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小姐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不準放她出去。”還不等秦曼玉爲自己做出來的錯事辯解,秦慶祥便開口下達了命令。
秦曼玉見兩名家丁與她的距離越來越近,她隨即衝到了母親沈碧珠的身邊,抓着她的手臂就像是在抓着一棵救命稻草般,“母親,曼玉知錯了,求母親勸勸爹不要將曼玉關起來。”
嬌滴滴的聲音一下一下的敲擊着沈碧珠的耳膜,而秦曼玉落下的一滴滴淚珠就像一根根的銀針扎進了沈碧珠的心口,心疼得不得了。
她拿起繡帕幫着秦曼玉拭去了淚水,隨後就轉頭看向了秦慶祥,神色中多了份懇求,“老爺,曼玉也是太……”
秦慶祥不等沈碧珠說完便擡起手直接制止了她,“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夫人若覺得繼續放任曼玉就是爲她好,那夫人大可以不必在意我的話,不過這事後……”
話沒說完,秦慶祥寫有深意的眼神睨了一眼沈碧珠,隨後就邁步朝着廳外走了去。
沈碧珠看着秦慶祥遠走的背影,權衡了下事情的弊與利,最後她還是決定按照秦慶祥的決定來行事。
“曼玉,爹和母親所有的決定都是爲了你好,以後你就乖乖的呆在府中,不要亂走了。”說着,沈碧珠便不顧秦曼玉的吵鬧讓下人將她給帶走了。
被關進了房間的秦曼玉猛勁的拍着房門,“開門,快開門,開……”
在喊着‘開門’二字的無數聲之後,秦曼玉最終失去了堅持而跌坐在地上,而無助感充斥了她整個心臟。
明明是她與龍天昭先認識,明明她瞭解他的一切,可最後成爲他正妃的人選卻不是她。
痛心的過程中,秦曼玉緊緊的抱着大腿,將頭深埋在雙腿間嗚嗚的哭起來。
夜晚,月亮散出的銀色月光可以將整個大地改變了顏色,可是沒有月光的夜,除了黑暗便什麼都沒有了,即便夜空中存在閃爍的星辰也不能改變這一點。
一時間,這種黑色讓站在窗前的秦曼玉感覺內心特別的厭倦,須臾,她抓着窗框的蔥白玉手不自主的加大了力度,想要離開的決心也更加堅定了。
喜歡了那麼久,等待了那麼久,她不想因爲席木青的出現就徹底放棄這麼長時間對他的愛。
吱呀一聲,房門被打開,新調過來的女婢香兒將飯菜放在桌子上,說道:“小姐,早飯與午飯你就沒吃,現在還不吃,這身體受不了的,所以還是吃點吧!”
香兒的出現讓秦曼玉的腦海中閃過了一道亮光,須臾,她轉過身看了一眼香兒,看着看着,她那一直緊繃的一張臉上出現了一抹淺淺的笑,而緊抓着窗框的雙手鬆開了。
香兒承認秦曼玉的笑容很美,美得就像是雨中綻放的一株桃花,很迷人,可是隨着秦曼玉越來越靠近的自己,她突然間覺得那抹笑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正準備將她的生命扼殺。
秦曼玉站在了香兒的面前,須臾,她橫臂一掃桌子,只聽瓷器掉落在地上發出的碎裂聲便在空蕩蕩的房間內響起。
她似乎覺得這樣鬧騰的
還不夠,隨即伸出手抓着香兒的衣領,一用力便將她推到在地上,“本小姐說不吃,你還送來,耳朵聾了是不是?”
被推到的香兒感覺很委屈,可是面對秦曼玉的舉動她卻不敢辯解,生怕惹怒了她得到的後果會更悽慘。
她忍着身上的疼站了起來,可是秦曼玉卻趁機在她的臉上硬生生的甩了一巴掌,“不聽我的命令,這就是代價。”
啪啪,一聲聲清脆的巴掌聲從屋內傳了出去,守在門外的一名家丁轉頭朝着屋內看了一眼,本想阻止,可是站在另一邊的家丁急忙阻止,對着他搖了搖頭,示意不要管。
並不是他們已經冷血到了沒人情味的地步,而是他們沒有權利去管,就算是管了,最後也是多了個人受教訓罷了。
秦曼玉覺得這場戲演的夠足了,隨後她抓起香兒朝着裡屋走了去,“馬上將你的衣服脫下來給我。”
香兒巴掌大的臉被秦曼玉都打腫了,秦曼玉一個揚手的動作都能嚇得她渾身打顫,如今聽到她的命令,哪裡還敢不從。
秦曼玉換上了香兒的衣服後便坐在梳妝檯前重新梳了個女婢的髮型,而她爲了香兒不泄露出去,她拿起首飾盒便打在了香兒的後腦上。
被打的香兒感覺腦袋一痛,她擡起手捂着痛的部位轉過身,驚恐的目光看着秦曼玉,“小……”話還沒說完,她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秦曼玉沒有管暈倒的香兒,她將梳得整齊的發弄亂了些許,隨後就走到外廳將地上的瓷片都撿起來放在木製托盤上,收拾好了一切,她半彎着身子將頭壓低,故作抽泣朝着門外走了去。
