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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亦軒當然知道，這意味着他的病情在一天天的惡化。
子彈在他的腦子裡多呆一天，他就多一分危險。
“你應該馬上手術。”
“不，我不能手術。”
顧亦軒微皺眉頭，“你擔心手術失敗嗎？”
“是的，現在我能活一天是一天，沙克和碧絲也在做準備。如果我真的不幸死了，他們也有一條後路。但是要不了多久，就會有新的勢力崛起。沙克他們不會屈服任何人，下場你是知道的。”
“你不手術，早晚也會死。”顧亦軒是真的關心他。
他這輩子，只有一個好兄弟，就是霍恩。
“所以我希望你能馬上來接手我的位置，我輔佐你一段時間，相信你很快就能上手。”
“霍恩，不是不幫你。我有了家庭，我不能把我的妻子拖下水，我不能連累她。”就現在這樣，都連累了莫然好幾次。
要是繼承了北美黑幫巨頭的位置，那就是天天都有危險了。
更何況，莫然也不願意過那樣的生活。
她嚮往的生活，是平平淡淡，平平安安的生活。他們以後還會有孩子，孩子需要一個健快樂的童年。
霍恩的眼裡閃過一絲黯淡，真的不行嗎？
“顧，我很難過……”這是他第一次用這種軟弱的口氣說話。
顧亦軒的心裡也很不好受，“霍恩，你把位置傳給沙克吧。我相信他能勝任你的位置。”
“我有想過，不過沙克真的不適合這個位置。他自己也知道，他也不想要。”
“很多時候，人都是被逼出來的，他不想要，但坐上去了，也會努力做好該做的事情。”
霍恩沉默了一會，冰藍的眸子閃過一絲笑意，“你這句話，是不是可以用一句俗語來慨括，叫做‘趕鴨、子上架’？”
顧亦軒也笑了笑，“你的漢語越來越好了。”
“好吧，我就讓沙克當一回的鴨、子。可是，我更想讓你來當這個鴨、子。”
鴨、子……
這詞聽着可真彆扭。
“不用了，他當鴨、子就行，我不需要。”
莫然推門走進來，顧亦軒擡頭望她一眼，再對霍恩使了一個眼色，就自動把視頻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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