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超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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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曉琴本來有些發愣，不過聽到自己老媽這麼說她，反而不愣神了，一下子就精神了。
“不信拉倒！哼！”
宋曉琴說着掛斷了電話。
路安之問她：“怎麼，要不要我把九州電移發我的明細轉給你，你再給你媽發去顯擺顯擺？”
宋曉琴道：“算了，拿這個她也不一定信。等分成下來，我再亮給她看。”想想那時候自己老媽還有老爸可能露出來的驚愕表情，宋曉琴就爽得不要不要的。
然而她一想，就想到了那龐大的分成數額，嘆了口氣，說：“本來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態，唱你兩首歌，卻沒想到竟然能賺這麼多。這哪是宰你一點小肉啊……要不，重新定一下分成吧。你們少給我一點就行，一千萬就可以了。”
話說到這裡，她都覺得自己說的話挺好笑的。
一千萬就可以了，這話要是讓別人聽去，怕不是以爲她在說什麼怪話。
一千萬也有七個零了，尋常人一輩子也賺不到這個數，自己卻自然而然地說出就可以了，簡直不像話！
可是就是這掛着七個零的數字，擺在張素馨工作室龐大的彩鈴收入面前，卻又顯得如此渺小。因此她說起“一千萬就可以了”來，才如此輕描淡寫，彷彿灑灑水的樣子。
路安之一笑，看向張素馨，道：“你覺得可以麼？”
張素馨一看路安之的眼神，就明白了路安之的意思。自己這個老公，其實已經拿定了主意。但曉琴是自己的閨蜜，因此他讓自己來跟曉琴說。
於是張素馨道：“那當然不可以了。曉琴，親兄弟還明算賬呢。咱們雖然是好姐妹，但在我工作室裡，也都是籤的有合同的。還是要按合同來辦事。正因爲有感情在，我們更得這樣。你明白麼？”
宋曉琴深深地吸了口氣，嘆道：“行吧，我怎麼可能不明白？這方面我接受的教育可比你多多了。我爸和他那些朋友，也有好多例子讓我見識過。就是……佔你們這麼大便宜，我實在有點過意不去。”
張素馨笑道：“那是你應得的，是你自己的實力取得了這樣的成績，怎麼算是佔便宜呢？”
她說的完全是實話，並不是恭維。
宋曉琴本身就有一定的實力在，才能把開始的那幾首歌唱得那麼受歡迎。尤其是《學貓叫》，她當時抱着好玩的心態，充分運用了自己的嗓音，把那歌“喵”得那麼可愛，才取得了如此大的成功，讓這首簡單口水的歌至今霸榜在彩鈴網上，哪怕是《最炫民族風》異軍突起，也無法將之超過。
而後來爲了參加央臺綜藝頻道的《歌手啓航》，她一直在刻苦地學習、修煉，鍛鍊自己的唱功，掌握各種風格的唱腔，把中國風、搖滾、說唱等等風格的歌曲都掌握得像模像樣。
她在《歌手啓航》展現出的實力爲她帶來了不小的人氣，如今在亞南度假，她還能經常碰到認出她的人，來跟她合照。
而《歌手啓航》的人氣，又一定程度地反哺了彩鈴網上的作品，讓她的那些歌曲下載量大幅增加，以至於短短半年時間，就有了這樣的收益。
不過宋曉琴卻被張素馨誇得有些害臊了，忙擺擺手道：“好了好了，別說了，你再這麼誇我可就要驕傲了。”
接下來，他們在亞南痛痛快快玩了幾天，到正月十四這一天，就到了機場，乘坐飛機返程。
路安之、張素馨和纖纖要隨着張宇之和苗素琴回西京，而宋曉琴自然暫時是要回海都的。不過她對張素馨和纖纖卻有些不捨，抱着纖纖問張素馨：“你們什麼時候來海都啊？”
張素馨道：“我們先去西京，看看房子裝修的進度，之後就去海都和你匯合，咱們再看看去哪裡玩好不好？”
宋曉琴道：“行吧。”
這話委屈的，像是離家的孩子盼不到久別的父母一樣。
這姿態沒有感染到路安之和張素馨，倒是感染到了小纖纖。
小傢伙在宋曉琴的懷裡摸了摸宋曉琴的臉頰，學着張素馨平時安慰她的樣子安慰宋曉琴道：“摸摸姐姐，姐姐不哭，木啊！”
