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這麼想的”文英看了一眼有些尷尬的石林,一雙柳葉眉微微皺了起來。
在湯顯華和瘦猴急切盼望的眼神中,石林下定了決心去和文英說一說撮合瘦猴和柳濛濛的事情。不過,這件事情好像很不易辦成。文英聽了之後雖然不是當口的反對,但那語氣和那微皺起來的柳葉眉無不表示了她的不贊成此事的態度。
“呵呵。”當初一看到她們打成一片的熱鬧勁兒,石林就知道這件事肯定很難辦了,但已經說了,也就沒有什麼顧忌了,“湯顯華他根本就不喜歡柳濛濛這種類型的女孩,甚至說是十分的反感柳濛濛這樣的女孩。每一次柳濛濛去找他,他都是頭疼的跟唸了緊箍咒的孫悟空似的,痛苦的不得了。今天早上更是被柳濛濛刺激的眼淚都下來了,真是不容易啊。而瘦猴卻是非常喜歡柳濛濛的,所以所以我們想你們能不能幫忙撮合撮合一下瘦猴和柳濛濛順便解決湯顯華的痛苦”
說完,石林的眼睛瞄了瞄文英,然後趕緊的擡頭看起了天空來,彷彿坐在窗口的上課偷懶的學生,看着天空中悠悠的白雲並想象着它們像着什麼,有像小狗的,也有像坦克的。而這時,正好又一波的機羣從天空飛過,響起震耳的噪聲。
“哼”文英一聲冷哼,“你們想得這麼周到,不如你們自己去找濛濛說去。”
“這不太好吧。”石林再也沒工夫去看天上的白雲了,恬着一張笑臉,“這不是你們女人和女人之間好說話嘛。也不要你們一下子就跟柳濛濛說這些。你們只要沒事的時候就在柳濛濛的耳邊多說說瘦猴,說說他的悲慘的家事,勾起柳濛濛的母性的愛;說說他殺殭屍的英勇的行爲 ,在柳濛濛的心裡豎起一個光輝的形象;再說說他的淳樸厚實卻又不乏適時的情調,讓柳濛濛的心裡有着他的一席之地。當然還要不時的說說湯顯華的壞事,比如他曾經偷看過大姑娘洗澡被軍隊處罰過;晚上睡覺不洗臉 、不洗腳,隨地吐痰不講衛生;好賭成性 ,爲了還賭債,把軍隊裡的大肥豬偷出去抵債;仗勢欺人,仗着自己和王旅長有着地瓜藤一樣的親戚關係,在軍隊裡欺負小兵”
“呵呵,其實目的就是在柳濛濛的心裡潛移默化的增加瘦猴的映像,削弱湯顯華的映像。而爲了配合你們,我們會讓瘦猴經常的去民營轉轉,幫幫你們做一些營務,而湯顯華也會盡量的表現出剛纔所說的那樣的種種的不良的行爲。”
“哼哼,你們這可真是用心良苦,無所不用其極。這些法子是他們想出來的,還是你想出來的”
“我對天發誓,這些歪主意全是他們一個個的提出來的,我只是彙總了一下而已。”石林舉手向天,心裡暗想:“老天你就當我是放屁可別當真。”沒辦法,現在傳說中的殭屍滿地跑,那這對天發誓還是留個後手爲好。
文英向着石林翻了個白眼,明顯的不相信石林的話。她現在和石林相處得久了,知道這傢伙其實也是滿肚子壞水,只是平時都是風平浪靜的,但只要弄些動靜出來,那一肚子的壞水就開始冒泡了。總的說來石林就是一悶騷,唯以的好處就是做人還有些原則,違反原則的事情堅決不做,寧願一條路走到黑也不回頭,
好像也意識到文英壓根就不相信他發的狗屁誓,石林嘿嘿的乾笑了幾聲,很是尷尬。
“不管這些,先教你幾招打鬥的技巧。”文英的思維倒是轉變得快,將撮合瘦猴和柳濛濛這狗屁事扔到一邊,開始教起了石林打鬥的一些技巧,別空用的蠻力。
石林也是爽快,轉眼就將這破爛事扔之腦後,就像一個好學的學生,認認真真的跟着文英學了起來,
當最後一波的機羣的返回的時候,在震耳的噪聲中,石林一搖三晃的向着軍營走去。一邊走着,一邊回憶着跟文英所學的打鬥技巧,雙手不時還比劃幾下。
“事情辦成了”瘦猴現在比湯顯華還急,飛一般的竄到石林的身旁,滿臉急切的詢問起來。
“當然,”石林拍拍瘦猴的肩膀,“以後幾天你得去民營那邊幫忙做做營務,多跟柳濛濛接觸接觸。”
瘦猴就像聆聽教誨的學生,聽得直點頭。
現在不管是軍營還是民營,都在熱烈的談論着今天的轟炸的效果,伴隨着最後一波的機羣消失在天邊,談論的漏點也達到了頂點。直到吃晚飯的時候,大家仍是興高采烈的說着今天的轟炸,今天可以說是他們在營地裡的最開心的一天。
