的打扮和她身邊這個強大氣場老爺子,她們立刻猜到了祖孫的身份。
?同一時間,陳梓弘也認出了面前這個女孩是當天在校慶會議上坐在小菱身邊的候選秀女之一,當然也知道她口中的‘影月學姐’是在叫誰,餘光裡看着小菱的一臉尷尬和如臨大敵的災難表情,心裡多少有點事不關己的幸災樂禍情緒。
?“您是安陵老爺子吧,今晚能和您同桌還真是三生有幸,我叫陳芊芊,我先生是個經營酒店的商人,這是我的外甥和兩個女兒,梓弘,影月,小菱,快向安陵爺爺問安。”
?“安陵爺爺晚上好。”
?“安陵爺爺晚上好。”
?“安陵老爺子安好。”
?在一衆小輩面前,安陵宗煬自然沒有站起身回禮的理由,他始終帶着長者的慈祥笑容看着這幾個實在出類拔萃的小輩的靠近,聽着陳芊芊禮數週詳且低調優雅的自我介紹,接受着三個孩子近乎異口同聲的問安。
?這時候,商蘇娟恰到好處的出現在了陳芊芊的身邊,兩個名媛之間自是一番老友久別重逢的寒暄,經過了一系列的客套,等商蘇娟離開,陳芊芊一衆都入席,安陵宗煬便將視線定格在陳梓弘的臉上,故意略有所思了幾秒,問道:
?“你是不是陳影縭的兒子?”
?見安陵宗煬問自己,陳梓弘這才正視向安陵宗煬,露出了面對長輩合該有的的恭敬表情。
?“是,家父正是陳影縭。”
?“難怪看着眼熟,我之前和你父親有過數面之緣,很是欽佩他的才能,聽說你已經全盤接手了你父親的事業開始獨當一面了,怎樣,可還應付得來?”
?“謝謝安陵老爺子關懷,一切都還剛剛應付得過。”
?“恩,創業容易守業難,要守住你父親一手打下江山,確實不是件輕易的事,好在你還年輕,不怕多歷練。家裡多幾個孩子還真是熱鬧,可惜我們家美卉從小就跟着我這個老頭子在香港獨居,身邊也沒有什麼適齡的朋友,若她也有你這樣的兄長,姊妹相伴,一定就不會那麼孤獨自閉了。”
?安陵宗煬這個老匹夫在圈子裡是出了名的高傲孤僻,今天他竟然主動對着一個小輩說了那麼多話,還句句話中有話,不但陳芊芊這個人間極品立刻警覺了安陵宗煬的心思,就連影月也嗅到了一絲端倪,眼光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安陵宗煬身邊的這個貴族公主安陵美卉身上。
?‘自閉?誰自閉啊!拜託,外公,你要和人客套不用拿我開涮吧!’
?聽見安陵宗煬的嗟嘆,美卉頓時內傷吐血,但介於屬於‘公衆場合’,也知道外公不過是在寒暄應景,也就繼續保持着一派天真的公主笑容,大大方方地迎接着影月和陳芊芊的審視。
?對於尚未開蒙的她來說,對面的陳梓弘是何等級別的高富帥,外公的話外之音又是什麼意思,她根本後知後覺,眼瞅着桌席上還有兩個座位空着,貌似這場訂婚宴短時間也不會有開場的痕跡,無聊的她便見縫插針得發功閉關編纂自己的玄幻小說去了。
美卉完全不知道,這時候,在宴會廳樓上的休息室中,有好幾雙眼睛正盯着監視器,聽着這個桌子上的一切對白,順便正在因爲她的‘一派天真’爭論不休。
?“你再仔細看,她的眼神明明在放空,我可以確定,安陵美卉根本沒對陳梓弘上心,她可能根本不知道安陵宗煬的心思,完全矇在鼓裡呢。”
?“言傳身教懂不懂,在安陵宗煬這種老貴族身邊生活了6年,價值觀一定會被同化,安陵美卉絕不會一點猜不到外公的心思。上海灘首富獨子,又是宗室後裔,對於安陵宗煬這種自詡血統高貴的世家來說,陳梓弘還真是安陵家和親萬中無一的好人選,但他們也沒有完全的把握可以拿下這門親事,所以才讓在安
?陵美卉裝無辜,不過是鋪好了退路。”
?“這倒也不是不可能,不過,姐夫,要是真如你說的,這個安陵宗煬眼界那麼高,他又怎麼會讓外孫女加入選秀的人選,難道她不怕安陵美卉這個矜貴的世家公主被你這個紈絝商人子弟糟蹋了?”
?輕吻了一下湊在自己面前的希瑞瑞的髮絲,商勒彬很是無所謂她的挖苦,甘之如飴着希瑞瑞和他的打情罵俏:
?“那是因爲他知道物以類聚,人以羣分,一顆白珍珠就算混在一大把黑豆裡,我這雙黑手還是隻會選黑乎乎的豆子撿起來吃掉。好了,別總盯着八卦看了,時間差不多了,希舒舒也該到了,把遙控器給我,把鏡頭切到大堂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