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被他敲暈不知道,但是現在意識已經清醒了,她也已經沒有任何理由待在他的王府。
這樣想着,孫曉曦便硬撐着虛弱的身子掀開被子下牀,廉梓晨見她這一舉動,也不阻止,兩手環臂,冷眼看着她好不容易穿好鞋子,又跌跌撞撞摔倒在地的樣子。
嘴角冷然一勾,他緩步走到她的面前,俯下身子與她對視,他語聲冷淡的開口,“你就非要如此倔強?拖着這殘破虛弱的身體,你還能走到那裡去?”
“去那裡都比待在你這裡要好吧?”被廉靖知道了,他一定又會生氣了。
廉梓晨饒有興致的審視着她猶疑的小臉,“孫曉曦,你該不會是在想,待在這裡,被廉靖知道了,你又會被他誤會吧?”
心虛劃過小臉,孫曉曦瞠圓了眼:他怎麼會知道?
看到她這副心虛的表情,廉梓晨已經完全可以肯定了。
“孫曉曦,看來你還真是陷進去了,就算廉靖誤會你,傷害你,你都還是要一股腦撞上去,不知死活。”
聽到廉梓晨在那邊說風涼話,孫曉曦心裡的怒就不打一處來,“你還好意思在那裡落井下石?如果不是因爲你,廉靖會誤會我嗎?!”
“如果他足夠相信你,那他就絕對不會誤會你。”
廉梓晨的一句話說到了孫曉曦的心坎裡,她無從反駁,也無從辯解。
的確就如他而言的那樣,如果廉靖足夠相信她,那他們也不會越走越遠,就這樣一點來說,她根本就不能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向他。
聽不到她反駁,廉梓晨也不再說話,主動伸手將坐在地上的她攬腰抱起,孫曉曦一陣慌忙,小手還是不由自主的推搪他的胸口,拒絕他的好意。
“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
“你還在發熱,本王勸你還是乖乖接受治療比較好,否則你這樣走出去,遲早還是會暈倒在街頭。”廉梓晨沒好氣的對她說。
聞言,孫曉曦也不再掙扎,抿着脣瓣,兩隻手臂怎麼樣也不肯環上他的頸項,縮在自己的胸前,身子僵硬得不得了。
廉梓晨見她如此僵硬不自在也不說什麼,將她抱好,徑直的就往牀上走去。
擡眸看向他俊逸的臉,她不明所以,“前幾天還恨不得將
我掐死,現在怎麼又良心大發的將我撿回來了?”
鋒利的眼眸掃向她抱怨的小臉,廉梓晨輕笑出聲,回她。
“還在記恨着本王掐了你的事情?真是一個記仇的小東西。”
聽到廉梓晨這樣調侃,孫曉曦不樂意了,大眼一瞪,扯住他的衣領,她擡嘴就往他的頸動脈處咬上去。
廉梓晨沒有想過她會來這麼一招,在完全沒有防備之下只感覺頸項間一陣疼痛。
他一把將她扔到牀上,孫曉曦被摔得悶哼一聲的同時又立馬像只好斗的母虎從牀上爬了起來怒瞪他。
廉梓晨捂住自己頸項處被她咬出血的地方,眉間不悅的蹙起,他語氣不善的反問:“你是狗嗎?”居然胡亂咬人。
“那你是禽獸嗎?”只有禽獸纔會這麼冷笑,殺人和砍人都面不改色的!
廉梓晨深呼吸了一口氣,將心裡的不滿和怒火紛紛壓抑下來,他依舊還是一副淡雅溫潤的樣子。
“好,現在我們一人一次扯平了,本王不與你計較。”
喲,這樣都能忍嗎?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比起廉靖,耐受力強多了嘛。孫曉曦暗暗腹誹。
窗外一道白影閃過,是白回來了,他拱手覆命,“回稟王爺,您要屬下查探的事情,屬下已經查到了。”
廉梓晨頭也沒有回,玩味的睨着孫曉曦那張蒼白的小臉,他揮了揮手,示意白說出來。
“皇上他並沒有讓人尋找曉皇妃,而是……”白目光閃爍的將視線投向坐在牀榻上的孫曉曦。
廉梓晨回頭看了白一眼,明知故問的開口,“而是什麼?說下去,大聲一點。”
“而是去了琴秀宮。”
孫曉曦的身體一僵,冰冷縈繞了她一身。
呵,真是諷刺至極,這就是帝皇家那涼薄的愛情嗎?
明明看到她跑出來了,他不僅沒有想過要找她,反而還去後妃那尋歡作樂。
廉靖,你真是好極了!
廉梓晨打量着沉默不語的孫曉曦,擡手示意白退下,他冷笑着開口:“當你口口聲聲說自己喜歡廉靖的時候,本王就警告過你了,怎麼樣?現在知道後悔了嗎?”
孫曉曦牽起了一抹微笑,她擡眸看向廉梓晨,目光堅定不
移。
“我孫曉曦做事,從來沒有後悔二字。”
沒錯,她是瞎了狗眼纔會去相信一個種馬,但是對自己的愛情,她絕對不會後悔!
愛過就是愛過,在愛情的面前,她絕對不做懦夫!
廉梓晨顯然是低估了她的堅強,她沒有像別的女人那樣聽到男人不忠就大哭大喊,也沒有像一些有城府的女人那樣算計着怎麼去報復,而是目光堅定的說她“絕不會後悔”。
孫曉曦,你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
“我的藥呢?”孫曉曦擡手去問廉梓晨拿藥。
廉梓晨挑眉看她,輕笑着問:“你還會自己吃藥?”
曉皇妃不愛喝藥,一喝中藥就會弄得雞飛狗跳的事情,他在皇宮裡可聽了不少。
“我生病了,總要吃藥的吧?”
爲了一頭種馬作踐自己的身體,根本就是在浪費生命浪費時間。
她要趁青春還在,歲月未老的時候,憑藉着健康的身體去傍一個大款!
至於廉靖,去他的狗皇帝,臭種馬!就讓他每天不知羞恥的跟后妃鬼混去吧!
廉梓晨審視了她幾眼,發現不了她有什麼異樣的情緒,轉過身,他去喊丫鬟把藥端過來。
曉軒殿內,廉靖見不到孫曉曦人已經開始大發雷霆了!
“荒謬!”哐噹一聲,手邊的茶杯被廉靖摔落在地。
“自家皇妃一夜未歸,你居然還能不聞不問?!”
小寺嚇得低頭不敢去看他暴怒的表情,“回……回皇上,奴婢也不知道皇妃會徹夜未歸。”
“不知道?”廉靖冷笑,“她是你的主子,她有沒有回來,你難道都不知道去看一下?!”
“請皇上恕罪……”小寺磕頭連連。“請皇上恕罪。”
不是她不想去找皇妃,而是她真的不知道皇妃到底跑去了那裡啊?
“小馬子!”廉靖怒聲喊。
“奴才在!”小馬子連忙答。
“派出宮裡半數的御林軍,朕要在天黑以前看到曉皇妃毫髮無損的站在朕的面前!”黑眸閃過緊張與擔憂,廉靖的身上散發着危險的氣息。
小馬子看了廉靖一眼,不敢多話,連忙回:“奴才這就去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