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分離

沫沫和老婆兩人在這些日子裡,已經習慣了荒島的生活,最初,我和黑壯計劃着要出去,但是此刻,有男人,有女人,有老天給的飯吃,即便都市的生活太美好,都沒有現在這麼的自在。

我摟着沫沫,黑壯摟着我的老婆,看着和諧,但是有一絲詭異的氛圍。四人圍着篝火。我開始打破了沉默。

“你們想不想回去?”我問道。黑壯摟着我老婆,直接就搖了搖頭:“怎麼回去?還是要船嗎?這片地已經沒有竹子了,這汪洋大海,小船,只要輕輕地一個浪,什麼都沒有了,你信嗎?”

老婆也附和道:“對,今天是我的生日。咱們別提這種不開心的事吧!”沫沫也拍了拍我的胸口:“姐夫,對啊,聽姐姐的,今天她是主!”

看着黑壯和老婆那般耳鬢廝磨的樣子,即便把黑壯當成了兄弟,但說不清,道不明的倫理道德在我腦海裡閃爍。曾經的妻子,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我站了起來,走出了篝火。

“姐夫,你怎麼了?”沫沫就要跟着我。“沒什麼,我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到海邊吹吹風!順便想一想事情!”有的人講,樂極生悲,大抵就這這般光景。

三個人都留在了篝火邊上。我赤着腳踩在沙子上,海風陣陣,帶着海里的鹹味,吹不走我的重重的心事。李魏是不是還會過來,四個人在一個小島上,是不是隻能越來越像野人一樣的活着。有些問題,就經不起細想,一旦想遠了,便收不住,坐在沙灘上,我擡頭看起了星星。真的要放棄過去嗎?

我坐了有好一會兒,再到篝火旁的時候,只剩了沫沫一人。“他們兩人呢?”我問道。“姐夫,你猜?”這話說的我骨子裡都透着一股酥勁。我大概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了。沫沫站了起來摟着我的脖子。“姐夫,我……”我身上身下都是一團火,但是我強壓了下去,“沫沫,告訴我實話,你想回去嗎?”我聞到沫沫身上的體香。

“我,我有點想我的父母,但是現在這個情況……”沫沫爲難地說道。“只要,你想回去,我就竭盡全力帶你回去,你姐和黑壯想留在這裡,就留在這裡吧!”我說道。篝火的亮光還在燃燒,我和沫沫身體也糾纏在了一起。

“姐夫…我…全聽……你的…”沫沫喘息地說道。

篝火的餘燼還有夕陽一樣的顏色,那是晚霞,不能觸碰,就像天空一樣!

我和沫沫回到到山洞裡,黑壯已經和老婆睡下了,我拿着火把,將整個山洞映照地比較亮,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老婆安然地睡下了,沒有皺眉,沒有說夢話。我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額頭。

沫沫躺在了我的身邊。晚上的海邊還是比較涼的,我將身上的衣服蓋在了老婆的身上。也許是動作大了,火光之中,我看到了老婆烏黑的眸子,她醒了!但是黑壯卻呼呼地打着呼嚕。沫沫地腿也擱在了我的腰上。我苦笑地看着老婆。

“你想說什麼?”老婆說道。“我能有什麼可說的?”我好奇起來了。“你是沒良心的男人。但是對於曾經的我有吸引力,但在這裡,我體會到了無與倫比的安靜和安寧!”她說道,聲音很輕,儘量不把黑壯驚醒。

“其實,我只想說,祝你生日快樂,發自真心的!”我說道,輕輕地在她的額頭親了一口。“你的理想,我從沒有反對,但是我也沒有支持!你要的簡單的生活,我相信黑壯能夠給你!”我說道。

“晚安吧,祝你一夜好夢!”老婆將眼睛閉上了,而我卻睡不着,大概是黑壯的呼嚕聲太大了吧。

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我就已經起牀了,沒有鐘錶計時,只能看着頭頂的天空。古人結繩記事,我拿了一塊石頭,在山洞口畫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從今天起,第一天!

