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光焰如此強烈,將數十里範圍內的幽暗海底照射成一片白熾,擡眼望去,一片白茫茫的,哪怕只是看上一眼,也會雙目刺痛變成一個睜眼的瞎子。
不過這是從光炎法陣裡面向外看去的情景,若是人在外面,就不是睜眼瞎那麼舒服了。
四五十里範圍內恍如白晝,二十里範圍內的海底礁石、沙礫被兩光相互撞擊產生的爆炸轟成了碎沫,一股腦的隨着灌涌出去的海水涌了出去。而那些不幸剛好游到這個範圍之內的魚蝦和低階海怪,則在光芒閃現中只剩下了森森骨架,而不多時,那骨架被那些夾雜了多知道多少雜質的海水一衝,也隨之飄散。
蕭容通過“神識”掃視到這一幕,心中不由一動,頓時覺得那叫做冥王燈的五彩斑斕的六階海怪無比順眼。
能不順眼嗎?
那盞肉眼燈盞可以煉製成一件瞬擊效果極佳的靈器,若是加入碧玉靈竹和那聚陽石石母,或許能夠煉製成法寶也說不定,那六階海怪的五彩鱗片也可以煉製成護身內甲,而身爲六階海怪,其體內必然有着一顆靈氣充沛的內丹……
這樣一想,這冥王燈簡直順眼至極。
蕭容嘴角不由涌上笑意,可惜笑意還未成形,蕭容就悄然一嘆。
而隨着蕭容的嘆息聲,一個玉色瑩潤光罩乍然出現,將數道悄然攻來的光梭擋了回去,使得發出光梭的齊賽被回震之力撞的踉蹌退出數十步。
齊賽一擊失利立刻順勢後退出去,邊退邊取了一個晶瑩剔透的水團模樣的東西往身上一拍,然後將一直拿在手中的海螺往頭頂一拋,那海螺就變成了一個巨大燈塔樣的東西懸浮在齊賽頭頂。
齊賽頭頂的螺塔發出灰暗的光芒將齊賽整個罩住,讓他的身形在經過方纔動盪變得灰暗的海水中若隱若現起來,而蕭容通過靈犀神目鎖定了齊賽的行蹤,可是神識掃去齊賽站立的地方卻是行跡全無。
蕭容不由一怔,隨即想到齊賽只怕是用了某種收斂氣息的藥液斂去了氣息,便手指環繞,指揮着圍繞在身邊的那套飛劍攻向齊賽。
齊賽見蕭容發動攻勢,竟然伸手拋出了一個扇貝。
那扇貝只有一片,小巧精緻,晶瑩剔透,好像一顆碩大的珍珠雕刻成的一般,剛剛被齊賽拋出丈餘遠,就變成了一座晶瑩法陣向着蕭容壓頂罩來。
竟然是將成套的法陣砸了過來,這就是法陣攻勢嗎?
蕭容雖然心中對這種拿法陣砸人的攻擊方法不以爲然,卻還是不敢忽視,手指靈巧掐訣,控制整套飛劍匯聚成一柄尺許長的飛劍,長劍急速變小,只一息功夫就變成了針尖大小,然後直接刺進了那法陣之中。
齊賽不由一喜,這可是他煉製的最好的一套水之幽靈陣,可是曾困殺過同階神行士的,這“盧瑟”竟然拿那套飛劍法器來試探深淺,嘿嘿,可真是送上門來的好事啊。
可齊賽臉上的笑容剛綻放了一半,就聽得水之幽靈陣忽然一聲哀鳴,竟然頃刻間潰散成一堆珍珠碎末,不由愣住了。卻又馬上再度疾退,背靠在了光牆邊緣。
蕭容收回飛劍,打量着齊賽,饒有興趣的問:“沒有了法陣,你最大的依仗是這個可以粗略隱形的高階螺塔神器,還是那個能抹去你氣息的水團樣的東西?”
