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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他的確沒有開槍，是不敢開下去。
走出顧宅，直到坐上車子，莫然才放鬆下來。這一下，她驚出了一身冷汗，後背都溼了。
“然然，你還好吧？”顧亦軒關心地遞給她一瓶水。
“我沒事。”莫然笑着搖頭，“剛剛只是有些緊張，不過現在沒事了。”
反正她也不是第一天看到槍，第一天見到這種場面，都已經習慣不少。
顧亦軒握緊她的手，眼裡有感動，有愧疚。
莫然跟在他身邊，捨棄了很多東西，其中她最看重的道德和法紀，就已經有所捨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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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爲了他，她肯定不會經常遇到這種場面。要不是爲了他，她說不定早就遠離這種是非鬥爭了。
是他，將她拉入他的世界裡，其實，他纔是最自私，最捨不得付出的人。
不過，他會補償她，他會對她很好，給她全世界所有的一切。
…………
“爸爸，這可怎麼辦？我們什麼都沒有了，以後就只能任由他擺佈，爸爸，我們到底該怎麼辦？！”
等顧亦軒他們一走，高美如就忍不住擔憂起來。
顧海沉重地坐下身子，神色疲倦，“我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做……”
“其實，這個根本就是預料之中的事情。爸爸，他連城兒都能害死，您認爲他會放過我們嗎？我們還是害死他母親的兇手。”
“你說什麼？”顧海大驚，“你……知道城兒的事了？”
高美如神色悲慼，“我當然知道。只是你們不說，我也就裝着不知道。因爲，顧亦軒他始終是顧家最後的一個血脈，我就算再恨他，也不能斷了顧家的香火。既然我什麼都做不了，還不如選擇逃避。”
顧海沉重地點頭，“真是爲難你了……是我們顧家，對不起你……”
“爸爸，您千萬別這麼說，我生是顧家的人，死是顧家的鬼。你們根本就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城兒的死，也只能怪他自己命薄。”
拿出手帕，她低頭輕輕擦拭眼角的淚水。爲了報仇，她只能咬牙說出這番違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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