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響聲一閃而逝,但引起的暴風驟雨卻讓車廂裡的氣溫陡然降低。
白凌然狹長的眼眸裡滿是戾色,危險的看着何之洲:“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嗯?”
何之洲甩了甩手臂,脣邊的笑容又苦澀又脆弱:“我當然清楚,白凌然,我這一巴掌……”
“是爲了我自己打的。”她突然湊近了白凌然,在他耳邊低喃。
白凌然皺起眉頭,心裡的怒火依舊在熊熊燃燒:“何之洲你在發什麼瘋?今天晚上那個男人又是誰?”
何之洲輕笑:“白少爺到這個時候還不忘宣誓一下自己的主權地位嗎?”
“我最後給你一個機會解釋清楚,不然……”
“不然什麼?”何之洲嘲諷的看着他,“你忘記我跟你說過我們兩個人之間……只是炮一友的關係?你憑什麼管我?”
白凌然掐着何之洲的下巴,惡狠狠的湊近了她:“你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所以呢,你準備把我怎麼樣?”
白凌然活到現在第一次遭受這樣的忤逆,簡直恨不得把這個敢於挑戰他權威的女人拆分入肚算了,看她還怎麼嘴硬,怎麼勾搭別的男人!
“我可以不介意你跟那個男人的關係,但是從現在開始你必須跟他斷掉任何的聯繫!乖乖的聽我的話。”白凌然就像惡魔一樣的笑容,纔是這個男人的本質。
何之洲使勁推開白凌然,從車子裡走出來,v領處更滑開了一些,讓白凌然藉着路燈都能夠看見她細膩白皙的肌膚,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妖精!
“白大少何苦呢,我都跟別人做過了你還要我?不嫌棄不乾淨啊?再說了,你想要,我還不想給呢。”
何之洲的話讓白凌然滿臉陰霾,黑雲密佈:“何之洲!你真的好得很!”
何之洲不以爲意的靠在車上,姿態閒適又優雅:“怎麼,我也覺得我好的很。”
白凌然欺近何之洲,手臂一攬就將她禁錮到自己懷裡:“我告訴你,在我沒有想要放手之前,你不要試圖離開我,惹怒我也沒用,你都逃不掉的。”
說完這句話,可憐的何之洲再次被攔腰抱起,根本無法掙脫白凌然的懷抱:“餵你放開我!白凌然!”
白凌然的手臂死死環抱着她,大步向自己的公寓走去,低沉的聲音在夜色裡迴盪:“你叫吧,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啊……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
何之洲無奈又無語的停止掙扎,這個男人賴皮起來才真的是令人無可奈何啊。
刷了指紋進入公寓內,白凌然順手按下牆邊的開關,壁燈全部亮起來。
何之洲還沒來得及打量這裡的裝修,畢竟這是她第一次進入白凌然的住所,之前的那些時候……都是在酒店。
白凌然直接將她抱到臥室裡面,仍在了牀上。
白凌然扯了扯領帶,隨性又慵懶的姿勢讓他即使處在怒火中也格外英俊,敞開的衣領下肌腱分明的胸膛,男性荷爾蒙咻的一聲瀰漫了整個房間。
何之洲很沒出息的……看呆了。
“呵。”白凌然發出輕哼,十分滿意何之洲盯着自己看的眼神,“看入迷了?”
被美色誘惑的何之洲清醒過來,尷尬的移開眼:“嘁,有什麼好看的。”
“真的嗎?”白凌然靠近了何之洲,在她耳邊輕吐呼吸,灼熱的氣息鑽進何之洲的耳膜,讓她後背一顫。
白凌然的手指不安分的撫上何之洲的鎖骨,慢慢往下移:“真是漂亮的身子……”
何之洲躲開白凌然的觸碰,惱怒的大喊:“白凌然你他媽沒有給我解釋你今晚和別人的相親是爲什麼之前不要想碰我!”
