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艾艾聽着這話呆了:“大哥的傷口感染了?他的病情加重了?”
張媽道:“我也是剛好送湯去醫院,聽着他的助理在跟醫生交談,我才知曉這事。喬市長還特意叮囑我,這事不要出來隨便亂說,省得別有用心的人大作文章。”
張媽繼續爲難道:“本來這事,我這些作下人的,當然不會多嘴,可我怎麼也是太太派過去,何況,太太跟他又是兄妹,我還是跟太太說一下比較好。”
衛梟聽着這話,心下犯嘀咕。
好好的,怎麼會傷口感染了?還病情加重了?
他在沙發上坐下,斜睨了張媽:“你好好說一說,具體是怎麼一回事?他已經在好好養傷,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感染?”
張媽更是一臉爲難:“衛先生,這事具體是怎麼一回事,我也不清楚,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會傷口感染。但我看他的氣色,確實極差。而照顧他的小宋,也是一臉焦色。”
她的身份,註定她也不可能知曉太多的事。
醉艾艾聽聞喬雲中傷口感染,傷勢加重,心下也不免着急起來。
她能避嫌不去看他,也是因爲喬雲中的病情已經趨好,只要好好養着就成。
可現在,這突然加重,還瞞着不讓說。
這越瞞着不讓說,醉艾艾越發想看個究竟明白。
“我去醫院看看。”她快速的上樓,回臥室就準備換衣服。
她站在衣帽間,匆匆忙忙拉了一件紅色風衣出來,穿在身上。
衛梟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跟了進來。
在醉艾艾伸手,要抽圍巾時,他伸手,擋在醉艾艾的前面。
“衛梟……”醉艾艾微嘆一聲,無奈的看着衛梟:“大哥的病情反覆,我總要去看看。”
衛梟冷哼:“有什麼好看的,八層就是故意裝病。”
這話說得如此武斷,醉艾艾不樂意了:“衛梟,你別這麼武斷,你看都沒有去看一眼,怎麼就這麼判斷?”
衛梟當然找不出什麼事實依據。
可他就是強硬的道:“這還需要依據嗎?這分明就是他故意裝病,好博同情,哄你去看他守着他罷了。”
醉艾艾苦笑。
這把戲,好象是衛梟用過的吧?
她輕撫着額,對衛梟道:“衛梟,這種事,應該只有你才做得出來吧?”
衛梟不舒服了:“我纔沒有這麼卑鄙無恥,做這樣無聊的事。”
醉艾艾白了他一眼:“我記得,當時有某個人,被撞了,一直昏迷不醒,醒了後,就失語失憶又失語的,天天坐在輪椅上,只管睜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看着我,要我喂水餵飯的……”
這雖然提的是“某個人”,可這分明是指着和尚罵禿驢。
醉艾艾繼續踩着衛梟的痛腳道:“該不是你因爲做了這麼一齣戲出來,所以,你就懷疑全天下的人,都跟你一個套路了吧?”
衛梟無語看着醉艾艾,被醉艾艾的這句話,噎得無話可說。
然後,他就黑着他的那一張俊臉,臉色臭臭的道:“好,我陪你一塊兒去醫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