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蔣雨桐便唉聲嘆氣地來到了蘇素的面前,看着她幽怨的眼神,蘇素只覺得渾身陰森森的。
“好了,公主到底怎麼了?你那眼神看得我都發毛了。”
蔣雨桐嘆了口氣道:“那傻丫頭回去之後就一直哭個不停,無論誰勸都沒有用,到最後就連皇后娘娘也驚動了。”
蘇素一聽皇后都知道了,有些擔憂道:“皇后可有說什麼?”
蔣雨桐當然知道她是在擔憂皇后怪罪紀仲景,擺手道:“皇后雖然生氣傷心,但也知道此事是公主一廂情願,倒也沒有怪罪紀仲景,只是我怕紀家這回是真的得罪了姜牧了。”
畢竟皇室的人都以小氣爲主,現在竟有人敢拒絕公主的求愛,這種屈辱他們怎麼能忍受。
“姜牧應該不是那樣的人。”蘇素搖頭道:“對了,有一件事我還得問你呢,之前一直都忘了。”
蔣雨桐見她這般認真的模樣,倒奇怪上了:“什麼事?”
“你可曾知道姜淮在郊外有什麼勢力或者是不爲人知的秘密?”
“郊外?”
一旦涉及姜淮這人,蔣雨桐眼中便會出現濃濃的恨意,渾身的氣息都變得狠戾而冰冷。
蘇素點頭道:“對,上次相公帶我去郊外遊玩,回來的時候途經一個村莊,發現那個村莊裡的人很是奇怪,彷彿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而昨晚我又偷聽到姜牧與姜淮之間的對話,發現姜牧提起郊外的時候,姜淮都會特別緊張,所以我猜測這郊外之事應該與姜淮脫不了干係。”
蔣雨桐聞言陷入了沉思之中,當時她到姜淮身邊的時候,他已經是羽翼已豐,即使他很多時候都會與自己談起那雄途偉業,也相信自己的計謀,可是姜淮這人極爲奸狡和疑心極重,很多的勢力和人脈他都從未跟自己提及過,至於蘇素現在所說的郊外應該便是當年姜淮對自己隱瞞的勢力之一吧。
“沒有,當年我從未聽他提起過,郊外……”蔣雨桐再次沉思着。
“郊外具體哪個方位?”
“就是我們郊外山莊的附近,西鄰行宮,北鄰靈藏寺。”
“原來是那裡……”蔣雨桐看了看蘇素,問道:“你家相公可有查到什麼了?”
蘇素搖頭道:“我聽他說,無論是他還是姜牧的人,根本查不出什麼,因爲那村子裡的人口風太密了,而且非常排外,根本不能從他們嘴裡知道些什麼,只是讓他們很奇怪的是那村子和附近村子裡的青壯少年們很少,基本沒有,整個人村子裡留下的只有老弱婦孺。”
蔣雨桐回憶道:“雖然當年姜淮並未曾對我說過郊外的事,可是我卻暗中裡得知了一些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關於這事。”
“什麼事?”蘇素問道。
蔣雨桐皺眉道:“我記得我的人曾經來報說郊外出現了一座礦山,位置和你說得很相近,你說這兩件事有沒有關聯?”
當年衛國公雖然身逝,但是他的下屬卻一直忠心於她,爲她做事,當年這事便是衛國公老部下所告知她的,因着那老部下是京防一職,他曾發現京郊有異,曾悄悄探過,竟發現有人私採礦山!
那時候她便察覺有異的,可是卻因爲與謝雲菱林和穎等人糾纏着,讓她根本沒有騰出手去查這事,而且那時候她也知道,能在京郊附近大動土木,私採礦山,應該也就是姜淮和姜牧兩人其中一人了。
她本想告知姜淮,可是卻又怕他發現衛國公府剩餘的勢力,便將此事瞞了下來了。
蘇素聽蔣雨桐這麼說,便將所有事都起來了:“怪不得那村子裡的青壯的人都不見了,原來是被人徵用去開採礦石了!”
要知道這開採礦石須得朝廷的允許,還得在朝廷的監管之下才能進行的,就是怕有人私自採礦而謀私利,讓朝廷的利益受損,畢竟一個礦山要是真的開採了,那可是潑天的富貴啊。
而要是姜淮真的私採礦山的話,那可是知法犯法啊,先不說這私採礦山可是流放之罪,而且要是讓景帝知道了,怕是要氣得吐血吧,畢竟這姜淮竟敢在他眼皮底下鬧事,公然與他對着幹。
要是這事真的被姜牧等人捅了出來的話,那姜淮肯定是與那帝位說拜拜了。
蔣雨桐越想越興奮,差點就直接衝出去想要去告密。
蘇素忙拉着她的手道:“你冷靜一點,這些都只是我們的猜測,我們根本沒有證據,你要是衝動行事的話,那姜淮很可能反咬一口,說我們污衊他。”
“對,你說得對。”蔣雨桐很快便冷靜下來,有些自嘲地笑道:“我一碰上他的事就容易衝動,差點就壞事了。”
蘇素拍了拍她的手道:“我能理解的,你很快便能報仇的。”
“嗯,這事我們還是得和林哥哥說一下。”
“好,今晚我便和他說。”
蔣雨桐因着這事,心情一直都很不錯,拉着林和穎一直在說笑。
而林和穎則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很是乖巧可愛的模樣。
惹得蔣雨桐滿是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腦袋道:“你怎麼這麼乖巧,以後誰娶到你便是他的福氣了。”
蔣雨桐是真心喜歡這可愛美麗又善良的林和穎,她一直以爲楚楚可憐而又故作善良的女人一定是綠茶婊的設定,可是當她看到林和穎的時候,才發現她的心思是多麼醜惡的,因爲林和穎真的是那麼天真可愛善良的一個女孩子,讓人忍不住去呵護她。
林和穎聽到她這話,臉都紅了起來了,着急道:“蔣姐姐,你這說什麼!”
蘇素笑道:“你別逗她了,她臉皮薄。”
林和穎低着頭,紅着臉道:“我阿孃該找我了,我得回去了。”
蔣雨桐看着林和穎嫋娜的身子慢慢地走遠後,輕聲地對蘇素道:“穎兒可找了人家了?”
“婆婆已經在暗地裡留意着,但是我想婆婆並不想穎兒這麼快出嫁,應該還要多留幾年。”
“也是,穎兒現在也只有十五歲,倒也不急。”蔣雨桐若有所思地想着。
蘇素一聽,便知有情況了:“怎麼這麼問?你有人選?”
蔣雨桐擺擺手道:“你可別說笑了,我哪裡敢爲穎兒選夫婿。”
蘇素皺眉道:“可是我看你的表情可不是這麼想的。”
蔣雨桐被蘇素看穿了,嘻嘻地笑了兩聲,隨後才道:“我確實在想,穎兒這麼單純,以後要是嫁入夫家被欺負了怎麼辦,然後我就想到了我那弟弟,也許是穎兒的良配。”
“你弟弟?”蘇素震驚了。
蔣雨桐見蘇素這麼震驚,忙擺手道:“我就是說說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