反正她已經這麼沒出息的喜歡了白凌然八年了,也不差這一點時間,但是她在去宴會的時候就在心裡下定了決心,如果,如果白凌然願意在長輩規定的相親時間裡面,拋下所有的人帶她走,她就繼續喜歡着他。
並且,她會用盡所有方法,將這個男人死死綁在自己身邊,不再讓他離開。
白凌然不會去愛人是嗎,她會肩負起拯救世界的責任,教會他如何去愛自己的。
未來的時間還那麼長,有什麼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呢?沒有。所以她說到做到。
何之洲願意堵上自己的一輩子去讓白凌然愛上自己,她願意赴湯蹈火在所不惜,永不後悔。
反正她已經執念了八年,早就不可能真正放下白凌然這個人了,假如有一天上帝要摧毀她,她也要拉着白凌然與他共赴地獄。
“原來你是在生氣這個?”白大少終於恍然大悟,邪魅(……)的一笑,“吃醋了?”
何之洲別過臉:“你別想敞開話題。”
白凌然沒有發覺自己的眼神柔軟的快要滴出水來,他翹起嘴角:“這次相親是柳姨安排的。”
何之洲雙手撐在背後的牀鋪上,示意白凌然繼續說。
“我父親很喜歡柳姨,只要是柳姨說的事情,他通常都不會拒絕。”
“而且相親早在我回國之前就已經安排了,那個時候……”白凌然壞笑着在何之洲耳邊吹了口氣,“我還沒有嚐到你的美妙滋味。”
何之洲的耳尖發紅:“那你也也可以拒絕啊。”
“我要是拒絕了,還怎麼知道你原來也會吃我的醋?嗯?”內心極其滿足的白少爺語氣也柔和了許多。
“對啊,我就是吃醋了。”何之洲挑眉微笑,然後一口咬在了白凌然的肩膀上,還故意伸出了舌尖,充滿挑一逗的舔一過,“你想好怎麼補償我了嗎?”
白凌然被溼潤的觸感刺激的眼角發紅,一字一頓的說:“何之洲,你完了!”
咳,拉燈,夜還漫長。
……
在白凌然帶着何之洲離開之後,莫青泥覺得這場宴會也沒什麼太大的意義了,無非就是京城的世家們藉機彼此勾搭心照不宣,白家已經差不多明確了要爭奪那個位置,得到風聲的人們自然要來一探究竟,願意站在白家這條大船上的人當然就與他們沆瀣一氣,不願與白家一起的也就早點兒離開去選擇自己依傍的大樹了。
尤其大家都等着新年一過,三月初春的那場會議一開,朝堂上慣有的口誅筆伐將在一片刀光劍影中翩然上演,或是干戈化爲玉帛或是各方勢力重新洗牌,那些精彩紛呈如火如荼的戰鬥不見硝煙卻最爲殘酷,到那時候,明面的形勢也會稍微明朗一些。
風聲鶴唳雞飛狗跳的三月,將會是怎樣的精彩?
雖然目前爲止世家們都無法判斷那時的情景,但也已經紛紛行動起來,沒有人會坐以待斃,他們都有着想要得到的利益,至於能否成功,便各憑本事了。
不過精彩向來無處不在,莫青泥正打算去跟白景信寒暄幾句就離開,卻發現她暫時還離開不了。
白景信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居然跟柳麗如介紹起了莫青泥,然後和賀沉旗到另一邊去說話,剩下她自己來應付柳麗如。
柳麗如對莫青泥很感興趣的樣子:“又是個水靈的女孩子,結婚了嗎?凌然肯定會喜歡你這樣的。”
您到底是爲了什麼這麼關心白凌然的婚姻大事阿喂……莫青泥禮貌的笑了笑:“我已經結婚了。”
柳麗如有些吃驚:“已經結婚了?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
莫青泥不好說什麼,只能裝模作樣的傻笑。
柳麗如看起來十足的江南水鄉女子,即便年紀擺在那兒了也依舊頗有風韻,但是她能夠在白景信身邊呆這麼些年,還成爲了白景信的得力助手,莫青泥纔不相信她是個簡單的人物,所以她只能小心又小心,別觸了黴頭。
“那剛纔凌然帶走的那個女孩兒,是你的朋友吧?”
