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就是丹華子？
難怪，他竟然會知道這麼隱秘的事。
錢無淵仔細觀察了一下丹華子，體內毫無靈氣。
丹華子平淡地對石無淵說道：“你有求於我？”
錢無淵本能的點點頭，然後反應過來，如今的丹華子一身修爲盡失，還怕他做甚。
他一把揪起丹華子的衣領，狠狠說道：“若你是以前的丹華子，我可能還會稍顯忌憚，如今你不過一個廢人，那還不是任我蹂躪？”
“交出回源丹的丹方，如今你失去修爲，也就只有丹方有用了。”
秦默見錢無淵基本無視自己，怒意漸漸浮現。
如今秦默可不像之前的秦默，融合了‘金雁功’和‘螺旋九影’，至少從速度上已經完全不懼石無淵。
秦默腳尖輕點，身子瞬間爆射而出。
屈指成劍，‘三十六路全真劍法’瞬間施展開，錢無淵顯然也沒預料到這個小輩竟然會直接和他動手。
看着襲來的秦默，錢無淵一聲冷哼：“不自量力。”
他反手一握，施展的正是借力擒拿的‘逍遙遊’，自信十足的錢無淵自以爲手到擒來。
卻在握住秦默手臂的那一刻，表情微微錯愕。
這種手感是……
糟了，殘影。
錢無淵心裡一驚，霸道護體真氣從身體內猛然迸發。
已經閃身到錢無淵身後的秦默，被這霸道的護體真氣給震退了齊齊三步。
本欲使出劍法偷襲的秦默，在這剎那的交手間便以吃了悶虧。
果然，人可比怨魂難對付多了。
秦默盯着錢無淵，氣息一直鎖定，不敢有絲毫鬆懈。
錢無淵也清楚，知道面前這小子給他槓上了，還好前段時間有個神秘小鬼利用剛柔至理改善了他‘降龍十八掌’的第一掌。
錢無淵倒是從中得到收穫，穩固了他的暗疾，如今的實力，也非當初可以相比。
錢無淵，手臂微屈，氣勢外放。
早見識過這招的秦默哪裡還不明白，果斷使用身法躲避。
一聲龍吟響起，速度極快的掌勢瞬間而至，這招‘亢龍有悔’本就是速度奇快，讓人避無可避。
如今更是剛柔並濟，威力更加不同凡響。
秦默全力地催動身法，但掌勢卻如同有吸引力，牽引着秦默的身軀。
秦默也是臨危不亂，幾道‘飛絮勁’分散點出。
每道‘飛絮’，都點在了掌勢最薄弱的地方。
掌勢瞬間減弱不少，饒是這樣秦默也是悶哼一聲，喉嚨出現一抹腥甜。
畢竟是半步歸靈的人，正面對抗，討不到任何便宜。
秦默還未緩過氣來，錢無淵早已騰空而起，一招之後乘勝追擊，錢無淵的兇名可都是打出來的。
“砰”的一聲，漫天塵土瀰漫。
卻不見秦默身影。
秦默早在被打落在地時，暗運‘履霜破冰掌法’，將自己身下的地面擊了一個大洞。
錢無淵飛掌而至時，秦默幾掌之間，便在地下開闢出一個通道。
“哼，東躲西藏，真是個鼠輩。”錢無淵看到那個大洞，頓時憤慨不已。
又是一道破土聲，秦默從地下穿出，位置，正是丹華子所在的位置。
錢無淵知道丹華子如今修爲全廢，打鬥起來，哪裡會管他。
秦默正是趁這個機會，接近到丹華子身邊。
他可沒有忘記，丹華子說過，轉輪丹爐能解開他的禁制。他拿出轉輪丹爐，交到了丹華子手中。
丹爐瞬間金芒四射，一股道意蔓延蒼穹，幾道氣息從丹爐內緩緩注入到丹華子的體內。
只見丹華子的容貌，身材，都在發生變化。
不一會兒，變成了一位容貌與之前完全不同的一位老者。滿頭白髮，仙風道骨，氣息內斂。
此次大劫，破而後立。
丹華子已經踏入歸靈，嘴邊掛着和煦的微笑，自信十足。
錢無淵望着這異變，一時之間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只看到丹華子的容貌變了，但從氣息卻完全看不清實力了。
以前他還能大致判斷出丹華子只有武道級別實力，如今再看，卻不過一個街邊老頭，彷彿一個毫無威脅的普通人。
但，越是這種情況，錢無淵越不敢輕舉妄動，有太多事情都超出了他的常識。
比如，那滔天的道意，讓人不知覺就想俯下身來跪拜的感覺，應該是從那個奇怪的丹爐中發出的。
如今丹爐金光內斂，又彷彿凡物一般。
“你，可是有求於我？”丹華子再次開口，問的卻是和之前相同的問題。
同樣的一句話，同樣的人發起提問，向同樣的人問出。
照理說，應該得到同樣的回答。
可錢無淵，卻怎麼也說不出剛纔那句回答。
感覺氣氛詭異，錢無淵看勢不妙就欲逃跑。
只見一開天巨手從天而降。
“大開天手。”丹華子輕掐仙決，隨手而施。
真真切切的仙道技法，配合歸靈期的實力，錢無淵竟沒有半點反抗能力。
錢無淵瞬間暴斃。
這就是歸靈期的力量？秦默隱隱生出一抹羨慕，絕對的實力就是絕對的話語權。
只用片刻，就將所有的一切全部反轉。
丹華子似乎察覺到了秦默此時的想法，含笑道：“我這個歸靈期也不是正常修煉而來，沒有相應的功法，只憑着轉輪丹爐所蘊含的分神道意，多年參悟，才偶然突破的。”
秦默點點頭，然後眼神帶着些許不忍：“南丹村已經……”
“我知道。”丹華子目光沉下，眸光中浮現一抹怒意出，“我會讓幽羅宮付出代價，讓石歸天付出代價。”
“石歸天？他還沒死？”秦默問道。
他本以爲這裡亂成這樣，彷彿經歷過一場世紀大戰，這種情況下，石歸天竟然沒死。
丹華子搖搖頭，他能感覺到，石歸天絕對沒有死去。
“爲什麼他會知道丹印？”秦默問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聽到這話，丹華子感嘆一聲：“他就是我的徒弟，卻誤入歧途，加入了幽羅宮，若非我老眼昏花，怎麼會有今日的大禍。”
不過沒有太過傷感，丹華子看着秦默倒是滿意點頭：“不愧是王重陽的弟子，做事謹慎，有勇有謀，重陽兄果然好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