開始時的靦腆,後來被蕭容套話時的心無城府,統統消失不見,齊賽收斂了僵硬的笑意,臉上只剩一片冷厲,冷厲中又夾雜着一絲憤恨,齊賽恨恨的瞪視着蕭容,忽然冷冷的開口道:“你竟然隱藏實力”
蕭容看着背對冥王燈的齊賽,忽然一笑,“對啊,我是隱藏了實力。可惜卻比不上閣下心計了得,竟然時時刻刻不忘算計唉,若是實力相差不大,還是心計深沉者勝啊閣下果真了得”
蕭容指得是齊賽發現蕭容對神奇之門瞭解甚少推斷出蕭容並無正經師長陪在身邊,出事也不會有人找上門來,立刻將蕭容當成了待宰肥羊。
在發現二人被六階海怪冥王燈鎖定攻擊後,而蕭容又露出手上又至少有一套以上的絕佳好神器,齊賽竟然立刻制定了一石二鳥的計劃,利用光炎法陣將蕭容困在狹小範圍內而不得走出齊賽控制範圍,想必打的主意就是重傷蕭容後搶了的東西便走,讓冥王燈代爲毀屍滅跡。
齊賽嗤然一笑,“我心計了得?哼,諷刺我呢吧?若真是了得又怎會被你發現?”
蕭容搖搖頭,“不,我是真心稱讚你。你計劃敗露後竟然退到光牆邊緣可謂是置之死地而後生,而你背對冥王燈,是想讓我正面冥王燈,這樣在冥王燈的下一次炫靈斬的時候,我就會因爲炫靈斬和光炎法陣的撞擊強光的刺激而暫時失明,你就趁機可以重傷我,達到你的搶掠目的,然後用你那斂息蔽行的手段逃過冥王燈的追殺,閣下真是好心計”
齊賽毫不在意被蕭容戳穿計謀,“那又怎樣?就算我不用陣法也能要你的命。這六階海怪畢竟只是靈智未開的畜生,剛好它的一舉一動我都瞭然於心。只怕我話音未落就會發玄靈斬了,盧瑟,你就算看穿我又如何?”
而此時那冥王燈一擊無效怒火更盛,額前燈眼再度急晃,竟然接連發出三四道炫靈斬,那些半月光刀接二連三的向着光炎法陣直撲過來。
隨着冥王燈發出的玄靈斬,蕭容眼前立刻重新被白熾光芒籠罩,蕭容伸手披上隱形黑衣,看着在強光之中齊賽自以爲得逞的笑容,立刻運起隨心步,瞬間消失無蹤。
齊賽見蕭容竟然瞬間消失,就連自己的神識之內都沒有感應到絲毫蕭容的氣息,不由一怔,而這是卻感到身上好像撲上了什麼東西,齊賽低頭一看不由大驚失色,他的腰腹之間竟然滿是血污,不由心中一沉。
不見了“盧瑟”的氣息,而自己鋪蓋了斂息神液的身上又莫名沾上了血污,不正好是冥王燈的吞噬對象了嗎?
齊賽瞬間就想到了是“盧瑟”搞鬼,顧不上再找“盧瑟”,齊賽立刻又要去除斂息神液將血污掩蓋掉,可是光炎法陣卻是“咯吱”一響,潔白光牆竟然瞬間潰散,正好冥王燈的一波玄靈斬劈了過來,竟然視齊賽頭頂的螺塔發出的灰暗護罩如無物,直接如刀切豆腐一般降猝不及防的齊賽攔腰切成兩半,鮮血頓時噴涌而出。
冥王燈嗅到更加濃烈的血腥氣息,更是興奮異常,早忘記少了一個小不點,急不可耐得就向着美食撲了過來。雖然小了點,可是聊勝於無。
蕭容等的就是現在,將數十個碧玉靈竹的竹節扔了出來,頃刻間就布了一個極其簡單的困靈陣,毫不客氣的將整個冥王燈給困在了陣中。
由於冥王燈本身體型巨大足足有百丈之長,而蕭容所佈的困靈陣的覆蓋範圍也就比冥王燈的身形稍微大上少許,作爲陣旗的碧玉靈竹陡然發出淡綠光芒,相互交織成網,淡綠光網緊貼着冥王燈的身子,將其罩在了正中。
冥王燈剛一被罩住,其天生電紋就自動發出射向淡綠光網,卻不料正好被碧玉靈竹的反震護罩反彈回去,統統還給到了冥王燈的身上。
