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亦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開一個重要會議,想都不想,他直接叫停了會議,拿着手機衝出了會議室,衝出了辦公室,進了電梯,下到了負一層樓,上了車,將車向醫院的方向急速的開了去。
而被留在會議室的一票高層人員,每個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陸亦今天怎麼回事,平常看他對待工作那麼認真,都是裝的嗎?”其中一個稍微上了年紀的男人,嘭的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嗨,可別得罪了陸亦,他可是我們公司的太子爺,這個,你們就不知道了吧!”另一個妖嬈的女人得意的說道。
“什麼?陸亦是我們公司董事長的兒子?怎麼可能……”
會議室裡,你一言我一語,而後還是另一位年長者壓了下去,讓散會,一小部分人憤憤不平,一大部分人還是覺得陸亦肯定是有什麼急事,要不然,剛纔接電話的時候,他神色不會那麼難看。
另一邊。
陸亦一路上連闖紅綠燈,這還是他從小到大後,第一次如此不遵守法紀,還丟下了一會議室人,行爲完全莽撞的如同一個毛頭小子。
電話裡,他清楚的記得醫生說,一個男的送了一個女的到醫院,然後就什麼都不管了,不用想,那個女的就是雲識淺。
畢竟他手機上來電顯示是她的名字。
醫生說她病的特別厲害,說她身體裡的蛇剛被取出來,如果還沒人過來,就得把她丟出醫院。
雲識淺不是在家休息嗎?她身體裡怎麼會有蛇?
陸亦心裡帶着千萬的疑惑,扶着方向盤的雙手微微發抖,車有好幾次差點撞到了前面的車,或者建築物之類的。
他都毫不自覺,滿心都是對她的擔心。
終於,在二十分鐘後,陸亦到了醫院裡。
下了車,沒來得及關車門,他飛快的跑進了醫院,按照電話裡醫生所說,找到了雲識淺的病房,站在病房門口那刻,他一顆不安的心,稍許平靜了些,一手扶着門沿,一手叉着腰,微彎腰,大口喘了好幾口氣。
還沒恢復過來,他又連忙跑到了牀邊,在看到牀上,雲識淺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他淺淺的笑了下,叫了聲,“雲識淺。”
回覆他的只有一片沉默。
陸亦立刻覺得哪裡不對勁,再次叫了聲,“雲識淺?”
依然是一片沉默。
陸亦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仔細瞧着牀上雲識淺的眼睛,女人的眼睛很漂亮,平時雖說沒什麼神,但不至於像現在這般,死寂沉沉,空空洞洞。
這時,一道陌生的女音自他身後響起,“這女人真是挺可憐,被送到醫院就這樣,估計受到了不小刺激。”
陸亦慢慢轉身,見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人,站在病房門外,雙手放在白大褂裡。
陸亦還沒說話,她又接着道,“你是她家屬是吧?趕緊去給她辦個住院手術,再把錢交下,對了,等她退燒了,最好帶她去看下神經科。”
白大褂醫生說完,轉身離開了。
陸亦從震驚中回神,看了眼還是毫無意識的雲識淺,向病房門外跑了出去,追上了醫生的腳步,“醫生,你剛剛說,她是受到了刺激,才變成現在這樣?”
“是啊,一個正常人身體裡進了蛇能不被嚇到?何況還是個女人,話說你是她老公?那送她來醫院的那個男的怎麼一口一口叫她老婆?叫老婆,還不管她死活,還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