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火之意志

最先知道浩太要來木葉村的是阿詩瑪, 讓一個下忍帶隊執行S級任務,怎麼看這次事件都有相當的內情。很快鹿丸便被捲入其中,在仔細分析了所得的資料以後他便暗自決定要把浩太留在木葉村。不過, 這關係到忍者的歸屬問題, 甚是棘手, 一個處理不好, 便會出漏子。略微思考了一下, 鹿丸只是閒閒一笑,很快就出了門。

“鹿丸?你有什麼事要拜託我麼?”鳴人一邊大口吃着加叉燒的拉麪,一邊忙裡偷閒歪頭提問。

原本還覺得這件事很麻煩的鹿丸, 瞬間就被鳴人的表情逗笑了。雖然鳴人成長了很多,但有很多地方還是和他最初認識的漩渦鳴人一樣, 樂天熱血, 永遠活力四射。對鳴人這樣的粗神經說話千萬不要拐彎抹角, 這是和鳴人相處多年總結出的經驗。於是鹿丸直達重點,一針見血:“我可能發現了尋找大蛇丸的線索, 換個地方談吧。”

一聽到大蛇丸三個字,鳴人的表情瞬間就嚴肅起來。三兩口吃完剩下的拉麪,便率先出了拉麪店,疾步走到村子中央廣場的大樹下:“是什麼樣的線索?有多少把握?”

“有將近七成的把握,只是這個線索來源於砂隱, 所以我希望你能想辦法說服我愛羅。”

“鹿丸, 對你的能力我相信, 既然你都開口了, 那我一定辦到。不過, 你也要先告訴我是什麼線索,讓你都這麼有信心能找到大蛇丸。”

“你記得佐助被大蛇丸的手下帶走的那次事件吧。當時我們不是組成小隊前去追蹤麼?半途我們小隊的成員都遭到了大蛇丸手下的阻撓。其中和牙戰鬥的那個傢伙, 好像是叫左近吧,是個兄弟兩人異心同體的詭異存在,當牙使出A+級忍術牙狼牙的時候,他通靈出了大蛇丸的羅生門,擋下了這一擊。而這個即將來木葉的浩太在砂隱的資料中也有記載曾經通靈出了羅生門。”

“既然這樣,我們現在就去去問問綱手婆婆的意見。”

火影辦公室,夜裡通常都亮燈到深夜。現在遠沒到綱手休息的時間,畢竟作爲村子核心的火影,一直都有很多事需要處理。鹿丸和鳴人輕輕敲了敲門。

“進來。”頗有威嚴的女中音隔着門傳了出來。

“火影大人。”

“綱手婆婆。”

鹿丸和鳴人同時開口,稱呼卻完全不同,很顯然,鳴人與綱手的關係要更爲熟稔一些。

“喲,這還真是少見啊。木葉智商最高的鹿丸和做事最衝動魯莽的鳴人組合。”

因爲發現了大蛇丸的線索,所以鳴人並沒有因爲綱手的奚落而發怒。他大聲的說道:“鹿丸發現了尋找大蛇丸的重要線索,把他留在木葉吧。”

綱手雙手旋轉着茶杯,慢條斯理的應道:“這件事阿詩瑪早就報告給我了,但我不能這麼做。就算浩太再可疑,他也是砂隱的忍者,我們沒有權利扣留他。”

“綱手婆婆!那傢伙可是關係到大蛇丸啊,一直到現在我們都對大蛇丸的事一無所知,這個線索可不是一般的重要啊。以鹿丸的智商,一定不會弄錯的。”

“鹿丸你有多少把握?”很顯然綱手也有些動心,畢竟在團藏還在腐蝕着木葉根部的時候,哪怕能減少一個不安定的因素對木葉而言也是重大的福音。

“目前,有七成的把握,等浩太來到木葉以後,我會讓紅豆去測試一下的。到時候在下結論也不遲,不過就我個人的判斷,在剛剛殺死了四代目風影的時候,如非事關重大,以大蛇丸的狡詐,絕對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能使用大蛇丸技術的忍者這個時候出現在砂隱,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不能掉以輕心。”

綱手眉頭緊鎖,整個人都陷在椅子裡,無言的沉默着並沒有給鹿丸答覆。

“我愛羅那邊,你要是實在擔心的話,我可以去說服他,以我對他的瞭解,如果事件關係到整個村子的安全,我相信他也一定會贊成的木葉的做法。”

作爲火影綱手當然明白,感情的天平一定要放在村子絕大部分人的利益之上。大蛇丸的確是個極度危險的傢伙,在這種時候沒有理由和立場去仁慈,若是整個村子因爲這件事受到什麼重大損害的話,那可真是追悔莫及了。畢竟上次大蛇丸一手策劃的木葉毀滅計劃給村子造成了太過沉重的打擊,甚至到現在爲止木葉也沒有回覆到三代目在世時候的繁榮,畢竟在那場毀滅的旋風之中損失了太多優秀的忍者。元氣大傷的木葉村再也經不起這樣的打擊了。

綱手雙手猛的一拍桌子,瞳孔緊縮:“這樣的話,這件事就等紅豆見過浩太之後再做決定。”

鹿丸雙手隨意插在衣兜裡,和鳴人一起走下火影大樓的旋轉樓梯:“稍微有些意外,原本我以爲以你的個性不會這麼快答應我這麼激進的做法,是因爲關係到佐助的原因麼?”

“不是,我只是不想再發生傷心事,這個村子,我是無論如何也會保護好的,我相信,現在的我愛羅也有着類似的想法。若浩太真是被欺騙的那也只能過後再懺悔道歉了,畢竟悲劇的先例實在是太多了,就連大和隊長也曾經淪爲大蛇丸的實驗品,那個人的冷酷和瘋狂是不能以常理來判斷的。”

“鳴人,沒想到,數月不見你倒是聰明通達了許多。”

“好色仙人帶我修行的時候也遇到了各種各樣的事,也許我真的成長了許多吧。”鳴人不好意思的摸摸頭,爽朗的笑了笑,便加快步伐離開了。

鹿丸倒是能理解,不間斷的談論着大蛇丸就意味着一直提醒鳴人,他的無力和憤怒。佐助的事不論對誰都是一道隱傷,但是獨獨鳴人對此最爲自責。那種超乎尋常的責任感和執着都讓他比其他人更痛苦,這也許就是他比別人遲鈍的原因,但更爲準確的說,應該是鳴人比誰都更對這個世界有信心,故而他比所有人都更懂得珍惜。

鹿丸自嘲的笑了笑:“也許繼承火之意志的最佳人選恰恰是鳴人也說不定呢?”他擡頭看了看,夜空中稀疏的星光,夜風清爽,小聲嘀咕着:“真是麻煩。”隨意展開身法,倏的一瞬間,身影便淹沒在了涼薄的黑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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