那些電紋本就是冥王燈的天賦神通,雖不十分強烈,可是困靈陣此刻已經變成了緊貼這隻六階海怪身體的一張網,和其身體所有部分無不貼合,這一反彈,就好像在冥王燈的全身上下全部被無數道電針同時穿刺一樣,痛癢難當。
冥王燈如何能夠忍耐,燈眼一晃玄靈斬就斬了出去。
可是困住它的法陣雖然是簡單之極的困靈陣,可是作爲陣旗的卻是具有自動反震護罩的碧玉靈竹,冥王燈不管發出多麼強大的攻勢,最後都毫不意外的被那反震護罩統統反作用回它自己身上。
蕭容已經取得了齊賽的臂釧,見冥王燈在困靈陣之內橫衝直撞攻擊連連,卻被碧玉靈竹那個“以彼之道還置彼身”的反震護罩統統反作用回來,其身上五彩斑斕的鱗片都有些黯淡脫落,連忙取出一顆血紅中透着絲絲黑線的存許打的圓珠激發起來。
隨着圓珠的激發,困靈陣中漸漸騰起一股紅黑交纏的輕霧,隨着輕霧的逐漸增多,那狂暴的冥王燈慢慢安靜下來,片刻之後就停止了燥亂的攻擊。
蕭容輕輕一笑,收起了那枚用彼岸妖藤的萬年晶心和魘獸的魘核所煉製成的圓球,伸手招出了奈何之槍。
片刻之後,蕭容悄然離去,原地只留下淡淡血污。
千里之外,老託哈已經和維妮布羅二人聚在一起。
忽然三人同時臉色一變,取出了那個追逐扇貝,卻見白色和黑色珍珠竟然同時破碎。
老託哈面露疑惑,不解的自語起來,“不可能啊,那個盧瑟不像無能之輩啊。再說齊賽雖然修爲是初階,可是他是名陣法師啊,怎麼會如此輕易就隕落掉呢?”
維妮一撇嘴,“託哈,我就說不要帶兩個初階的來拖後腿,你看,什麼忙都沒幫上吧”
布羅卻搖搖頭,“那個齊賽雖然是陣法師,卻自以爲修爲甚高,總會拋棄陣法改用法術,又愛耍些小聰明,隕落到實屬正常。可是那個盧瑟隱居士,卻給我一種很危險的感覺,他不應該隕落纔對。”
老託哈深有同感……
不說三人的討論和去向,又換了一副相貌的蕭容,卻正隱身在一株碩大的珊瑚後面,看着一場免費的好戲。
第一百九十九又見薇吉娜
第一百九十九又見薇吉娜
前方不遠處是一處珊瑚叢,顏色奼紫嫣紅,株株都有丈餘高,在瑩潤柔和的夜明珠的照射下,發出絢爛至極的光芒,映襯得這原本應該漆黑的海底竟然有了幾分龍宮的彩壁輝煌。
只不過衆所周知,大海的最深處除了漆黑一 片,是再也沒有別的顏色的。而這處珊瑚叢之所以會將隱藏了不知道多久的絢爛綻放出來,是因爲突然多了一顆兒拳大小的夜明珠。
而這顆夜明珠正在被一個肌膚漆黑卻眉目如畫的女子拿在手中,那女子一雙黑白分明靈動至極的大眼睛正充滿鄙夷的看着對面已經結成陣形的三個黑膚族的神行者。
這個美麗的黑膚女子正是蕭容曾經見過的薇吉娜,她不但眼神充滿鄙夷,說出來的話更是毫不留情刺人的很,
“真沒有想到,兩個中階神侍,一個高階神侍,竟然也被人收買,成了別人的奴僕,也不看看自己身處的地界,這裡可是海神他老人家的地盤,你們就不怕海神發怒嗎?”
可是不幸的是,她所對上的可不是什麼隱修士,也不是那些聽了幾句重話就會掩面愧走的稚嫩小兒。
那個高階神侍自顧自的玩弄手中的一把寸許長的魚叉樣的骨制神器,而另兩個相貌相似宛如雙胞的中階神侍卻是相互對視一眼,也不說話,各自取了一條銀鏈樣的神器拋了出來。
那兩條銀鏈樣的神器一經拋出,就化成兩條四五丈長、一尺多粗的銀色海蛇,蜿蜒遊動,攪動的附近海底泥沙都泛了起來,四周瑩潤的珠光頓時爲之黯淡下來。
薇吉娜眼中閃過慌亂,嘴裡卻更加嚴厲的呵斥起來,“你們幾個當真連神行者的高貴原則都不要了,甘心淪爲那卑鄙小人驅使的下濺奴僕嗎?”