宋曉琴哭笑不得：“我什麼時候哭了？纖纖你木啊倒是真的親啊！怎麼光出聲不見動作？”
“木啊！”
纖纖又來了一下，但還是隻見聲音不見親親。
宋曉琴笑着把紅脣朝纖纖湊過去，說：“那我親你，木啊！”
纖纖“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叮……”
宋曉琴的手機突然響起收到短信的鈴聲。她和纖纖玩樂罷了，把纖纖放下，掏出手機來看了一眼，然後就瞪大了眼睛。
“怎麼了？”
張素馨問她。
宋曉琴把手機屏幕朝張素馨亮了亮，說：“分成下來了。”
張素馨看了一眼，那數字有整有零，還帶着小數點。她一眼看不出有多少位來，細細再看，纔看清整串數字是130239471.35。
這個數字比九州電移短信發來的明細少了好多，那少去的一部分，自然就是要繳的稅。
宋曉琴有點興奮：“這下回去以後，我看我媽什麼表情！哈哈！”
張素馨白她一眼，笑說道：“顯眼包！”
宋曉琴道：“哼！顯眼包就顯眼包，怎麼了！”
“叮……”
路安之的手機也響起了短信鈴聲。他拿出手機來一看，笑說道：“我的也到了。”
張素馨的短信鈴聲就沒有響了。如今還沒有像前世一樣的銀行APP等軟件，人們無法通過APP來查詢收入，想要隨時隨地地知道銀行賬戶的資金變化，只能花錢去訂銀行的短信通知服務。張素馨覺得這沒有必要，因此就沒有訂。
而路安之也是前段時間才訂了的。
“什麼到了？”
苗素琴在一旁見這三個年輕人聊得火熱，好奇地問了一句。
宋曉琴笑道：“是我們彩鈴的分成。”
“哦？你們那些歌在彩鈴網上都在前面呢，那一定不少賺吧？”
苗素琴樂呵呵地笑着，往路安之的手機屏幕上掃了一眼，頓時就愣住了。
她也和張素馨一樣，一下子看不出來那一串帶着小數點的數字有多少位，但長得超乎想象的一串數，一眼看去，還是足夠讓人震驚的。
“個，十，百，千，萬……”
她數着那串數字有多少位，可數着數着，眼就有些花了，沒能清楚地數下去。
“這是……多少？！”
她忍不住問了一句。
剛說完話，卻趕緊攔住路安之和張素馨，道：“行了先別說了，在外面呢，別那麼露財。等回家以後再說。”
張宇之沒看路安之的手機，見苗素琴這個誇張的樣子，忍不住道：“你這幹什麼呢神神叨叨的？安之賺得多那不是很正常的事麼？用得着這麼大驚小怪嗎？”
苗素琴斜乜了張宇之一眼，道：“到時候你自己看安之的手機數數，我看看你能有多淡定！”
張宇之：“……”
“姥姥姥爺在說什麼？”
纖纖在地上站着，仰頭看幾個大人聊天，有些稀裡糊塗不明所以。
被纖纖一打岔，衆人便沒再關注路安之的手機。
路安之先把手機收了起來，見苗素琴把纖纖抱起來。
苗素琴微笑道：“姥姥姥爺在說纖纖的爸爸厲害。”
她這口頭禪一家人都知道了，因此苗素琴特意這麼說。
纖纖一聽這熟悉的字眼，便高興起來，點點頭道：“嗯嗯，爸爸厲害！”說完了一眨眼睛，又道，“姥姥姥爺也厲害！”
衆人都樂了起來。
和纖纖玩了一會兒，前往西京的飛機便開始登機了。張素馨一家人先檢票登機，留下宋曉琴一個人怪孤單的。
“你們早點來，我在海都等你們。”
分別的時候，宋曉琴站在候機廳裡如是跟路安之還有張素馨說，那模樣讓路安之和張素馨都有些不忍心看了，覺得怎麼還有點可憐。
然而等路安之一家人都登機以後，宋曉琴坐在VIP休息區裡悠然休息，卻很快就快樂起來。
她也跟苗素琴似的，拿出手機數着銀行短信上面一串數字有多少位：“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千萬、億……嘿嘿，要是沒有這個小數點那該多好啊！”
她數着數着，一陣傻樂。雖然對自己佔了路安之和張素馨這麼大的便宜有點過意不去，但知道自己收入這麼多，她還是忍不住傻樂。
她平時是有錢，但那也都是家裡給的零花錢，再多也不會有這麼多。
而且這個錢還跟零花錢不一樣，也算是自己賺來的！
宋曉琴忽然感到有種小時候自己包了餃子自己吃一般的快樂，那時的餃子煮得破破爛爛的，但她卻吃得十分開心。
現在也是一樣。
這種快樂，如此簡單而純粹。絕對和金額不相干！
她心裡想！
過了一會兒，飛海都的飛機便到了，可以檢票登機了。
