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重畔啊……”雖然說伍重畔很有眼力的跑到櫃檯那邊貓着了，可是這麼近的距離，他還是可以聽到的吧？
所以無奈之下，黎秋只能特別語重心長地如此感嘆了一句。
伍重畔一聽這語氣不好，忙一個閃身，從黎秋父女倆面前消失！
屋子裡總算是沒有其它人，黎秋這才上樓將之前趙恆的那封信拿了下來，交到黎申手上。
“父親還是堅定自己的立場嗎？”將信遞過去之後，黎秋嚴肅着一張臉如此問了一句。
看到黎秋嚴肅的表情，還有特別正經的語氣。
黎申先是沉默了一瞬，之後將信接了過來，同樣一本正經地說道：“忠臣不侍二主。”
“可是如今的皇上還沒死呢。”對於黎申如此堅定的一句，黎秋想都沒想就回了一句。
黎申畢竟是土生土長的古代人，一聽黎秋居然這樣口無遮攔，嚇得站了起來，便要去捂黎秋的嘴。
對此，黎秋只是搖了搖頭道：“父親不用如此緊張，反正早晚都是要死的，早點死了，你的主子也好上位。”
黎申：……！！！
好像說的很有道理，居然無法反駁怎麼破？
黎申伸出去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之中，許久之後這才緩緩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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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黎申對於黎秋說的話，還是心有餘悸本能的害怕，可是自己這個驚世駭俗的小女兒平時說的話，做的事情，本就不是他可以理解的了的。
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多管呢。
只要大事上原則不錯，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黎秋說的最後一點。若是如今的皇帝不……死的話，那麼新主子便就要繼續等。
不過皇帝也不能說死就死了，如今趙恆還是涿東王，京城裡皇帝若是真的死了，那就麻煩多了。
羣王爭位，這可不是一件好事兒！
“說話總要有所顧忌的，這裡沒外人還好。若是……”考慮過這些之後。黎申覺得身爲父親還是需要多跟黎秋說說，免得這孩子吃虧。
“若是有外人，纔不會這樣說呢。”對此。黎秋特別不在意地說了一句，不過很快話鋒一轉，又問了黎申一個自己困惑很久的問題。
“對了，那個……”本來還想直接問出來的話。黎秋想了想還是猶豫了一下，之後才抿着脣。壓低了聲音問道：“孝淑皇后當年是怎麼沒的？”
黎秋心裡其實已經隱隱的有了猜測，可是有些事情，黎秋不想去主動問，若是沈淵真的是十分的信任自己。這些事情便會主動跟自己說。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情況，有些秘密，並不適合說出來。還不如就這樣爛在心裡呢。
不過，很多事情。黎秋還是很想知道的，所以問問黎申也可以。
知道一些皮毛，細節的話，腦補一下就可以了。
“怎麼會提到先皇后？”黎申本來還想再提醒提醒黎秋，說話可不能總這樣沒個忌諱的。
可是卻沒想到，黎秋話鋒一轉，居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對於先皇后之死，雖然算不得是忌諱，不過如今也沒有人敢輕易的提醒，因爲皇帝還是比較忌諱這件事情的。
而且後-宮裡很多新來不懂事的后妃，還曾經因爲不知死活的提起這件事情，而被罰過呢。
時間久了，很多人便品出味道來了。
皇帝並不喜歡有人提起關於孝淑皇后的事情，衆人也便不敢再多說了。
如今被黎秋這麼一問，黎申還在心裡回憶了一會兒，這才緩緩開口道：“先皇后與皇上是結髮夫妻，皇上還是王爺之時，先皇后便是王妃，陪着皇上一起受過打壓，一起吃過苦，一起享受過榮耀，總之少年夫妻能經歷的事情，他們都經歷過了。”
“那後來呢？”雖然說少年時期一起走過，不過黎秋卻更相信很多男人骨子裡的劣根。
總是在自己功成名就之時，丟下曾經陪着自己一起吃過苦的髮妻，而另尋新歡。
正因爲如此，所以黎秋多問了一句。
“後來啊，皇上被封爲太子，先皇后自然就是太子妃，而且那一年太子妃生下嫡長子，只是這個孩子並沒有活過兩歲，便夭折了。”回想着自己知道的事情，黎申如此解釋着。
解釋之後，黎申又苦笑了一下接着說道：“因爲這個嫡長子的夭折，先皇后大病了一場，當時還是太子的皇上，心疼不已，不僅事事親爲的照顧着生病的太子妃，更許下重諾，兩年之內，東宮不再添新人。”
“這也算是榮寵一時啊。”在三妻四妾如此正常的大晉朝，一朝太子居然可以許下如此重諾，想來那個時候，皇上是真心愛着他的皇后吧。考慮到這些，黎秋如此感嘆了一句。
對此，黎申點了點頭道：“後來帝王駕崩，當時還是太子的皇帝登基上位，雖然說那個時候兩年之期已經過了，而且先皇后也已經又有了身孕，可是皇上還是沒有再往宮裡添人的想法。
最後還是太后看着宮裡子嗣不旺，再加上需要籠絡朝臣，皇上沒有辦法之下，這才納了不少新人入宮。”
“如今極爲得寵的姜後也是在那個時候入的宮吧？”如今皇帝的後-宮裡，黎秋知道的人並不多，也只能挑着自己知道的問了一句。
“嗯，如今得寵的姜後，已經過世的宸妃、賢妃，長年病着的德妃，還有被打入冷宮的惠妃，都是那個時候入的宮。”到底還是在東宮當過差的人，對於後-宮的女人之事，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所以黎申點了點頭，贊同了黎秋的說法。
“也真是巧了，過世的宸妃和賢妃出了康王趙琰和福郡王趙景，長年病着的德妃只出了兩位公主，而且早就已經出嫁。至於被打入冷宮的惠妃，也只出了一個早早被送到封地的郡王和一位已經和親的公主。當年的一貴妃四妃，如今居然也只有姜皇后過得順風順水，不可謂不奇呢。”對於如今後-宮的情況，黎秋如此諷刺的補充了一句。
對此，黎申也只是苦笑着搖搖頭道：“說得是什麼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