蕭容見薇吉娜如此反應,不由搖了搖頭,原則這個東西是最靠不住的,時時刻刻要面對各種誘惑,只要誘惑足夠,唯一能夠堅守得住的恐怕只有人的趨利性吧?
薇吉娜的聲音剛落,那個一臉高傲之色的高階神侍不由哂笑起來,“聽從你父親的吩咐,看你和你弟弟耀武揚威就是高貴的神行者,一旦轉投了主人,我們就變成了下濺的奴僕。賽迪小姐,我真想用魚叉將你那美麗的小腦袋剖開,看看裡面是不是塞滿了海神大人開玩笑時所塞進的一堆爛海泥。”
“你怎敢如此對我說話?就不怕我父親把你的魂魄拘起來讓你無法轉世爲人嗎?”
薇吉娜後退幾步,卻撞上了一株珊瑚,兩條銀色海蛇已經張開血盆大嘴撲了過來。
雖然慌亂,薇吉娜卻也不會任人宰割,手一揚,那顆夜明珠已經懸浮在她的頭頂發出刺眼的光芒,光芒傾瀉而下組成一個護罩將薇吉娜護了起來。
護罩剛剛成形,兩條海蛇已經撲到了薇吉娜身邊,昂起腦袋猛的一撲,血盆大嘴就咬在了薇吉娜的護罩之上,卻好像無知幼兒揮拳擊中岩石一樣,兩條碩大的海蛇竟然“嗷”的哀叫起來,邊叫邊化身回銀鏈退回了各自的主人身邊。
兩個中階神侍滿臉心疼的收回了銀鏈,摩挲了幾下就收了起來,各自伸手一揮,一個取出了一個長矛,一個竟然取出了一個錘頭。
那個高階神侍臉色一沉,對着兩個中階神侍一揮手,陰測測的看着薇吉娜,嘴角一獰,顯出了猙獰之色,“該死,竟然是加持過的是你父親用過的吧”
按說薇吉娜不費吹灰之力就以護罩擊退了敵人的攻擊,應該是喜形於色纔對,可是她非但沒有任何欣喜之色,反而明顯的焦慮起來,還開始慌亂四顧,黑眼珠咕嚕嚕的四下轉動不停,好像再尋找逃生之路。
蕭容忽然感覺到一種危險的氣息,看好戲的那種輕鬆心態明顯的不復存在了,因爲那薇吉娜的大眼睛忽然穿透珊瑚叢,鎖定了蕭容所在的方向。
不會吧,難道是被她發現了?
蕭容來不及細想爲什麼薇吉娜區區一個初級神侍會看破自己隱形黑衣的隱匿效果,就要悄悄的退走。
但已經來不及了,薇吉娜忽然大叫了起來,“你還不快出來,我父親是派你來保護我的,可不是讓你看着這些下濺奴僕欺負我的”
原本圍住薇吉娜的三個神行者聞言頓時凝住了手中的動作,四下看了好一陣,兩個中階神侍對視一眼,忽然開口了。
一個頭一昂,說:“根本沒人”
另一個也頭一昂,說:“她在使詐”
那個高階神侍嘿嘿一笑,“賽迪小姐,你都逃了這麼許久了,一路上說了有三五回這樣的話了,你以爲我們還會相信你嗎?”
