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微服進入青樓,拜入這個貌似嬌嫩美人兒的方堂主門下,成爲煉氣期三層的修士?
越想越混亂
幻海盟作爲無極海壟斷性的修仙門派,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插手凡俗皇族事務,更不可能吃飽了沒事幹,派了築基期修士來收皇帝當弟子,另外附贈一個煉氣期女修的嬪妃、三個煉氣期男修的侍衛。
可是幻海盟這樣做的目的到底什麼呢,他們到底有什麼圖謀?
還有宮裡的那位太后,到底還是不是本尊?
如果是本尊,她所練的,而且看起來從十幾年前就已經開始修煉妖蠱邪咒的功法從何而來?
如果不是本尊,那麼到底又是何方神聖,隱藏在宮中大肆虐慘無辜性命只是爲了修煉,還是另有所圖?
而她,和幻海盟又是不是同夥呢?
同音玉璧裡沉寂無聲,蕭容也陷入了沉思,凌雲雖然也維持着掐訣施法的姿勢,可是眼神也有些飄忽,想來也是想到了什麼不解之處。
忽然,同音玉璧裡又傳來一陣輕微的怪異響動,不一會兒那女子,那位方堂主幾乎不可辨識的低語聲就響了起來,“蠢貨,找個人都那麼難嗎,無用至極”
是傳音符,蕭容想起方纔那方堂主的男手下,叫做田二的,在給那兩個煉氣期修士傳訊時的響動,兩種聲音同出一轍。
接着,那方堂主提高了聲音,“田二”
幾乎是須臾之間,那田二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堂主,屬下在。”
方堂主的聲音雖然安靜沉穩,卻也透出一種居高臨下的威嚴,“本座出去一下,你看好法陣。方纔有人試圖接近,可別讓人有機可趁,摸了進來。”
田二恭聲應諾。
接着便是一陣輕微的衣衫窸窣之聲傳來。
蕭容急忙分出神識,向着那家青樓掃視而去。
那座小小院落中毫無異常,蕭容監視了足足有兩柱香的時間,那院門卻始終緊閉,沒有任何人出入。
蕭容想起方纔皇帝說要離開時,那座院落裡面也沒有人走出,而且隨後響起了機關傾軋之聲,然後收到訊息的兩個幻海盟的煉氣期修士是自行離開的。看來,那處院落不僅設置了屏蔽修士探查的符籙法陣,也肯定有俗世機關地道之類的。
凌雲忽然變幻了掐訣手勢,將那同音玉璧收了起來,然後微微點頭,恍然說道,“她肯定已經通過別的途徑離開了那裡面估計有俗世機關”
“會不會被她發現了你的手段,她說要找人,是不是找我們?”蕭容眉頭一皺,問到。
“不會”凌雲搖搖頭,把握十足的說道,“我這塊同音玉璧是上古流傳下來的靈寶,據說是龍翔大陸上一位有名的化神修士所煉製的,就連一些手段一般的元嬰初期修士都很難發現,我曾試過多次,我那些師伯……”
凌雲說道這裡好像意識到自己就快說出不該說的話,立刻調轉了話語,來解釋爲什麼他那麼確定不會被發現,“剛纔我趁那煉氣期小修士關門時,暗暗彈了同音符在他身上,那同音符在他身上只會附着十息不到的時間,然後就會掉落在地上,隱入土地中,在此後的三十日內,只要利用同音玉璧,都能監聽到那裡的情況,而且這種同音符非元嬰期修爲,是很難發現的。”
這麼好用?蕭容不由得砰然心動,好不容易纔控制着眼神不要落到凌雲腰間的儲物袋上去,卻將眉頭皺的更緊。“難道就查不到她了嗎?我就不信”
蕭容默默的將全部神識放出,以這座望賓樓爲中心,向着四面八方蔓延開去,將整個定都全部都籠罩在內。
一邊的凌雲也端坐如鬆,開始用神識掃視四周。
在蕭容的神識中,剛剛過了正午用膳高峰的望賓樓有些安靜,酒樓裡除了夥計掌櫃的,就只有少少幾桌客人。
而定都城中一切如常,除了天氣有些陰沉外,那些凡人們還是各行其事,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流,街道兩側鱗次櫛比的店鋪,店鋪中琳琅滿目的各色物品。
蕭容掃視了一週,卻發現外面全部都是毫無靈氣的凡人,一點收穫也沒有。只得和同樣毫無收穫的凌雲一起離開了望賓樓。
因爲掛念着那散發幽冥寒氣的神**縫,蕭容準備再去陶然觀看看。
凌雲原本打算一同前往,可是在蕭容冷冷的注視下打消了念頭,轉回南區居所,說要去指導貞貞的修煉去。
蕭容見他走遠,這才轉身走上相反的方向。
開玩笑,上次衛敬雄和長青子能放過他,那是因爲衛敬雄二人剛剛祛除寒毒,而且沒有後援,又不知道其實凌雲也是重傷初愈,所以不敢對他這個築基後期的陌生修士出手。
現在萬一玄英谷或者古道門的後援到達,凌雲再冒然現身,凌雲自己危險不說,豈不是也讓蕭容處境難堪?
