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鯤鵬的話之後,帝俊大發雷霆道:“白澤,竟敢如此不給面子!”
之前賜予白澤妖神位置,白澤不接受也就罷了,現在有事情需要白澤,竟然也不來。
他還是妖族嘛?
事關妖族大計,如此拖拖拉拉,不肯出力。
想起這羣豬隊友,帝俊深感自己的不容易,拖着這麼一羣人,推翻東王公爲首的仙庭。
正思索間,帝俊猛地擡起頭,看着向天地間昭示的混沌母蛇,感應着混沌母蛇所在的位置,憤怒道,“女媧?本帝還沒找你算賬,你竟然和巫族那羣人混到一起了?”
那處方向,赫然是巫族聖地——盤古殿的方向。
直看的帝俊一陣火冒三丈,女媧作爲妖族,平日裡與他有些小摩擦也就罷了,現在竟然公開與巫族在一起,去巫族聖地盤古殿做客,這是對妖族赤裸裸的背叛!
這是對他帝俊赤裸裸的背叛!
這是對整個妖庭的背叛!
“陛下息怒,也許女媧道友另有要事呢?”
強忍着心中的狂喜,鯤鵬忙不迭安慰帝俊。
好啊,女媧竟然投入巫族那一邊了,他終於不用爲女媧而煩惱了。
等等……
這麼強力的盟友轉投敵人,吾應該悲傷纔對。
可爲什麼,吾這麼高興呢。
鯤鵬感應着體內的鴻蒙紫氣,不禁陷入了深深的反思之中。
“要事?什麼要事?能讓她去盤古殿?”帝俊冷笑一聲,說道“那盤古殿,自古以來,除了巫族,就沒有其他生靈進去過!”
“而今,女媧作爲第一個進去的洪荒生靈,是不是本帝還要給她祝賀啊?”
砰的一聲。
帝俊將手中以先天靈木製作的座椅的把手,轟的一聲捏碎,可見其內心生氣程度。
……
崑崙山。
老子道場。
“這女媧,還真是一刻不得消停,剛在鳳棲山講過道,又跑去盤古殿,不知道做了什麼,這麼大張旗鼓。”看着緩緩消失的混沌母蛇,元始失去了平靜。
本來,從鳳棲山出來之後,有心想回去聽道,又拉不下那個臉,回到崑崙山的元始與老子兩人,便自娛自樂,互相論道起來。
誰知纔過去多長時間,那女媧竟然又跑到了巫族的聖地,不知道獲得了什麼機緣,氣息竟然又隱隱上升了一截。
這又怎能不讓元始嫉妒呢。
老子也略帶苦澀道:“女媧道友真是機緣無雙啊。”
可恨,這等機緣,爲何不是他們三清擁有?
“通天……”
自從從鳳棲山回來,通天便以需要閉關爲由,沒有參加此次的論道。
看着身旁空無一人的蒲團,元始眯了眯眼,以往,一向三人論道的地方,此刻卻僅餘老子與元始兩人,失去了拌嘴之人,元始還有些不習慣。
可這股感覺過後,元始又不禁生了一股被背叛的感覺。
三清一向形影不離,此次,通天竟然在女媧的問題上與他們有了分歧。
女媧真是害人不淺啊。
……
首陽山。
看着底下不時忙碌的人族,準提不禁疑惑道:“師兄,這人族也沒什麼奇怪之處啊,除了生就一副大道之軀,還很脆弱,其他一概不行啊。”
“論肉體,比不上妖族與巫族。”
“論元神,比不上先天生靈。”
“論悟性,這……他們也沒修煉功法,怎麼也看不出來啊。”
準提不禁一陣搖頭,之前,女媧在鳳棲山論道的異象傳出,他便與師兄接引偷偷溜到了首陽山,想要看看女媧創造的惹出天罰的種族有多強。
可左看右看,除了生就一副好模樣之外,別無強處。
有心想要擄來一位人族,又生怕女媧在人族身上留有後手,不敢動彈。
接引笑道:“這有何難,你我二人化作道人,下去一看便知。”
兩人對視一笑,化作兩位道人模樣,對着林中,一位看着一堆樹木發呆的中年人族飛了過去。
“神火沒了……這可怎麼辦!”
燧人氏看着面前的木堆,心中不斷思索,該怎麼將它們引燃。
此前,在下雨天,有神雷落下,引燃樹木,初始,人族還十分恐懼,是燧人氏率先站了出來,告訴人族,這些火焰沒有什麼可怕的。
而後,偶然間,燧人氏發現烤熟的動物要比沒烤熟更美味之後,便將這種火焰稱之爲神火,示意爲上天賜予之火。
可在前幾天,這神火卻熄滅了,人族一陣惶恐。
還以爲上天將這種賜予收去了,可經過研究之後,燧人氏卻發現,這種火焰並不是上天賜予,而是一種自然現象。
可這究竟是什麼原理呢?
燧人氏正待發呆之際,突然聽到一陣笑聲。
回過頭,發現兩位氣度不凡,身着白衣,頭戴道觀,手持拂塵的道人正饒有興趣的看着他。
“不知兩位是?”燧人氏問道。
“吾等天上仙,今日來人間。”
“見汝有所惑,特來解如煩。”
接引笑道。
挺嚴,燧人氏大喜:“那兩位上仙可知如何將這堆樹木引燃?”
“這有何難?”準提不屑道,隨手一揮,將樹木引燃。
燧人氏搖了搖頭,“不是這種。”
隨後,努力的想與兩位上仙表達,卻苦於知識量,只得一陣嗚嗚聲,“就是那種……唔……”
“朽木不可雕也!”
看着燧人氏半天也說不出話來,準提與接引對視一眼,苦笑着搖了搖頭,不再搭理燧人氏,嘆氣着離去,只留燧人氏繼續在原地發呆。
兩人研究半天,也沒發現人族的與衆不同之處。
猛地,感應到混沌母蛇的出現。
準提嘆了口氣,“女媧道友真是一日比一日強啊,看來此地沒法呆了。”
不論人族有何不同,既然現在發現不了,還不如早日離去,以防被女媧逮個正着。
影響他們暗中挖人大計。
接引點了點頭:“看來人族不過是好運氣而已,師弟,我們先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
此時的林笙絲毫不知道有人想要挖自己的牆角。
他只知道,貌似女媧的身體又出現了一些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