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德白自然是舉雙手雙腳欣喜地同意,江軟雖然有所顧慮但看在顧德白如此開心的份兒上,也就在心裡默默嘆氣,答應當顏沈晨情侶主題的平面模特。
“那帥哥靚女們咱們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顏沈晨右手舉高打了個響指,“明天下午三點鐘咱們先拍一組試試水,拍什麼主題比較好呢?你們兩個有自己喜歡的風格嗎,哦對聖誕節快到了,要不咱們試試暗黑風和病嬌風格。”
“親愛的哥哥,我還是喜歡穿個白襯衫後面大紅色背景版的證件照。”顧德白一本正經的據理力爭和顏沈晨商量着,甚至拉上在一旁看起來與世無爭的江軟:“好看又喜慶,你說是不是阿軟軟。”
還沒等顏沈晨說什麼,顧德白腦袋就被江軟呼了一巴掌,他委委屈屈看向江軟,江軟不理他揉揉手掌。
“證件照還是等你倆結婚年紀的時候去民政局再拍好了。”顏沈晨憋笑打圓場,送兩位上車離開後,活動活動肩膀,看着皮卡地尾氣,嘆口氣繼續認命去幹活,結束自己的收尾工作。
“唉軟軟,你說咱倆拍什麼風格的比較好啊,暗黑或者病嬌都不錯,要不這樣,兩個風格都拍你說可不可以。”
“我和咱哥哥說一聲,問他需要什麼,不用心疼錢我讓人給他準備好。”顧德白興沖沖地給剛加上微信不久的顏沈晨發去信息。
得,見面不到一小時,就從前兩天他嘴裡的“黑心老闆”變成現在口中的“好哥哥”。江軟頭沉沉聽着顧德白絮絮叨叨,等到家的時候她基本上也就清醒。
罪魁禍首就是來自那五杯黑咖啡,雖然讓人依舊是困的要死,但是她就是睡不着。
“嗯?醒啦,走吧,先去吃個早餐,你前幾天不是說很想吃那種大油條和豆腐腦嗎,我找到一家早餐店,老闆也是北方人,那家早餐店應該會對你口味。”
顧德白把車停好,解開安全單揉揉江軟的臉,把她弄得更加清醒一點,拽着她吃早餐。
“吃了等會兒睡覺起來容易積食。”江軟嘟着嘴揉揉眼睛,“還會長胖的。”她不情不願地說道。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豆腐腦和油條帶給她的誘惑性無疑是巨大的,畢竟饞了好幾個月。她還是乖乖地跟在顧德白身後進入到在老街坊衚衕裡面七拐八拐來到一家“袁記早餐店”,這家店看起來也有些年頭,裝修都比較老舊,顧德白把門簾掀起讓江軟先鑽進店裡面。
說是在網上找到店鋪,實際上這個早餐店是顧德白專門帶了幾個S省的兄弟進行實地考察,通過一家又一家的對比,最終選擇了這家獲得大家一致好評的早餐店。
口味算不上多正宗,但最起碼比較符合北方人的口味,豆腐腦裡面不會加糖。
“其實豆花和豆腐腦是不一樣的,豆花我可以吃甜的,鹹的不好吃,但豆腐腦必須是鹹的。”江軟坐在店內的小桌板上,揉揉眼睛認真的說。
“好好好,這不咱過來吃的就是鹹口豆腐腦嘛,怎麼那還想吃豆花,這裡應該也有賣的,那給你再來一碗?”顧德白拿着溼巾擦擦桌面,拆開一次性筷子和勺子遞給江軟。
江軟接過筷子搖搖頭,“太多了吃不下,而且豆花我想吃冰的,我們以前那個校區,門口有一個阿姨擺攤賣的冰豆花可好吃。”江軟咬了一口炸的外酥裡嫩掉渣的油條,喝上一口鹹香的豆腐腦,滿足中又有些遺憾的說道。
“有茶葉蛋嗎?”江軟此刻被食物完全喚醒,食慾大開詢問顧德白。
“肯定有啊,老闆這桌再來上四個茶葉蛋。”顧德白往外探出半個身子,朝着裡屋大喊了一嗓子,“好的!”得到老闆回覆後,他坐直身體說道。
“你這幾天生理期,不能吃這些涼的,過幾天帶你去吃。”顧德白輕聲細語地江軟商量着,“想不想吃紅糖水麻薯,我看我姑家姐姐可喜歡吃這個甜點,走的時候去旁邊超市買袋木薯澱粉和紅糖,我回去給你做。”
“哇,想不到你還會做這些東西啊。”江軟擡起頭,星星眼崇拜地看着顧德白,作爲一個連續燒了三次廚房,用壞兩個電磁爐,一個微波爐,兩臺空氣炸鍋的廚房殺手江軟同學,對於會做飯的人她完全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
“那當然,這個簡單的很,我會做的東西還有很多呢。”顧德白被江軟這麼一誇,面上不動聲色順着江軟的話說,實際上他也只會做着一道甜點,還是疫情期間借住在姑姑家,被迫學會的這個甜點。
說謊還是會讓人有些汗流浹背,他趁着江軟不注意,他偷偷地給管家發去消息。
顧家老宅,清晨在客廳內修剪盆栽的優雅老管家,正在十分滿意欣賞自己修剪的盆栽,突然聽到“叮咚”一聲,自己衣服右上方口袋一震,鈴聲是他專門上網學習給顧德白設置的專屬消息鈴聲,他不慌不忙,優雅放下剪刀,脫下白手套整齊擺好拿出手機一瞧。
彧白:叔,十萬火急!幫我找個甜點師傅教我做甜品,最好是那種上手比較簡單但又彰顯我成熟魅力的那種甜品。
優雅的管家把手機放回口袋,輕嘆一口氣,按照顧德白的要求去給他找甜點師傅。
江軟也趁着顧德白不注意悄悄地去把單買了,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更何況她倆現在只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江軟也清楚這麼一次早餐完全扯平不了顧德白在自己身上所付出的金錢與時間,她有些着急但無能爲力,儘自己所能想去照顧好顧德白,但貌似兩個人之間顧德白照顧她的時間更長一點。
算了,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時間。
吃過早飯後,江軟回到自己的公寓裡面倒在牀上就呼呼大睡,顧德白也趕去上課。
第二天下午兩人才在工作室會面,顧德白比江軟先到一會兒,江軟到的時候他正在指着一條露背裝和顏沈晨爭執。
“不可以,這也太露了!”
