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之前一直被洪荒萬族視爲修道領袖的老子都如此開口稱讚女媧,衆人也是紛紛內心一驚。
老子是誰,那可是三清之中的大兄,聖人之下法力最爲濃厚之人。
不論是什麼大族的族長還是一方宗門的掌門,見到老子都要禮讓三分。
曾經更是一度被視爲最有可能率先邁入大羅之後玄妙境界的人。
然而如今就連老子都如此評價女媧,那也便坐實了一件事情。
女媧的戰力,是百分百真實的。
絕非是與準提、接引二人自導自演的一齣戲碼。
“是啊,我本以爲這洪荒內唯有兩位師兄弟可爭鋒。”
“如今看來,倒是我眼拙失算了。”
自詡洪荒第一神算子的元始,此時也是無奈地拍了拍老子的肩膀。
最讓他失落的倒不是自己與女媧實力上的差距。
畢竟機緣這種事情可遇不可求,全要看個人的造化。
但之前自己與女媧接觸也不少,居然都沒有發現女媧一直在隱藏自己的實力。
在元始看來,女媧能接二連三的爆發出這般實力,定然不是一蹴而就,而是日積月累的沉澱。
而自己卻失算,絲毫沒有察覺到女媧究竟是何時開始積蓄實力。
然而元始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女媧這恐怖的實力還真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一蹴而就。
一旁的通天見自己的兩位師兄都面露愁容,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身爲劍道之尊的他,方纔自然也是感知了女媧那隨手一擊中蘊藏着的鋒芒劍意。
不僅絲毫不遜色於自己的劍道,甚至在某些運用上比自己還要精通。
隨即通天也是湊上前對着老子、元始勸勉道。
“兩位師兄,既然這寶葫蘆已得,不如我們也儘快回崑崙山煉化這等寶物吧。”
“憑藉我們的天賦,後來居上也未必沒有可能。”
聞言,三人也是彼此對視一眼,化作一道道流光飛向了崑崙山。
見三清都已經打道回府,在場的一衆大能也是紛紛萌生了退意。
就連洪荒內僅次於鴻鈞和女媧的三人都已經識趣的離開了,那自己留在這裡又有什麼意義呢?
“唉……三清所言甚是啊!”
“不知道女媧道友究竟獲得了怎樣的造化,居然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反超了三清。”
“嗨呀,動動你的腦子!想想也知道,這就是女媧道友一直在隱藏實力呀。”
“就算是再大的造化,也總不可能讓一個人直接無敵於洪荒吧?”
“沒錯,看來在這洪荒之中低調一些也是很有好處的。”
“至少要比準提、接引那兩個無恥之徒的狀況要好上許多。”
“有一說一,那兩個人呢?”
“他們兩個啊,早就畏懼女媧道友的力量偷偷溜回西方去了。想來經此一役,這洪荒內也會安定一些。”
……
在一個個心有餘悸的討論過後,在場的大能也是得出了一個一致的結論。
趕快回家修煉!
雖說即使如此也難以追上女媧的步伐,但也總好過差距越來越大吧?
隨即不過一息之間,原本熱熱鬧鬧的不周山上便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唯獨帝俊一人,此時望着那被連根拔起的坑洞一言不發。
身爲金烏一族之中的後起之秀,帝俊自然有着自己的宏大志向。
而如今女媧的異軍突起,雖然與他一開始的計劃有些衝突。
但經過他的一番權衡利弊,拉攏女媧的益處要遠勝於剷除女媧。
看着消逝在天邊的流光,帝俊也是意味深長地喃喃自語起來。
“女媧,你還真是給了我妖族一個大驚喜啊!”
“不過你一直以來隱藏自己的實力,又是爲了什麼?”
“如今又爲何要暴露呢?”
雖說有很多的疑問都困擾着帝俊,但這絲毫不阻礙他的招攬之心。
……
與此同時,半路中的伏羲也是一直跟在女媧身後,不知是該開口還是不開口。
畢竟女媧之前那副宛如魔神降世般凶神惡煞地模樣,還依舊停留在自己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生怕自己一個多嘴,女媧直接一掌要了自己的小命。
而作爲朝夕相處的兄妹,女媧自然也是察覺到了自己兄長的異常。
隨即也便停了下來,疑惑地看向伏羲問道。
“大兄,你這麼詭異地盯着我作甚?”
見女媧似乎又恢復了往日裡自己熟悉的溫柔妹妹,伏羲猶豫片刻還是緩緩地說道。
“小妹,你老實跟爲兄交代,你的身體最近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畢竟女媧近日來的種種反應實在是太過反常,很難不讓自己這個當兄長的擔心。
更讓伏羲擔心的還是女媧之前領悟的那本功法。
雖然之前自己安慰女媧說極有可能是盤古大神留下的殘存意志。
但那畢竟只是自己的推測。
萬一不是盤古大神的意志,而是什麼魔祖羅睺的殘魂呢?
而心思細膩的女媧見伏羲這般提問,自然也是知悉對方內心所想。
但若是將一切全盤托出,依據自己哥哥的性格,恐怕自己的兄長會擔心的滿世界替自己找尋解脫之法。
一來會耽誤伏羲的修道之路,二來女媧也怕自己的哥哥會情急之下做出什麼傻事。
所以女媧也並不打算將一切原委盡數托出。
而且女媧也隱隱覺得,自己體內的那道陌生的氣息似乎對自己也並沒有什麼惡意。
除了偶爾一聲招呼也不打直接奪走身體的控制權,所做的事情都是對自己極有好處的。
單憑她自己,女媧也不認爲自己能夠如此順利得獲得兩個葫蘆,以及葫蘆藤與那極爲珍貴的九天息壤。
隨即女媧也是莞爾一笑,點了一下伏羲的額頭。
“誒呀,大兄你胡思亂想什麼呢!”
“我就是我啦!”
“怎麼,見到你妹妹我暴力的一面,內心崩潰不打算認我這個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