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
很快有大量的警察前來,對宴會廳進行了地毯式搜索。
學生們莫名其妙,但都配合。
好在只是虛驚一場,並沒有發現可疑物品。
段立青皺着眉,開始尋找ISabel的身影,他有種很強烈的預感,警察的出現與她有關。
就在這時……
轟!
一場驚天爆炸聲從遠處傳來,炸的一條河道水面騰飛幾十米高!
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警察們立即改變方向,衝着那條河而去。
宴會終止,學生們都不明所以,但各個面上帶着驚恐之色。
是發生了什麼恐怖行動?
段立青眉頭皺的更緊,他拿出手機,第一次主動撥出那通電話。
可惜,忙音。
段立青忽然一下子心慌意亂,心悸的感覺毫無預兆的騰起。
她去哪了?
ISabel,夏靈姍……
在哪?!
兩秒鐘後。
段立青衝出了宴會廳,招來司機往爆破地點開。
那條河距離學校並不遠,很快就抵達。
等到他過去時,警察正在疏散人羣,害怕還有其他爆炸會發生。
段立青無視了警察的阻攔,衝到了河邊。
爆炸的現場有廢棄物,以及大面積的水漬,水草什麼的……
沒看到血。
段立青腦海裡充滿着亂七八糟分辨不清的思緒,他不確定這件事是否與ISabel有關。
他再次撥電話,依舊打不通。
警察在排查,需要他離開現場。
段立青讓司機繞着河邊開了一圈,沒找到她的人影。
去哪了?
到底怎麼回事?
搜索無果的兩小時後,段立青疲憊的回到家中。
他打開那個房間的門,空空蕩蕩。
合上門。
他看了眼時間,晚上十二點,他卻沒有任何睡意。
窗外的月光皎潔,院子裡有僱傭們裝扮的一株聖誕樹,掛滿了彩燈和裝飾品。
段立青走到了院子裡,看着這棵樹。
看了一會兒後,他嘆了口氣,準備離開。
只是忽的,他腳步一頓,盯着地面。
一滴……
血?
不確定,不明顯,看着也不像。
段立青心跳加速,蹲下去,仔細觀察。
周圍沒有了,就這麼一小滴,若不是他眼神好根本發現不了。
他快速看了一圈,而後將目光看向了院子角落裡的雜貨間。
段立青擡腳,走了過去。
他推開雜貨間的木門,還來得及未開燈……
“別動。”
一個冰冷卻熟悉的聲音響起,同時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咽喉。
那匕首冒着寒光,甚至隱隱刺破了他最表層的皮膚,但卻讓段立青徹底鬆了口氣。
他無視了匕首帶來的疼痛感,偏頭看去。
ISabel面色慘白,渾身是血,還伴隨着一股硝煙味在身上。
她似乎快要暈倒了,卻用一雙視死如歸的眼神盯着他,但凡他做出任何不利於她的舉動,她就會立即割開他的喉嚨!
段立青看到這樣的她,毫無預兆的伸手……
ISabel瞳孔收縮,手中匕首用力一頂:“我說了別動!”
刀刃劃開了他的皮膚,血珠順着脖頸順流而下,浸染了雪白的襯衫。
“你瘋了嗎段立青?”ISabel笑了,眼底也迸發出了一抹兇狠。
她會殺了他!
可等待她的下一秒,是他無視了所有血與刀,將她攔腰抱起。
ISabel愣住了,原本要狠狠刺進他心臟的匕首停下了進攻,手頓在半空中一動不動。
她在不知所措。
段立青一言不發,脖子上還在流血,他卻不知道疼。
他就這樣一路將ISabel抱進了別墅裡,上樓,抱進了自己的房間,將她放置在牀上。
他有強迫症和潔癖,房間永遠乾淨到極致。
可ISabel渾身的血漬和污垢,染的整張牀都是!
ISabel躺在柔軟的大牀上,看着他放下自己後,就撥通了一個電話,是私人醫生。
掛了電話後,他看向她,皺着眉似乎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他不懂包紮和醫療。
ISabel對上了他的眼睛,問:“你想救我?”
段立青點頭:“你看上去快死了。”
ISabel沒忍住笑了出來:“我沒那麼容易死,至少在你的私人醫生來之前,我都能保持清醒狀態。”
段立青沉默片刻,而後伸手撕開她的血衣。
他的脖子上都是血,傷口還未凝固,但他卻像是沒有感覺,當下只想先幫她處理傷口。
他也從未想過,兩人的第一次坦誠相見,是在這樣的場合下。
骯髒,血腥。
ISabel沉默着沒有動彈,隨意的讓他的那雙手觸碰到她的傷口。
他真的一點都不會,讓她更疼了。
但她沒有說,也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只是眼神深沉的盯着他,細細觀察着那張面孔。
段立青注意不到這些細節,因爲繁雜和不解,再加上有些着急,讓他額頭溢出了些許汗珠。
正當他處理到一半時。
原本躺着的ISabel忽然伸出右手,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
用力,往下一按。
雙脣相觸。
血氣瀰漫。
段立青睜着眼睛,此刻的他沒有驚慌,也沒有推開她。
相反的,他深邃回望,勾舌深入。
他愛這個女人,愛瘋了!
她的亂七八糟和不着調與他的性格背道而馳,她這會兒髒的難以形容還渾身是血。
但兩人就這樣獻上了彼此的初吻。
鮮血與傷口在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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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也寫完啦!開放式的休止符!
咳咳,稍顯變態,但有感……
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