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今日也派人看着這林和沫,有什麼動靜記得告訴我。”
“是。”
這種無聲狗最是咬人的,想當年自己和謝雲菱每天爭得死去活來,而她則在一邊看着,從來不出手,沒想到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她好像忽略了什麼事,蔣雨桐有些想不起來了,只能下命令讓人看好林和沫了。
蔣雨桐因着被姜淮和林和沫兩人弄得一點興致都沒了,便直接往房間回去了,可是沒想到半路上卻遇到了姜嵐。
姜嵐一見蔣雨桐,眼睛都亮了,忙跑過來上下打量着她道:“蔣姐姐!你能出門了?”
“是啊。”蔣雨桐裝作很是高興的模樣,其實心中早就漚得想死了,要不是房中的那一個蹭吃蹭喝的男人,她用得着這般麻煩?
“你身子可好些了?”姜嵐挽着蔣雨桐的手,見她確實沒有大礙的模樣才放心下來道:“之前我們想要去看望你來的,可是卻被人攔下來了,也不知你病成什麼樣了。”
蔣雨桐笑道:“沒什麼了,就是傷寒罷了,太后怕我傳染給你們,才讓人攔着的。”
“沒什麼就好了,那我們去散散步吧。”姜嵐很有興致道:“蔣姐姐,賽馬會那日你不在真是太可惜了,那比賽可真是精彩!”
“哦?怎麼精彩了?”蔣雨桐挑眉道:“不是五皇子贏了嗎?”
“是啊,是五皇兄贏了。”姜嵐很是自豪地擡起頭,隨即有些後怕道:“你不知道!那天那王一煬想要用奸詐之法去對付林哥哥,幸得林哥哥反應得快,纔沒有遭到毒手!”
這些情況蔣雨桐也已經知道了,但是爲了表現得驚訝一些,蔣雨桐還是驚嚇地張大嘴巴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姜嵐不屑道:“那王一煬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在林哥哥的馬上下了藥,那馬剛上場沒多久就開始瘋癲起來了,橫衝直撞的,差點就把林哥哥摔下馬了,不過最後那王一煬卻自食惡果,被林哥哥的馬撞飛了出去,就連三皇兄也在混亂之中斷了一條手臂呢。”
“原來如此,那林哥哥可無礙吧。”
“沒事,林哥哥毫髮無傷呢。”
“不過你們怎麼知道是王一煬下的手?”蔣雨桐奇怪道。
“因爲御醫從馬的嘴巴中找出了一些藥粉,而這些藥粉正是讓馬瘋狂的元兇,恰巧,王一煬從馬上摔下來時,那藥粉剛好從他的懷中飛了出來,撒到了半空中,讓場上很多馬匹都陷入了瘋狂,要不是林哥哥把他從馬蹄之下救了出來,他這後半輩子怕是要在**上度過了。”
“這人贓並獲,也容不得他抵賴。”姜嵐笑道:“蔣姐姐你不知道,那日在場上的世家公子現在都恨死王一煬了。”
“這也是應該的。”
原本就想着憑藉賽馬會一會成名的世家公子們被王一煬這麼一搗亂,別說是展現他們才能馬技了,能堪堪穩住不被馬摔下去已經是萬幸了,哪裡還顧得上那瀟灑的風姿。
這王一煬來了京中這麼久了,金銀錢財送出去了不少,就爲了籠絡京中大小官員,沒想到這麼一鬧,之前花費的心血全白費了。
蔣雨桐此時才笑道:“果然多行不義必自斃。”
“可不是,要不是他們出了這些陰損的招數,也許還能有一兩分勝算。”姜嵐撇嘴道。
“那出了這事,皇上那裡……”
姜嵐小聲道:“當然是龍顏大怒了。”
“那王一煬……”
“被送回京中了。”
“可是他不是傷得很重嗎?”蔣雨桐好奇道。
姜嵐聳聳肩道:“沒辦法,誰讓他得罪了那麼多人,這場混亂可讓不少世家公子都受了傷。”
“嗯。”
“蔣姐姐,我們去找穎兒她們吧,我們好久沒在一起聊聊天了。”
“好啊。”
小姐妹手挽手,感情很是深厚地往林和穎的院子走去,可是經過花園時,竟被人攔了下來了。
竟然是那刁蠻嬌橫的白瑪公主!
只見她很是蠻橫無理,外帶些不屑道:“姜嵐,我哥要娶你!”
姜嵐無奈地嘆了嘆氣,又看了看蔣雨桐那不解的目光,只好小聲道:“我回頭跟你解釋,現在我們先走吧。”
“好。”蔣雨桐點了點頭,拉着姜嵐就快速地離開。
“等會兒!你還沒答應呢!”白瑪一把拉住姜嵐,不開心地皺眉道。
姜嵐身爲嫡公主,哪裡受過這等無力的粗暴對待,當下就黑了臉了:“放手!”
那白瑪也是依仗着自己的公主的身份,根本就不怕姜嵐,反而是越發蠻橫道:“你先答應了!”
“真是粗人!”姜嵐急得臉都紅了,好不容易罵出一句話。
“你纔是粗人!而且你身爲公主怎麼那麼不知禮數,本公主都來找你那麼多回了,竟還沒給答覆!”白瑪不滿道。
姜嵐一把甩開她的手,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道:“現在究竟是誰不知禮數?我早就拒絕過好多回了,明明是你們不停地死纏爛打罷了!”
“我不管!反正我皇兄是一定要娶你的!”白瑪似乎是很嫌棄這些麻煩事,一直在擺手。
“你們這些北方蠻夷!”姜嵐恨道:“別做夢了!本公主就是終生不嫁也不會嫁到北威國去的。”
白瑪冷笑一聲:“這可由不得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姜嵐不怒反笑:“這得看你們有什麼本事了。”
“本事當然是有的,就怕你不敢了。”白瑪挑釁道,原本目中無人的眼神中多了一絲精光。
“怎麼不敢了?有本事你們就來!”姜嵐此時也是被挑釁得生氣了。
白瑪聞言,眼睛頓時亮了:“那你敢不敢跟我來?”
“去就去,難道我還怕你不成?”
姜嵐說着就要隨白瑪離去了,幸得蔣雨桐一把將她拉住,小聲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什麼奇怪?”現在的姜嵐在氣頭上,根本聽不見其他話。
“你不覺得她是在故意挑釁你,讓你生氣的嗎?”蔣雨桐小聲地說着,還悄悄地打量着這看似莽撞的白瑪。
“怎麼會?”姜嵐不屑道:“她本來就是這般讓人生氣的人,之前那幾日裡我已經忍氣吞聲好久了,沒想到今日她竟這般過分,她還真以爲我們怕了她一個蠻夷小國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