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人更容易磁場相和, 互相吸引。雖然有着千差萬別的原因,但只需要寂寞這一個理由就足以讓他們相互依偎,佐助和鳴人便是如此。
在整個木葉村中, 他們兩人都是異類中的異類。宇智波家族到底是木葉的榮光還是恥辱, 時至今日已經沒人關心了, 但寫輪眼無疑是最可怕的血繼限界之一, 佐助便在這異類血統的詛咒之下獨自一人穿過獨屬於童年的金色時光。寂寞蝕骨般冰寒, 直到真正的金色閃光帶着
爽郎的笑容出現在他身側。
天才家族的末裔和吊車尾的拖油瓶,宇智波佐助和漩渦鳴人仿若命中註定一般分在了同一個小組。正太特有的彆扭好勝,以及天生的不服輸讓他們一路從競爭對手變成了無話不談, 數次一起執行的任務更讓他們的關係超越了普通的友誼,在木葉精神的陪伴之下達成了緊密相連的羈絆。
佐助隱沒在木葉村附近的小樹林裡, 回憶着和鳴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空落的心漸漸被充滿了。其實感情是最沒有道理的東西, 愛和恨都一樣,大蛇丸和浩太從分離到重聚他都看在眼裡, 說沒有感慨是不可能的。但他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因爲從很久以前開始就沒什麼人會聽他傾訴。於是,他將所有的情緒都默默醞釀在心底,只有在閃光再度出現的時候,深沉的黑暗纔會散開一些。
“你來了。”古井般平靜的語氣讓那抹明黃色的身影瞬間就暗淡下去, 佐助黑曜石般的眸子裡掠過一抹螢光, 他想開口說點什麼, 但最終還是沉默了下去, 只是不着痕跡稍微改變了一下靠在樹上的姿勢。稀疏的晨光透過樹梢投下零落的光斑, 兩個人的臉隨着光影忽明忽暗,看不出情緒。尷尬的沉默持續着, 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的意思,良久佐助發出一聲微薄的嘆息,俊逸的臉毫無徵兆的沉下去,在鳴人脣上羽毛般輕盈的落下一吻。
海藍的眸子訝異的張大,金色的劉海落下來,蓋住鳴人臉上的情緒。只有身體微弱的抖動透出些許端倪來,佐助依舊沉默着,他白皙的手掌利落的滑下去。鳴人只覺褲帶一鬆,身體瞬間就僵硬起來,經過良好鍛鍊的肌肉甚至咯得佐助產生了不小的疼感。然而,沉默繼續,鳴人猛的別過頭去:“佐助你給我適可而止吧!到現在仍舊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麼?”
“鳴人,你等我。”佐助眼底閃過一絲痛苦,生硬的丟出幾個字來。
一聽這話鳴人便暴躁起來,音量很快便提高到足以震動耳朵的地步:“又是這話,從你離開木葉到現在我已經等你多久了?你的喜歡就只是這樣而已?”佐助暗暗攥緊拳頭一言不發,任由鳴人大吵大鬧。突然佐助緊緊抱住鳴人,單手結印兩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對不起,剛纔有人來了,你繼續。”
鳴人先是一陣錯愕,而後越發激烈的爆發了:“我不要再這樣偷偷摸摸了!你連喜歡都不敢光明正大,還算是個男人?浩太不過是個孩子,都比你強!除了復仇你那顆冰冷的心裡還剩下什麼?”
“對不起。”佐助低沉的聲音甚是悅耳,不過是短短的三個字都惹人遐思。
看到這幅表情的佐助,鳴人也悶悶的閉了嘴。氣氛再度沉寂下來,佐助靠近鳴人,捉住他的手,印在自己心上:“你聽,這顆心現在正爲你而鼓動着。”兩顆心靠得很近,心音交錯之間便奏響了曖昧的樂章。佐助的手再度滑了下去,鳴人的臉上瞬間激起潮紅,湛藍的眸子水光涌動,
光和暗再度交織,到底是光侵蝕了暗,還是暗吞沒了光,沒人清楚。兩人交纏的身體發出滑膩的聲響,乾涸已久的心需要無盡的慾望來充滿。衣物早已不知道被丟到什麼地方去了,白皙的胸膛有力的沉下來,壓倒了健康的小麥色,汗水藉着陽光肆意揮灑,在虛空中劃出漂亮的弧線,散落在不知名的草叢之中。
連風兒也安靜了下來,不忍打擾兩個人難得的美妙時刻。輕微的喘息打破了清晨的寧靜,漸漸吐息從平順變爲粗重,白皙緊緻的肌肉也因爲情動泛起可愛的粉色。鳴人的手無意識的在佐助的胸膛上摩梭着,喃喃的說:“佐助你這個自私的傢伙,你知道在下面有多痛麼,你這個混蛋!”
鳴人剛轉過視線便正對上佐助溫潤的淺笑:“對不起,等我殺了那個男人回來,一定讓你——”後面的話語突然中斷在脣齒之間,新一輪的激情又來臨了,剛剛長出的鮮嫩新芽被兩人胡亂翻滾的身軀壓的東倒西歪,在他們身上留下一陣陣草籽的清香。
太陽更亮了些,鳴人迎着已經升到半空朝陽默默注視着那一身黑衣的決絕身影,暗暗在心底向自己立下誓言:“不管多久我都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