黑壯在我後面也起來了,他伸了一個懶腰。從山洞裡拖出來木柴,生存在野外最複雜的就是生火,昨天的篝火,我和黑壯生了有半天,找不出什麼簡便的方法,鑽木取火,別無他法。我和黑壯手都累了,磨出了老繭。

不過很快我就想到了一個更簡易的方法。我找來了一根不粗不細的樹枝,又往山林之中找來了一些長的藤條,還找到了已經曬乾的野果子殼,比較硬,不過要的作用已經達到了。我們又找來了一團比較鬆軟的的纖維,已經幹了成了絨的狀態。又找來了一塊乾的木柴,將絨放在了木板上,樹枝放在絨上,藤條將樹枝纏繞了幾圈,果子殼又將樹枝蓋住。我讓黑壯用殼箍住了樹枝,而我在抽拔着藤條,樹枝快速的轉動,絨上幾次都冒出了火星,這比徒手鑽,方便了許多,我們兩個欣喜地將這個發現告訴了沫沫和我老婆。火很快就升了起來。

早飯很快就準備好了,昨天晚上的剩下的烤魚還有一些果子,一搭配,營養豐富的早餐就有了。

吃飯的時候,我就和黑壯他們一起商量着離開的事情。沫沫知道我要說什麼,只是看着我,黑壯卻不知情。“黑壯老弟,我有件事要和大傢伙商量,我決定離開這裡,將整個島嶼都逛一遍,尋求出島的法子!”

“哎,老兄,我們這樣生活不是挺好的嗎,你看,憑你的本事,火已經生了起來,爲什麼你老想着回去呢,那裡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在那個世界,你不就是個碌碌無爲的庸人嗎?”我不知道黑壯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恭維或者諷刺但他的口氣,我很不喜歡,也許是老婆接受他之後,他以爲自己已經融入到了我們這個圈子裡了!

“無論怎麼說,我還是想着回去,這邊即便是伊甸園也好,還是什麼?我,我不在乎,我知道,有一天,我們會過得像一隻野生的猴子一樣,只知道,摘果子,交配!”我的話讓沫沫和老婆兩人臉色通紅。

“反正,我不同意!”黑壯堅持道:“你沒有一個切實可行的計劃,並且。我也不想回到那個世界做奴隸!”黑壯把現實比作了那個世界,而在我看來,現在這個世界並不真實!

“行,那我們舉手表決,誰願意和我共同離開這個地方!”我說道。與此同時,我把手舉了起來,沫沫也是毫不猶豫,我把眼神投到了老婆身上。

看來有人想當亞當,就有人想當夏娃。老婆終是沒有舉手。二對二,我帶沫沫離開,出發前,我和黑壯最後一次,抓魚,摘果子,現在這個時節,恰逢島上的果子都成熟了,但如果過了這個時節,就不行。這也是我擔憂的地方。

海灘上一些碎石很多,並且都很鋒利,我和黑壯兩人,弄了兩塊石頭,用藤條綁在了樹枝上。不過很可惜的是,如果現在有把刀什麼的就更好了。我們的捕魚方式很簡單,用衣服在魚流區,結成了一個類似陷阱的裝置,用藤條將衣服撐住,在那邊逗留了一會兒就能弄到魚,這招屢試不爽。

到了中午的時候,我領着沫沫和黑壯和老婆告別,我看到了老婆眼中的不捨,昨天她才過的生日。沫沫問老婆昨天,她許的什麼願望,這本事一個玩笑話,老婆眼中笑出了淚花,“我忘記了許願了!”黑壯想再三挽留,但是我沒有留下。帶着沫沫上路了,還有兩個烤魚,一把石斧。沫沫帶着幾個果子。

這座荒島,從外面看沒什麼感覺,我和沫沫提議,爬到最高峰,俯瞰整座島嶼。沫沫欣然同意。最高的地方離我們有相當一段距離,我們只能沿着一條水源的方向前進,我們必須保留着淡水資源,不然很快就會幹死。太陽已經升到了頭頂上空,不過我們走在樹木叢裡。肥大的樹葉正好替我們遮擋住了那刺眼的陽光。

走了差不多有一個多小時,距離我們最初的營地已經有很長一段距離了。路也漸漸地開闊了起來。我用太陽辨別着南北方向,在地上畫了一下簡單的方位圖,山的方向正指着正北。我和沫沫停下來休整一下,喝了口水。

“姐夫,我們這要走到什麼時候啊!”沫沫有點累了,感覺出來一趟不是那麼值了,我指了指那個小山,“那個就是我們的目的地,我們要在那邊看整個島嶼。”“然後呢,姐夫,然後我們要做什麼!等嗎,還是做船?”沫沫地話把我給噎住了。或許我真的只是想在臨死掙扎一下,找點事來幹,或許,我只是在逃避我的老婆和黑壯,我不是一個臉皮薄的人,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應該,分的清是主次。

沫沫看出了我的猶豫,沒有說話,依偎在我的懷裡,柔軟的身體將我的心撞倒。“我相信你,姐夫,你說的每一句我都信!”我的心一暖。或許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得到了人們就不會去珍惜,現在我明白了,也知道珍惜,什麼是過去式,現在是未來式,是我和沫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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