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顏,爺要你用你的櫻脣來喂。”
月傾顏無語,就不該爲這個腹黑的妖狐殿下擔半點的心,可憐他,還在想着暗中通知他,提醒他,希望他能避過一劫。
更不該,爲了要不要對他下毒猶豫徘徊,她就該在那瓶毒藥裡面,再加上幾種,好好讓這隻妖狐,體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什麼有潔癖,都是騙人的,天照國的人,都是大騙子!
有潔癖不近女色的男人,會要她這般醜陋如鬼的江洋大盜,用嘴含着茶水去喂他?
眉分八彩,目若朗星,那人紅潤的脣角微微翹起,豔紅如花,噙着一抹冷魅笑意,眼波盈盈春水般,似要令人都沉溺在他的粼粼眸光之中。
淡紫色的銀色如意紋紫衣半敞着,袒露胸前肌膚,大好春光中,他的胸肌羊脂白玉般滑潤細膩,燈光下溫潤生輝,勾勒出誘惑健美線條。微微一笑間,便是風情萬種,令人失神沉醉。那肌膚,竟然似乎比她還要白了兩分,珍貴的凍玉一般,帶着一抹晶瑩的邪魅。
月傾顏忽然感覺到鼻子發熱,妖孽啊,果然是極品的妖孽!
她忽然捂住眼睛,再看下去她有把這隻妖狐剝光了吃下去的衝動,一個大男人,衣襟半敞故意露出那般魅惑春色,分明是要勾引她。
“爺渴了,過來喂爺。”
“妖孽!”
“你的讚美,爺收下了。怎麼不敢過來?是害羞還是被爺如仙的風姿所迷,自慚形穢不敢來靠近爺?”
月傾顏咬牙喝了一口茶水,含在口中,緩緩地彎腰把粉潤的脣,一點點靠近秋無痕。喂就喂,她到底是二十一世紀的女子,誰怕誰?
秋無痕忽然伸出手臂,一把勾住月傾顏的玉頸,用力讓月傾顏的脣,緊緊地貼在他的脣上,從月傾顏的口中,把茶水吸入口中。
“這茶裡面,有什麼古怪?”
他用傳音入密問了一句,兩個人的脣緊緊糾纏在一起,秋無痕伸出舌尖,輕輕在月傾顏的脣上一遍遍地描畫,品嚐她脣的柔嫩甘美。這種滋味不錯,她的脣上帶着一抹說不出的芳香,柔滑的有如花瓣一般,美味得讓他不想放開。
月傾顏用力推開秋無痕。
秋無痕賴皮地微微張開嘴,向月傾顏拋了一個媚眼:“爺還渴,再喂爺幾口。”
“你就不怕被毒死,我告訴你,我可不知道人妖太子用的是什麼毒。”
月傾顏也用傳音入密回了一句,狡詐通透如他,又如何會不知道,她今夜忽然前來,有這般乖順地給他倒茶,用嘴去喂他,茶水中必然有古怪。
又是一口茶水喂到秋無痕的脣中,月傾顏一連餵了秋無痕三口茶水,被秋無痕用力勾住玉頸不肯放開,將舌尖探入,邀請她的丁香共舞。
嬌、喘吁吁,大腦一片空白,轟然一聲炸響,渾身無力要眩暈過去一般。這不是她和秋無痕第一次接吻,卻是時間最長,最深入的一次。兩個人的脣舌,不由自主地糾纏在一起。
秋無痕眸色無盡的黑,閃電一般向窗櫺之外掃了一眼,緩緩地將脣離開月傾顏的脣。
“今夜來見爺,帶來了什麼重要的消息?”
月傾顏微微喘息着,狠狠瞪了秋無痕一眼,伸手將軍情密報重重地摔向那張過於妖孽的俊臉。
秋無痕輕笑着接到手中,打開看了幾眼神色漸漸凝重起來。
“你不是有潔癖的嗎?”
“那都是爺用來騙鬼的,只是爲了讓某些心懷鬼胎的人,別整日覬覦爺的如仙風姿,將什麼鬼女人都塞進爺的府邸來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爺忙的很,纔沒有時間去爲幾個女人操心。”
月傾顏咬牙,臉色發青,果然是騙人的,這妖狐殿下這麼多年來,用這招騙過了全天照國的人,擋住了無數的美人計。
“傾顏,你很好,果然對爺忠心耿耿,一往情深。爺還以爲,你去東宮見到太子爺,會被太子爺迷倒,爬上太子爺的牀,成爲太子爺的暖牀的奴婢。”
“得了吧,太子爺能看上我這種活鬼般的女人,我是偷偷出來的,不敢在此地久留,以免惹起太子的猜疑。主上,屬下對主上一見鍾情,情深似海,只期待主上他日大權在握,不要忘記屬下才好。”
“放心,等爺登基即位之時,總少不了你一個妃子的位置。雖然說你容顏醜陋,這身姿卻是豐滿妖嬈,用來給爺暖牀最好不過。月傾顏,休要忘記爺在你的身上下了誰也解不掉的毒,你最好給爺乖順些。”
月傾顏牙齒上下狠狠咬着,一把重重捏住秋無痕的腰肢上的嫩肉,裝作不勝羞澀的模樣:“主上,屬下是爺的人,早已經中了主上你的毒。世界上還有什麼毒藥,比主上你的人更毒?”