“露啥啊,多正常的一件衣服,好身材不得展示出來,藏着幹什麼。”顏沈晨拿起衣服來欣賞自己的傑作,鄙視顧德白的封建程度,他實在搞不明白這件衣服到底露些什麼。
顧德白見到江軟來,彷彿找到靠山一般,搶過顏沈晨手裡的衣服激動地問江軟:“軟軟,你覺得這件衣服怎麼樣?”
江軟放下包不明所以接過衣服,舉起來對光看了看,中肯的評價道:“挺好看的啊,亮閃閃的怎麼了嗎?”
“你不覺得太露了嘛!”顧德白情緒激動地說道,江軟再次看了看搖搖頭,疑惑的問道:“就是背部開的比較大,也不算太露骨吧。”
顏沈晨衝顧德白挑眉,顧德白像極了受委屈的小媳婦,做了好半天的思想鬥爭,勉強開口:“既然你喜歡,那咱就穿,你的穿衣是自由的。”
“這是男裝。”江軟舉着衣服和顏沈晨如出一轍的看二傻子的表情看着顧德白,舉起衣服像他展示着:“親愛的,你看清楚一點,這是男裝,是你穿的不是我穿,你難道看不出來衣服肩膀這邊有多麼寬嗎?”
“哦,親愛的。這原來是我的衣服啊,但親愛的,你要記住今天你男朋友裸露背部這些肌膚是咱們好老闆強迫我的。”
“好好好,我曉得我知道,他就是這個壞人。”江軟在一旁附和地點點頭,表示自己理解和同情顧德白被“強迫”的遭遇。
“我說你倆別給我這麼大的鍋可不可以,我背不動。”顏沈晨在一旁無力地吐槽,控訴這兩個人胡謅八扯的行爲舉止。
顧德白雲淡風輕拿起衣服,掩飾自己的尷尬,施施然往換衣間換衣服,江軟在一旁憋不住地笑。
“你男朋友挺有意思的一小朋友。”顏沈晨搖搖頭,坐在電腦桌前打開電腦,利用這片刻的時間給客戶修圖。“拿得起也放的下,抹的開面子,比某些死鴨子嘴硬的人強太多了。”
“他要是一個勁兒的死鴨子嘴硬,完全不承認自己的錯了話,那我找他當對象幹嘛,嫌棄自己乳腺增生少?”
江軟笑着坐在一邊,打開自己的保溫杯喝起來,裡面裝的是玉米鬚茶,用來消水腫。她到現在心臟都突突的跳,不敢再喝咖啡消水腫了。
“說的也是,化妝師有些晚點到,路上堵車。你要不也去換上自己的衣服?”顏沈晨建議。
“不着急,等等我先喝完這杯水,然後等他換好後衣服後,我再挑自己的衣服。”
等待換衣服的時間有些漫長,兩個人都有些期待地看着試衣間的門口。七八分鐘過去了,顧德白還沒有從裡面出來。
“咱還不出來?”江軟疑惑地衝試衣間喊到:“彧哥,你換好衣服了嗎?”
“軟,你等等,我馬上就好了。”
“換個衣服怎麼還那麼長時間啊?”顏沈晨看向江軟,不解的問道:“這衣服也不難穿啊?”
江軟愛莫能助地搖搖頭,她也不清楚地自己男朋友跳脫的思維致使他又在換衣間裡面幹什麼幺蛾子。
等到顧德白出來的那一刻,兩個人皆怔愣在原地,兩人失語看向顧德白,顏沈晨更是激動地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