蕭容先是回了一趟珍寶齋,見珍寶齋門口已經掛上了“東主有事,今日歇業”的牌子,進去看了一下,劉正修正苦着臉坐在法陣中心,頗有些坐臥不安的樣子。
草草安慰了劉正修幾句,蕭容便離開了珍寶齋,向着陶然觀而來。
蕭容不是沒有想過要把貞貞送到珍寶齋來,畢竟這裡有霧隱佑靈陣,比起那個毫無屏障的院子要安全的多。
可是想想劉正修連自己的後人都能圖謀,想要奪舍續命,蕭容可還真不敢放心。萬一他發現了貞貞的幽冥體質,不知道會不會生出一些不該有的念頭。
雖然最近定都中詭異事情極多,蕭容卻還不敢冒然用法術趕路,仍舊是隱了身形,以俗世輕功身法趕路。
可是在臨近陶然觀的一處茶寮邊,蕭容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竟然就是方纔她和凌雲遍尋不着的方堂主。
方堂主換了一身頗爲暴露的粉紅衣衫,裝扮的十分的俗豔,正依偎在一位雖然相貌端正,卻一臉色相的中年男人懷裡。
蕭容不禁愕然,連忙站在隱僻之處。
現在的方堂主,通身沒有半點靈氣,完全好似一個凡人女子。而那個中年男人卻是靈氣外放,竟然是一位煉氣期七層的修士。
“朱爺,您剛纔施展的法術好厲害啊,讓奴家看的心驚肉跳的朱爺您怎麼就那麼厲害呢,跟柔兒聽說過的神仙一樣的。”方堂主諂媚的端了一個茶碗遞到那中年男子的嘴邊,嘴裡嬌嗲的說道。
那位朱爺被方堂主媚眼一掃,渾身骨頭都輕了二兩,就着方堂主的手飲了一口茶水,大手一揮豪氣萬千的說道:“好柔兒,朱爺給你說過,你是天靈根,只要你答應跟着朱爺修煉,朱爺保證能讓你變神仙。”
方堂主滿臉豔羨和憧憬的看着朱爺,幾乎要和他面貼面了,吐氣如蘭,媚眼迷離,模樣誘惑至極,“朱爺,您說的是真的麼?柔兒真的能變成神仙嗎?”
朱爺好似忽然渴的厲害,奪過方堂主手中的茶碗一飲而盡,急切的伏過身去,就要往方堂主粉臉親過去。
方堂主咯咯嬌笑着,躲開了他。
那朱爺就低聲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
方堂主滿臉羞怯,捶了他幾下,就依偎在他懷裡不動了。
朱爺哈哈大笑着,將她抱在懷裡,隨手丟了一枚銀錠在桌上,便如一陣風般的瞬間就出現在數丈之外的地方,然後漸漸走向遠方了。
蕭容往自己身上丟了幾個斂息術,遠遠的跟了上去。
朱爺抱着柔媚入骨的方堂主,用隨風步掠向着長青山中一處少有人去的低矮山坡,不時故意加速,惹得懷中的美人兒驚呼練練,朱爺得意的暢懷大笑。
不一會兒,朱爺停在一處平坦的樹林中,伸手掏出一個手心大小的微型帳篷,伸手一拋,帳篷上一陣光芒閃爍,便化成了一個巨大的帳篷,將幾棵大樹都擠得微微向外傾斜。
那方堂主掙脫朱爺的懷抱,伸手好奇的去摸了一下那帳篷,見是真實存在的東西,拍手雀躍的歡笑起來,對着朱爺好一陣盛讚。
朱爺卻不耐煩起來,一把抓住方堂主的皓腕往懷裡一拉,又將她抱了起來,低頭就往方堂主粉臉上胡亂親去,嘴裡叫着:“小乖乖,先別管這帳篷不帳篷了,朱爺先讓你做神仙。”
方堂主嬌笑着躲避,朱爺就把她抱進了帳篷。
蕭容卻是不敢將神識侵入帳篷。因爲這種東西山一般都有防止別的修士窺視的法陣,雖然蕭容又把握侵入神識,卻沒有把握不驚擾着法陣,只得在外靜靜等他們出來。
可是帳篷裡面隔音防窺視,就算裡面鬧個天翻地覆,在外面束手束腳的蕭容也是絲毫不知。蕭容只得放緩呼吸,平復心情,耐心等待。
一炷香的功夫過去了,帳篷的簾門忽然一掀,方堂主走了出來,她雖然仍是俗豔裝扮,卻一臉冰霜,散發着“生人勿近,格殺勿論”的冷酷氣質,看起來完全換了一個人一般的。
方堂主拍了拍細白嫩滑的雙手,好像處理完了什麼骯髒東西一般的,伸手一揮,手中發出一陣柔和白光,將那帳篷變回原形,隨意往腰間一拍,那模型帳篷就不見了蹤影。“想帶我方卉茹修煉?你也配?”
方卉茹?蕭容一聽見那方堂主口中的名字,頓時心中一顫,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這方堂主,竟然是方卉茹?蕭容仔細的打量着對方,企圖從她那張嬌媚異常的臉上,找出一點點熟悉的影子來。
PS:小宋真是覺得慚愧異常,竟然現在才發現我前面有幾次章節序號都是重複的,以後不要叫我小宋,叫我小迷糊算了。
另外,最近訂閱真的是狂低啊,是我的講述方式出了問題,還是大家都不喜歡看蕭容的復仇段落呢?
如果大家認爲小宋的故事非常差勁,能不能耽誤各位幾分鐘的時間,在書評區裡留下看法呢?這種無聲無息掉訂閱的現象真的很讓我沮喪。
我想說的是,紅fen仙路從來不是一部復仇的故事,作爲蕭容這個女主來講,也只是揭露某種真相的一個推動力,只不過作爲蕭容,能在發現真相的道路上日漸成長獲益良多。
最後,我是不會TJ的,會繼續的把紅fen仙路寫下去,不讓訂閱過的,打賞過的,期待過的各位失望。
今天的廢話比較多,謝謝大家耐心看完。小宋鞠躬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