宋曉琴上了飛機，把自己的小行李箱放在行李架上，然後窩在座位裡，就想睡覺。然而她閉眼了好半天，飛機都上天了，卻始終睡不着。
她腦子裡倒不是那串數字，而是回到家以後，自己爸媽看到那串數字的樣子。
就這樣胡思亂想着，飛機在飛了一半的行程，她才慢慢睡了過去。
醒來時飛機距離海都還有一段距離。宋曉琴熬了好半天，才終於等到飛機落地。出站後，她沒有回自己的家，而是回了她爸媽那裡。
這時已經是深夜了，她到了家以後，她爸媽都已經睡去。不過她媽聽到響動，卻起牀從臥室裡出來，看到了她，沒好氣地溫“這是旅遊回來了？”
宋曉琴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老媽的語氣，還樂呵呵地說：“是啊，剛剛回來。我一下飛機就直奔這裡來了。” 宋曉琴的媽媽不耐煩地道：“你還好意思說！大晚上的，你不回你自己住的地方，跑來這裡騷擾我們！我都被你吵醒了！”
宋曉琴道：“對不起行了吧！媽我明天給你包個大紅包賠禮道歉！”
宋曉琴的媽媽無語道：“給我包個大紅包！你的錢是哪來的？一大把年紀了正事不幹，一天到晚就是沒個正形！”
宋曉琴撇了撇嘴。她知道自己老媽這句“一大把年紀了正事不幹”是另有所指，不過她現在可不想接這個茬。
不只是現在，她永遠都不想接這個茬。
她假裝沒有聽懂，直接按字面意思去接道：“什麼叫正事不幹啊！我幹正事了好不！我之前都給你打電話說我賺錢了，你偏不信。現在媽你好好看看，我賺了多少錢！”
她把手機取出來，“噔噔噔”地上樓走到自己老媽跟前，打開手機上的短信展示在老媽面前。
她老媽一時間也有些傻眼：“這是……多少？！”
“一億三千零二十三萬九千四百七十一塊三毛五！稅後！你數數！看看對不對！”
說出這一串數字的時候，宋曉琴的語氣傲然，氣勢十足，數字也報得十分熟練，一口氣說下來，咬字清晰準確無誤，一看就是提前熟悉過不知道多少遍的。
然而宋曉琴的老媽卻顧不上這一點。她老媽倒吸了一口涼氣，驚問道：“你這是幹什麼了？！”
宋曉琴驕傲道：“彩鈴！分成！正事！純利潤！成本就是一點電費！怎麼樣，服不服！”
“服！服！”
宋曉琴的老媽忍不住笑了起來。雖然她更想看到的是自己的女兒找到另一半，但是自己的女兒突然有了出息，不再啃老了不說，還一下子賺了這麼多錢，這麼多錢又都是合法的，她怎麼能不激動？
“你等等，我去叫你爸起來。”
她老媽說着，就去臥室裡把她老爸從睡夢中拉了起來。
宋曉琴在外面沒有進去，然後沒過一會兒，就聽到臥室裡傳來自己老爸的聲音：
“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真的？！”
“假的吧！”
宋曉琴想到自己老爸說話時的模樣，就忍不住想笑。
沒過一會兒，她就見自己的老爸和老媽走了出來。她老爸臉上果然笑意盈盈，和藹了不少。
“我看看你短信。”
她老爸說道。
宋曉琴就把自己手機遞給了她老爸。
然後她老爸輕輕吐出口氣，道：“這得多虧了那位路安之吧。可惜……已經成家了……”
“唉……”
她老媽也忍不住嘆了口氣，語氣裡頗爲可惜。
之前宋曉琴在《歌手啓航》上演出時，她爸媽都是看了節目的，因此知道路安之，也跟宋曉琴瞭解過路安之的情況。如果路安之是單身，宋曉琴的老媽早就去打路安之的主意了。
宋曉琴：“……”
……
西京。
這時路安之、張素馨一家人也都回了家去。
到了西京的纖纖就不像在亞南時那樣，對哪裡都好奇了，坐在出租車上，一上出租車就睡了過去。
西京的天氣和亞南完全不一樣，因此下車的時候，苗素琴和張素馨給纖纖戴上羽絨服的連衣帽，又拿圍巾把纖纖的小腦袋圍得嚴嚴實實的，然後才讓路安之抱着小傢伙出了出租車，趕緊回了家去。
回到家後，路安之把纖纖放在臥室裡的牀上，給小傢伙脫衣服的時候，小傢伙便迷迷濛濛地睜開了眼睛。
她眨眨眼，看看路安之，又看看張素馨，道：“爸爸，媽媽，到家了嗎？”
路安之道：“到了，快脫衣服睡覺。”
纖纖一打滾從牀上坐了起來，道：“纖纖自己脫。”她哼哧哼哧地把自己羽絨服脫了，又費力地把褲子扒拉下來，蹬着兩條小腿甩脫。然而再脫保暖衣的時候，卻無論如何也脫不掉。