看,果然來了,她就知道柳麗如絕對沒那麼無聊跟她寒暄這些家長裡短的,原來是在這兒等着她呢。
“對,她是我的朋友。”莫青泥沒有隱瞞,老老實實的回答,反正柳麗如想要知道也不是調查不到,“她叫何之洲,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
“哦……姓何啊?”柳麗如這時候估計已經知道了何之洲的身份,又是a市又是姓何又是跟莫青泥一起長大,白家與莫家合作,柳麗如作爲家母,肯定也是調查過一番的。
“她與凌然認識多久了?”
“應該很長一段時間了,在我與白少爺認識之前。”這也是實話。何之洲認識白凌然都八年了,就算是白凌然認識何之洲也有好幾個月了,那個時候白凌然還呆在英國。
“青泥啊,有空把那個女孩兒約出來,柳姨和你們一起去逛逛街,喝喝下午茶。”柳麗如一副慈祥的態度。
莫青泥當然不好直接拒絕,只能圓滑的說:“嗯,我會告訴她的,只是她工作很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空……”
這邊正在聊天的時候,跟着何之洲一起來的jacky可憐的被仍在了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喝了酒的他還是知道不能夠酒後駕駛的,便打電話給一個剛回國不久的朋友來接自己。
他等了一會兒,才終於看到朋友到了,他在門口對她揮手:“瑪莎!我在這裡!”
一個棕發藍眼的混血女人,身材很高挑火辣,雖然是混血,但是身上歐美人的部分要更多一些。
她用英文和jacky交談着,納悶他怎麼會大晚上的跑來這種宴會。
“你有認識的人嗎,不然你來參加這種宴會幹什麼?你現在又怎麼一個人,邀請你來的人呢?”
一連串的問題問的jacky頭大,他搭上瑪莎的肩膀,很隨意的和她說話:“誒誒誒,認識的人先走啦,所以可憐的我落單了。”
“那你要怎麼回去?我昨天才回來,現在身上只有國際駕照。”
jacky藍藍的眼睛裡有些失望:“那我的車子只能先停在這裡一晚上了,真是倒黴。”
“哈哈哈,jacky你一定不會有我倒黴的。”瑪莎靠着他不停的吐槽。
jacky看着她問:“你還在煩惱找不到你喜歡的人嗎?爲什麼會找不到他?他那麼大的一個活人,應該不會消失了吧?”
瑪莎大喇喇的坐在了地上,擡頭望着天上的月亮:“誰知道爲什麼,我只找到他的辦公電話,打過去那邊就說會幫我通知,但是到現在也沒有人回信,太可惡了!”
jacky替她出着主意:“爲什麼不告訴你媽媽,她那麼寵你,會告訴你的。”
“嘿jacky!你千萬不能告訴我媽媽,她根本就不同意我回國來!我差點就被壓在機場不能入境了。”瑪莎心有餘悸一般,“以前她都不會反對我戀愛,這一次卻老是警告我不能去喜歡他。”
“你媽媽爲什麼要反對?”