秋無痕倒吸一口涼氣,咬牙捏住月傾顏的手腕,將月傾顏的手從腰間拿開。
“傾顏,不拜謝爺的恩典嗎?”
“謝主上恩典,屬下不敢久留,告退,在皇宮恭候主上。”
月傾顏咬牙躬身拜謝,轉身飛身出去,離開客棧一路馬不停蹄趕回皇宮覆命。
“啓稟太子爺,月傾顏將那毒藥放在茶水之中,給九殿下服了下去。”
“九弟喝了?”
“是,九殿下喝了下去。”
“九弟素來是個謹慎的人,對月傾顏不會沒有一點疑心,肯喝她倒的茶水。”
“啓稟太子爺,九殿下似乎寵愛月傾顏,和月傾顏有男女之間的情意。月傾顏是用嘴含了茶水,喂到九殿下的口中。”
“什麼?”
隱衛的首領跪在地上,回稟當時月傾顏喂秋無痕喝下茶水的情景,太子詫異道:“他自幼便有潔癖,十分的厲害,他的房間從來不肯讓人進入,不近女色,爲何會對月傾顏那般親密?”
“微臣不知,以前月傾顏被九殿下用毒控制留在身邊時,九殿下便經常和月傾顏有親密之舉,或許九殿下的喜好與衆不同,喜歡的就是月傾顏的醜陋和不羈。”
太子沉吟片刻陰沉地笑了一下:“你看月傾顏對秋無痕,可有情意?”
“啓稟太子爺,屬下看不出什麼,當時離得太遠,聽不到他們說話。微臣已經傳信,要裡面的人注意九殿下和月傾顏說過什麼,隨後便會回
稟上來。”
“去吧。”
太子眯起秀麗的眸子,凝望無盡的黑暗,他是睡不着的,越是離皇位更近,他越是失眠起來。
諸位皇子都被軟禁在皇上的寢宮,隔絕了那些皇子和外面通傳消息的途徑,寢宮如今是由無邪主持事務,他相信無邪該知道如何做。
想了片刻,他終究是對無邪不太放心,傳人去將無邪召到東宮。
無邪這幾日不敢去休息,晝夜都在寢宮盯着,幾位皇子都在寢宮侍候皇上,這些主子們被軟禁在這裡,個個肚子裡面憋着一股火氣,對寢宮的奴僕們,非打即罵。
他不得不親自侍候着,盯着,以免出了什麼岔子。
聽到太子深夜傳喚,無邪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去見太子,卻不得不去。
“太子爺金安,奴無邪,參見太子爺。”
太子半躺在牀榻之上,一雙赤足雪白如玉,身上的衣襟半敞,似乎感覺到有些熱,他身上只穿着一件玉色的內衣。
一隻手從牀邊垂落在牀下,衣袖微微搭在手掌上,燈光下,再難分清衣袖和手的顏色,似已經融合在一起。
胸口春光盡皆暴露在外,衣襟一直敞開到小腹,褲子鬆鬆地搭在腰間,連腰帶也不曾繫上。兩粒淡褐色的堅果,正露在外面,襯托出如玉溫潤細膩光滑的肌膚,閃動絲綢般的光澤。
恰似春夜中一株夭桃迎風怒放,豔麗奪目,一片美妙春光傾瀉了一牀,魅惑無比。
圓圓肚臍,修長腰肢,玉白的肌膚比處子不遑多讓,一段瑩白的小腿露在外面,壓在紅色的錦被上,如珠如玉,閃動珍珠般柔和光芒,令人忍不住想去撫摸一下。
絕美容顏上帶着一抹粉暈,一瞬間春花燦爛,錦繡一片,似不該是人間所有,房間頓然因爲他處處生輝,踏進了春光明媚的花園。
只是這花園中,只有他一支妖花,迎風怒放,奪走了百花園中其他奇葩的風采,眼中便只能看到他,再也看不到其他。
無邪急忙低頭盯着地面,不敢再擡眼去看一眼。
太子爺的妖孽絕美,便是連男子見了,也無法拒絕他的誘惑,不被他的傾城容顏所動。今夜的太子,少了幾分陰翳,多了幾分魅惑的陰柔,海棠春睡一般,便是無邪這樣的人,看了一眼之後,心也不由得加快跳動。
他深深呼吸,讓自己的心和情緒平靜下來。
“無邪,過來。”
太子的聲音低柔,一如春夜的微風,輕輕從花瓣上掠過,魅惑的酥麻。
無邪的心不由得狠狠一顫,還是逃不過嗎?
就在今夜嗎?
他起身弓腰,不敢去看太子,向前趨步到了離牀榻幾步遠的地方,深深低頭:“太子爺,夜色已深您召奴來有什麼吩咐?”
“過來。”
太子伸出手,牀頭的夜明珠光芒下,青蔥的纖纖玉指晶瑩剔透,宛如要透明一般,纖細完美伸向無邪。
“太子爺……”
無邪咽喉發緊,向前幾步到了牀榻之前,伸手無奈地用自己的手腕,托住太子的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