“爸爸來。”
她也不固執，直接向路安之發起了求助。
張素馨問：“媽媽給你脫好不好？”
“好！”
小傢伙說着，主動把雙手舉了起來。她和張素馨已經配合過好多次，早已掌握了最快地脫衣服的流程。
張素馨抓着她衣服下襬往起一拉，保暖衣直接就被翻了出來，脫離了她的小腦袋和兩條小胳膊。
小傢伙彷彿掙脫了束縛自由了，當即往牀上一倒，打了個滾，然後崛起小屁股拍拍旁邊，說：“爸爸媽媽，快來睡覺。”
張素馨道：“纖纖先睡，爸爸媽媽洗漱了再睡覺。”
他們臥室的門沒有關，苗素琴這時便走到門口，道：“纖纖來跟姥姥姥爺睡吧。”
路安之道：“媽，讓她跟我們睡就行。”
苗素琴笑說道：“你們這個牀小，還是讓纖纖跟我們睡吧。等你們的家裝修好了，你們住過去，在一家子一起睡。”說完她又去問纖纖要不要跟姥姥姥爺一起睡。
小傢伙就從牀上爬了起來，道：“我要跟姥姥姥爺一起睡。”
苗素琴一樂，進來抱起了纖纖。她把纖纖抱到了她和張宇之的臥室，而路安之和張素馨則去洗漱收拾。
倆人洗漱收拾完出來，纖纖已經在苗素琴和張宇之的臥室裡睡着了。苗素琴這時又好奇地問張素馨：“安之那短信上，到底是多少位數啊？”
張宇之道：“人家兩口子的經濟狀況，人家自己知道就是。咱們知道他兩口子過得不錯就行了，打聽那麼清楚幹什麼？”
苗素琴瞪了張宇之一眼，道：“我就是見那數太長了，有些好奇嘛。你那是沒看見，你要是看見了，我就不信你不好奇！”
張宇之不屑理之。
老兩口說話時聲音不大，不過路安之卻聽見了。
張素馨徵求地看了一眼路安之，得到路安之微笑的迴應以後，纔開口說道：“沒事的吧，我們倆對爸你和媽又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直接告訴你們就是了。安之這半年彩鈴的收入是十一億七千四百二十三萬多。”後面的零頭她沒有記，因此便沒有詳細地說。
那銀行短信裡準確的數字卻是：1174239215.78。
這個數字，頓時把老兩口嚇傻了。
“多少？！”
張宇之震驚的聲音都有些拐調了，不敢置信。
苗素琴被他這麼一嗓子叫得回過神來，嘲笑道：“十一億多！怎麼樣，被嚇傻了吧！還說我呢，看你這樣子也好不了多少嘛。”
“還行……還行……早點睡吧……”
張宇之說着，回了臥室。他接受接受這個數字，還需要一點時間。
這不單單是數字的問題，是自家這個女婿愈發超出理解的問題。
當初他跟苗素琴一起去西京的時候，知道了路安之這個女婿的存在，先是瞭解了路安之寫歌又寫書，收入不錯，比他們一輩子賺的多。
不過這也沒什麼，自家女兒也是曾經的歌壇小天后，女婿在文藝創作方面厲害一點，他也是能接受的。
然後後來，他又突然瞭解到他挺愛看的《射鵰英雄傳》是自家女婿寫的。
這還是沒什麼，他已經知道自家女婿是寫書的了。寫出這樣一本好書來，也很正常。而且這本書也是自家女兒推薦給他的，他對此早有所料。
再然後，自家女婿突然和林顧、黃平安、古瑞庸這些人談笑風生，他又跟着蹭了張合照。
這還能勉強說是沒什麼。自家女婿在寫書寫歌這兩方面上成就不錯，認識點厲害的人，也很正常嘛。他當初照了張合照，還挺得意的，照片自己還擺在自己的書桌上，平時看見就嘚瑟。
而現在，自家女兒突然告訴自己女婿一賺就是十一個億。
太離譜了！
這已經超出老頭的理解範圍了！
他需要時間來消化消化！
“別管你爸，你爸年紀大了，接受起什麼來有點慢。”
苗素琴跟路安之和張素馨說道。
然而她心裡何嘗不是翻涌着驚濤駭浪？
晚上熄燈以後，苗素琴和張宇之躺在牀上，都一時半會兒睡不着。苗素琴幽幽道：“彩鈴……就這麼賺錢麼？！”
一賺十幾個億的人物，他們也不是沒有聽說過，但那都是開公司或者蓋房子的大老闆，什麼時候聽說過寫歌還能賺這麼多啊？！
張宇之沉默半晌，說：“能吧……畢竟安之的歌，都在彩鈴榜的前十來名擠着呢……”
苗素琴忽然又有些擔心：“唉……安之這麼厲害，咱們這女兒能不能拴住他啊……”
張宇之瞪了苗素琴一眼：“別瞎說！”
苗素琴趕緊閉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