在衛生營裡也是依然,那些護士們紛紛的低聲的談論着今天轟炸,好像光今天的轟炸就已經將那些殭屍全部炸死。逐漸的低聲變成了中聲,漸漸的又變成了高聲。
還好這些護士可都是盡業的,當她們的聲音一變成高音的時候,她們連忙的都自覺的將聲音給壓低了下去。
“你們今天很開心啊。”護士喂完了飯,給女人擦嘴的時候,女人聽着從帳篷外傳來的時而壓低,時而又高昂起來的聲音說道。
“當然了,你沒聽到外面的飛機飛過的聲音轟炸的聲音連這裡都聽得到了。”護士笑着說,“以後還要轟炸三天,一定能夠將那些可惡的殭屍全部的炸成碎片”
女人聽着護士的話臉露笑容,但在護士出去後,女人嘆息了一聲:“唉,果真會如此嗎”
“當然不會”一個堅定的聲音突然的從帳篷外傳了進來,隨後門簾像是被一陣風吹起飛揚了起來,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女人迅速的坐起,整個身子繃緊就像是遇到危險的野獸,一雙眼睛的閃着警惕與殺意。這哪裡還是需要護士來餵飯的剛剛從重傷中醒來的虛弱的模樣
“呵呵,要不是今天下午感覺到了你的氣息,我還不知道我的地盤裡居然來了貴客。”男人一笑,一道殺氣從身上噴薄而出,瞬間的將帳篷絞得粉碎,“那些傢伙可都是飯桶,居然讓你跑了出來,說說吧,連你在內,你族還有哪些逃了出來,做了喪家之犬。”
帳篷被男人的殺氣絞得粉碎,但那些走來走去的護士們卻一個個沒有一點的注意,彷彿她們正處在另一個世界,與他們毫無相干。
“哼,就憑他們那些瘋子也能攔得了我”女人從鼻子噴出聲音,對那些佔據了她的家園的人露出滿心得不屑。而對於男人的提問她是無話可說。
“嘿嘿,他們當然攔不了你這位聖女,可惜,你落到了我的手裡,你這聖女也只能變成死女”
男人剛說完,女人的雙手已經微合,萬道光芒從微合的雙手間射出,正待女人張開雙手放出光芒,她卻發現她的雙手根本就張不開,好像無形之中有一道繩索將她的雙手給牢牢的捆住。
“小丫頭,是不是發現了你族的聖物,很高興啊,嘿嘿,一高興就露餡了吧。不然我又怎麼會發現你這位貴客要不是擔心你會壞了我的好事,我還想讓你多活些日子。”
雙手被縛,女人連忙嘴脣微啓念起了咒語。但只念了兩三字,她的胸口被猛地一震,彷彿瞬間被一座大山撞到,噴出一口的黑血,顯然她的內臟已經被震得碎裂。
“嘿嘿,聖女可笑”男人看了一眼被震碎了內臟已經沒有了氣息的女人,一聲冷哼,轉身而去。
“啊”一聲足以將心臟不好的人活活嚇死的尖叫聲從一名護士的嘴裡發出,然而當這名護士喊完後,她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任憑是誰,身邊好端端的帳篷跟變魔術似的突然的變沒了,而帳篷裡的病人一身血明顯已經掛了的躺在地上,都得跟這護士一樣的反應。
護士的叫聲再響,也是傳不到營門那邊的。營門邊站崗的哨兵們站得筆直,一個個的臉出微笑,他們也在爲今天的轟炸而開心了,並且期望着明天的轟炸早早的到來。
其中一座塔樓上的哨兵甚是雅緻的用着望遠鏡看着西墜的金烏,欣賞着夕陽的美景。但當望遠鏡轉動到正前方的時候,他居然發現了海潮一般的殭屍羣向着營地涌來。這怎麼可能今天的轟炸沒炸到他們
被殭屍羣嚇到的哨兵差點手一抖把望遠鏡給從手中掉下去,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北營那邊已經響了了淒厲的警報聲。
於是南北兩營的警報聲瞬間的將聲音傳遍了營地的每一個角落。
整個營地瞬間的亂成一鍋粥,這警報聲只有大規模的殭屍羣衝營的時候纔會響起。大家本都各回各的帳篷,談論着今天機羣轟炸殭屍的開心事,可現在倒好,殭屍羣直接來衝營了。不亂可就纔是出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