“我不知道,我問了她很多次,她都只告訴我不準去喜歡他,我不願意聽她的,所以我就瞞着她回國來了。”
jacky同情的拍拍她的肩膀:“真是可憐的傢伙,以前在學校裡那些追不到你的傢伙要是知道你現在爲了一個男人這麼瘋狂,他們也會瘋掉的。”
“那些人還比不上他的一根手指頭。”瑪莎嫌棄的說完,又陶醉的撐着下巴出神:“你說他到底在哪裡呢……我好想念他。”
他們倆個人坐在白家大宅外邊的路邊上聊天,守衛因爲看到jacky進去的時候是有請柬的,所以這時候並未出聲趕他們離開。
過了很久,別墅裡的音樂聲小了一些,有賓客逐漸出來了。
“瑪莎,我們該走了。”
瑪莎拉着jacky站起來,準備和他一起離開。
就在他們剛剛走出大門的時候,身後的說話聲讓瑪莎頓時停下了腳步。
“今晚上白凌然的表現真實特別精彩,想想都覺得好笑。”莫青泥挽着賀沉旗走出來,她總算擺脫了柳麗如,不用耗費腦力去應付她的試探。
莫青泥估計柳麗如是很不滿意自己安排的相親被何之洲從中阻撓,想要宣誓一下自己的家母地位了。
不過說到底,白凌然只是禮貌的叫她一聲柳姨,真正的婚姻大事還是需要他真正的母親和白景信來負責。
莫青泥想,她得提前告訴何之洲讓她拉好警戒線提高警惕了。
賀沉旗揉揉她的腦袋:“你爲何之洲祈禱吧,白凌然不會輕易放過她。”
莫青泥剛想說話,就被一聲尖叫打斷了。
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女人,尖叫着衝向了自己,一臉的驚喜。
哦不對,不是衝向她,是衝向她身邊的……賀沉旗。
瑪莎覺得上帝對她實在是太好了,居然讓她在這裡遇到了她喜歡的人!有句老話怎麼說的來着,功夫不負……不負……不負什麼來着?哎呀反正她現在十分的開心和興奮!
“賀!我居然在這裡遇到了你!”瑪莎一點也沒有顧忌自己的形象,大喊着不正宗的中文,向賀沉旗狂奔而去。
這個瘋女人是哪裡冒出來的?
莫青泥挑了挑眉,在那個女人衝過來的一瞬間,伸手攔住了她:“不好意思,請你不要靠近我們。”
賀沉旗皺起眉頭看着瑪莎,語氣非常不耐煩:“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瑪莎開心的盯着賀沉旗看:“賀!我好想你!你怎麼就突然就離開了也不等着我!”
莫青泥瞥了賀沉旗一眼:“喲,認識嗎?”
賀沉旗失笑:“不熟。”
瑪莎被莫青泥的手臂攔住,驚訝的發現怎麼使勁都甩不開她,惱怒的說:“你是誰!放開我!”
“我是誰關你什麼事?”莫青泥饒有興味的看着這個女人,嗬,混血兒啊,長得還挺漂亮,但是她通常不是會憐香惜玉的人,“倒是小姐你,麻煩請離我的先生遠一點。”
“先生?”瑪莎停止掙扎,疑惑的問,“先生是什麼意思?”
莫青泥耐心的解釋:“先生的意思就是——”她湊到賀沉旗嘴邊吻了一下,充分宣示了自己主權地位。
瑪莎尖叫出聲,花容失色的看着他們兩個那麼親密的舉動:“天吶!賀你已經有女朋友了!”
莫青泥意味不明的看着賀沉旗:“怎麼,在外面還宣稱自己是單身呀?”
賀沉旗勾了勾嘴角,很滿意自家小女人的態度:“吃醋了?”
莫青泥冷哼了一聲:“她是找你的,你自己解決吧。”
然後就放開了擋着瑪莎的手,朝後退了兩步。
瑪莎不管不顧的又想接近賀沉旗,只是這一次被他親自擋住:“瑪莎,誰準你來找我的?快一點回到你母親身邊。”
瑪莎是王女士的女兒,賀沉旗在美國談合作案的時候就被瑪莎纏着,鑑於兩邊的合作關係,賀沉旗只是命令助理隔絕瑪莎接觸他的機會,卻不知道爲什麼瑪莎打定了主意要喜歡他,竟然跟着他跑到國內來了。
賀總裁這個時候很是苦惱。
瑪莎倔強的盯着賀沉旗,眼裡都包含了一點淚水:“賀!你爲什麼不喜歡我!”