守在門外的家丁看着香兒衣衫被撕扯的程度與那一頭亂糟糟的黑髮,他們便知道小姐下手有多重。
爲了讓香兒能快一點去梳洗上藥,二人就沒有例行檢查就放任她離開,也因此,事後他們爲了這一時的疏忽而付出了悽慘的代價。
兩日後
昭王府全府上下洋溢着喜氣,而身爲正主的龍天昭心裡更是澎湃的很,久久都不曾靜下來。
此刻,他看着坐在梳妝檯上的席木青一身火紅色的嫁衣,一頭黑色的秀髮高高盤起戴上了鳳冠,他那緊抿的脣不自覺的揚起露出了一抹笑。
他從屬下告知獨孤浩宇準備在成親後將席木青帶走時就氣不打一處來,甚至是想要將婚期拖延。可是想到受傷那會兒睡醒後聽到席木青對秦曼玉放出去的狠話,婚期延後的決定便化作了一縷煙消失了。
因爲他不希望席木青心神不寧,更不希望席木青放棄他的幫助而另尋他人。
作爲新娘的席木青完全猜測不到龍天昭心裡有這份思量,她只當之前的想法都是庸人自擾。
須臾,她站起身走向了龍天昭,上下打量了一番,一時間竟然舉得新郎裝扮的他比以往更俊朗了幾分。
看着看着,她的心裡就冒出了幸福的小泡泡,尋思着:雖說她與龍天昭合作的時候搭上了婚姻,不過在離開之前有一個這麼俊朗又身份高貴的丈夫在身邊,她也不吃虧。
想着想着,席
木青心裡美的都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詞語描繪此刻的心情。須臾,她舉起雙手在龍天昭的面前豎起了兩個大拇指,笑道:“龍天昭,今天的你好酷,好帥。”
龍天昭還是第一次聽到‘酷,帥’這兩個字,雖不知是什麼意思,但是見到席木青對着他豎起大拇指,便猜測着意思並非貶義。
他擡起手伸出了食指擡起了席木青下巴,看着宛如粉嫩桃花般誘人的小臉,讚美道:“本王的新娘,你也很美。”
語畢,他趁着席木青沾沾自喜時一手攬過她的細腰拉近二人的距離,低下頭便吻上了櫻紅的脣瓣。
待席木青醒過神來要反抗,龍天昭第一時間就鬆開了她並且迅速閃身與她保持了三尺遠的距離,邪笑道:“有火先收起來,晚上本王再陪你好好泄瀉火。”
盯着龍天昭掛在嘴角邊的那抹邪笑,席木青那滿心燃起的怒火一下子就滅了,被取代的則是不安。
晚上,戌時
席木青在等待龍天昭回新房的過程中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最後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她隨手將喜帕摘下來就扔在了一邊。
一旁的春蘭見此,緊忙撿起地上的喜帕,勸說道:“王妃,這喜帕是需要王爺挑起的,你怎麼親自摘了,快點帶上吧!”說着,春蘭便將喜帕蓋在席木青的頭上。
席木青早已被龍天昭的邪笑還有成親前的那句話擾亂了心神,此刻她只想着要如何做防範,能擋一時是一時。可春蘭在身邊巴巴的做這說那的,她看着和聽着都膩歪,只好讓她出去。
須臾,她又一次將喜帕拿下來,隨後對着春蘭說道:“你先出去,本妃想一個人靜一靜。”
良久,席木青還沒有想好對策,龍天昭倒是回來了。
他走進屋內,看着席木青坐在椅子上盯着紅燭失神沒有任何的驚訝,只是有些不解,內心特別的想知道她在尋思着什麼。
幾步走過去坐在了席木青的身邊,拿起酒壺斟了兩杯酒,一杯遞給了席木青,一杯自己端起來,“青兒,拜了堂,再喝了這杯交杯酒,本王明日陪你一起去找獨孤浩宇。”
一句話讓席木青醒過神來,轉頭盯着坐在一旁的龍天昭,說道:“哎,我去找他,你跟着幹什麼呀。”
因爲知道你去找他,本王的心裡很不舒服。
這話在龍天昭的心裡嘀咕了數遍,可是那張嘴卻緊閉着一個字都不曾透露,只因他害怕表明後席木青會告訴他,他們之間沒可能。
與其讓對方有說出拒絕的機會,他寧願在洞房花燭夜得到她的人。
須臾,他拿着酒杯那隻手與席木青的手臂相纏而繞到了嘴邊,仰起頭就將那杯酒一飲而盡。喝完了,見席木青還傻傻的沒有動過,他二話不說握住她的手就將那杯酒強行灌進了檀口中。
被強制性的喝了一杯酒,席木青嗆得咳嗽了幾聲,須臾,她揮開龍天昭的手, 斜睨着他說道:“龍天昭,咳……你想,咳……嗆死我麼?”
龍天昭滿含深情的目光看着席木青,“本王不想你死,只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