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白,你還好嗎?我好想你,阿一,說你喝了好多酒,你怎麼都不知道好好愛惜自己身體。”
耳邊劃過是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卻不是他想要的那種聲音。
樑侍白手一擡,雙眼赤紅,推開了抱着他的女人,有些看不清眼前女人是誰,頭疼的開始不行,他對着門口方向大聲叫道,“阿一,不是讓你叫你大嫂來,你叫的誰?”說話的同時,他暴躁的一腳踢了面前的茶几。
茶几立刻碎裂了一角。
“詩白,我就是啊,是我啊,你的韻韻呀,你怎麼沒認出我了?”葉輕韻眼裡含着淚,因爲生病的緣故,她臉色看起來很蒼白,盈盈弱弱,有種隨時要倒下去的感覺。
“大哥,這就是嫂子。”阿一微垂着頭。
“韻韻?”樑侍白怔了怔,側臉看向了重新抱住他的葉輕韻。
“是,是我,詩白。”葉輕韻輕輕抽泣着。
下一秒,樑侍白再次暴躁起來,伸手推開了葉輕韻,“不是讓你在醫院好好待着,誰讓你出來的?走,雲……雲……”他酒勁徹底上來,倒在了沙發上,口齒不清的喊着。
“我在這。”葉輕韻蹲在了沙發邊,一手順拍着樑侍白的後背,眼角掛着淚,對阿一說道,“阿一,快給你大哥弄點醒酒湯來。”
阿一微微皺了皺眉,看着還在囈語的自家大哥,他低聲道,“那就麻煩葉小姐照顧了。”話落,轉身,出包廂門。
只不過,他還沒走出去,葉輕韻的聲音響起,“阿一,從今以後,你直接叫我大嫂好了,不要叫我什麼葉小姐。”
“這……”阿一頓住了腳步,有些爲難,雖然葉小姐是跟大哥在一起了,但大哥一直沒讓他改過口,何況他以前叫大哥的前妻都是雲小姐的叫。
“難道不行嗎?”葉輕韻臉上劃過一抹不鬱,眼底隱隱浮着狠厲。
“葉小姐,這個還是等大哥酒醒再說。”說着,阿一不敢再多逗留,轉身離開。
看着阿一離開的背影,葉輕韻的雙手一點點收緊。
沙發上躺着的樑侍白,嘴裡依然在小聲囈語着,拉回了葉輕韻的思緒,她緊張的問道,“詩白,你覺得哪裡不舒服?我給你按按太陽穴。”
她兩隻手剛伸出去,還沒碰到他的太陽穴上,只聽他從充滿酒氣的薄脣裡吐出了三個字,“雲識淺。”
一瞬間,葉輕韻就像被雷劈了似的,整個人僵硬住了,雙手還保持着伸出去的模樣,她睜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看着男人俊美的臉龐。
他怎麼會叫雲識淺?
一定是她聽錯了。
“詩白,我是韻韻,葉輕韻。”葉輕韻柔柔的喚着。
樑侍白眼都不睜,緊閉着,囈語着,“雲……雲識淺,不要走……不要……”
這下,葉輕韻徹底聽清了,她嘩啦一聲從沙發邊站了起來,坐到了沙發上,大力搖晃着樑侍白的身子,“樑侍白,你給我睜開眼看清我是誰,我是葉輕韻。”
“雲識淺……”樑侍白因爲被劇烈搖晃,更難受了,勉強睜開了眼,眼前晃過雲識淺那羞澀的面龐,那每次見到他,都怯弱的像小白兔,他脣角勾起了一抹笑,擡起一隻手,愛憐的摸上了女人的臉頰,“小淺,不要哭,對不起,我以前不該傷害你,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