你們不信,我信
蕭容心中感覺不妙,那個薇吉娜的一雙大眼睛極其靈動,好像會說話一般,極富穿透力的看着自己,要說是使詐,那這個詐也使得太高明瞭些。
薇吉娜看了看那三個追蹤了她大半天的神行者,忽然輕蔑的一笑,“那是本小姐在和你們開玩笑,現在可不是開玩笑了,你們看着”
薇吉娜說完,忽然一揚手,一股紫色的光芒忽然從她手上所佩戴的一隻手鐲上迸發出來,紫光如此強烈,竟然瞬間就將方圓一兩裡的照射的如同白晝。
三個神行者狐疑的四下看了看,忽然一怔,隨即就一同看向了蕭容所在的方向。
蕭容滿臉苦笑,看着前方百丈遠的地方,在那種紫光的照射下自身也紫光閃閃的四個對峙的神行者,還有四周忽然變成紫色的海底生物,知道自己必定也是紫光閃閃的一團,只得收了隱形黑衣,露出了當前這副鬚髮花白的老者容貌來,而在她的身邊,則環繞着一層光華流轉的綠色護罩
薇吉娜卻不管三七二十一,感應到蕭容高階神侍的修爲境界,心頭一鬆,臉上卻充滿了驕橫和炫耀,“怎樣,本小姐沒有騙你們吧這個就是我父親派來保護我的人了。你們識相的就趕快走,本小姐感念海神的好生之德,不會追究你們的,快走吧”
高階神侍一臉戒備的看着面目陌生的蕭容,聲音冷的都要結冰了,“閣下個人,我們是賽迪家的私人恩怨,你識相的快走”
蕭容正要說話,兩個雙胞一樣的中階神侍卻又對視一眼,再度開口了,一個說:“三對二”
另一個立刻接上,“打”
兩人說完就激發了手中的長矛和錘頭,向着蕭容攻了過來。
蕭容被那兩個中階神侍氣得幾乎仰倒,是不是剛纔易容的時候下手太狠了,把自己易容成了一個年老體弱一看就比較好欺負的老爺爺啊?
雖然是這樣想着,蕭容手上卻絲毫不含糊,方纔撤去隱形黑衣的同時就已經布上了那套飛劍幻化成的劍陣護罩,現在手一揮,直接激發了孤芳簪。
孤芳簪變成尺許大懸浮在蕭容頭頂,然後一陣金光閃爍,接着金光一分爲二,向着兩個中階神侍分別攻了過去。
金光飛到一半,變成兩把金光閃閃的利劍,分別對上了那長矛和錘頭。刀劍相交之聲雖然被海水吞噬不見,可是一時間精光閃耀,法力激盪所產生的震動讓四周的海水不但更加渾濁,還翻騰起來。
那個高階神侍見兩個一向不聽勸的手下竟然擅自動手,不由有些惱怒。
可隨即一想,這兩個手下雖然有些二百五不靠譜, 可是這次說的倒也對。己方三個人,一個高階,兩個初階,對方兩個人,一個高階,一個初階。
不論人數,還是修爲,都能穩勝不敗
那還有什麼好猶豫的?高階神侍直接拋出了手中那把魚叉,對上了薇吉娜。
薇吉娜見出現的那個老年神行者被迫進入了戰局,將那兩個腦子不太好使的中階神侍接了過去,不由心中暗自連呼幾聲海神有眼,掏出十數枚打磨的光滑圓潤的橢圓扇貝朝着那個高階神侍拋了過去。
高階神侍的魚叉雖然已經到了薇吉娜的面門附近,薇吉娜連連騰挪,雖然狼狽不堪,卻還是躲了過去。
這時薇吉娜的數十枚扇貝也已經飛到了那個高階神侍的身邊,高階神侍連忙伸手掐訣,指揮者魚叉再度向着薇吉娜攻擊,而他本人卻猛然拔高數丈,那十數枚扇貝紛紛落空,竟然無一枚擊中那個高階神侍的。
高階神侍陰測測的一笑,正要開口,卻忽然發現不對,那十數枚扇貝看似雜亂無章的落在他的四周,可是此刻他低頭一看,卻發現那些扇貝竟然自成陣勢,將他給圍在了中間。
“薇吉娜.賽迪,你果然狡詐”
高階神侍恨恨的看着薇吉娜,伸手一招就要將魚叉收回,可是那些扇貝所組成的陣勢卻忽然一陣激盪,竟然有一股圓形光陣忽然拔地而起,剛好將身處其中的他罩了個正着。
薇吉娜哈哈一笑,指揮着護身的光罩分出一根絲帶纏鬥上那高階神侍的魚叉,邊打還邊取笑那個被困住的高階神侍,“怎麼樣,變成甕中之鱉的感覺好不好受啊?”
PS:不好意思,今天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