這個時候最擅長應付瑪莎的崔助理不在,賀沉旗面對着這種大嗓門又話多的女人簡直煩得很,只能儘量耐着性子跟她說:“瑪莎,我已經有妻子了,你不要再纏着我。”
瑪莎揚起下巴不依不饒:“賀!我絕對不可能放棄你!結婚了又怎麼樣,結婚了也是可以離婚的!”
賀沉旗沉下臉威脅:“我們絕對不可能離婚。瑪莎,如果你再不離開我就打電話給你母親,讓她帶你回去。”
“賀,你不能這樣。”瑪莎臉色變了變,“你不要告訴我母親,就算她帶我離開我也不會放棄你的。”
賀沉旗懶得再應付她,直接拿出電話準備打給王女士,讓她趕緊派人來接走她的女兒,他很煩躁。
“誒!先不要打電話!”jacky眼看着賀沉旗要打電話了,立馬衝了上來阻止,“我馬上把瑪莎帶走,保證她不來打擾你了。”
莫青泥冷眼旁觀,沒想到jacky居然認識瑪莎,看樣子還是朋友,出聲問他:“她是你的朋友?”
jacky點點頭,樣子很蠢萌。
看在他今晚幫了何之洲忙的份上,莫青泥便決定幫他這個小忙:“行了,你趕緊帶着她走吧。”
“嘿!謝謝你!”jacky說完便拉扯着瑪莎走上了自己的跑車,這個時候也顧不得是不是酒後駕駛了,先把她帶離這裡再說。
瑪莎上了車子還不忘把頭伸出車窗對賀沉旗大喊:“賀!我不會放棄的!我愛你——!”後面的聲音消散在了風中,jacky已經駕駛着那輛法拉利開遠了。
莫青泥環抱着手臂看這一出好戲,盯着車子遠走之後,剛想說話,就感覺肩膀一沉,帶着賀沉旗獨有的氣息瞬間包裹了她。
賀沉旗溫暖乾淨的外套。
“回家。”賀沉旗牽起莫青泥的手,與她十指緊扣。
周圍那些圍觀的人見已經沒有熱鬧可以看了,便紛紛離去,不過明天開始這一出鬧劇估計會傳遍整個京城,什麼神秘女子癡心賀氏總裁,賀氏總裁魅力無邊引兩女爭寵……這又是什麼鬼。
莫青泥其實根本沒把這個瑪莎放在心上,一看就是個沒經歷過多少人生的小丫頭片子,雖然偏歐美的五官讓她看起來很成熟,但那種追求愛情的方式還真是,一看就很年輕。
所以她聽話的任由賀沉旗牽着自己,乖乖跟着他坐上了車。
楚修遠的車子從他們身邊駛過,沈羲禾在車裡跟她說了再見,莫青泥笑着迴應,那輛車子很快也駛走,只有汽車的兩個尾燈在黑暗裡閃爍,逐漸消失不見。
賀沉旗和莫青泥坐在後座上,司機問了一句回哪裡之後便安靜的開車,車廂裡一時間安靜的嚇人。
“怎麼不說話?”賀沉旗略顯沙啞的聲音在包廂裡格外的低沉,讓莫青泥這種音控的心絃瞬間就撩動了一下。
“不知道。”莫青泥搖了搖頭,“感覺心裡怪怪的。”有些沒來由的心慌。
賀沉旗以爲她是在生氣,便解釋:“她只是這次在美國合作伙伴的女兒,我不知道她會跑來找我。”
莫青泥擠出個笑容:“知道啦,你魅力大嘛——我沒有生氣。”
賀沉旗憐惜的在她脣上印下一吻。
然後莫青泥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接起,說了兩句話之後。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
------題外話------
話說大家希望看到小包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