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I蕩不拘,但眼裡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半,散下一半,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脣這時卻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他是炎日國手握兵權的安樂王,他是戰場與自己廝殺的衛胄,現在,是自己和談的一方,納蘭蔻被這雙眼睛盯得心神不定,慌慌的避開了衛胄如電的眼光。
她側坐上塌,一動不動的盯着衛胄手中的酒杯。
瓷白的酒杯滿上酒水被一飲而盡,衛胄如泓泉的桃花眼輕挑道:“納蘭將軍深夜到訪,可不是來看衛某飲酒的。”邊說嘴角令人目眩的笑容更盛。
調笑的話讓納蘭蔻如麻的心又亂,呆呆着看了許久才壓制了心裡的不安,平靜的道:“王爺,此次前來,正是有事相商。”
她已經不是當年的納蘭蔻,如今她的身體內有個成熟而強大的靈魂。
納蘭蔻竭力讓自己露出最自信的笑容,收斂一貫的凌厲,繼而緊盯着衛胄的桃花眼,她要跨過這道坎,她要讀出衛胄多自己到來的態度。
“哦?深夜到訪還有事相商,納蘭將軍莫不是想投靠我炎日國?”衛胄細長的桃花眼正看着納蘭蔻,紅脣依舊帶着玩味戲謔的笑。
“王爺的話激怒不了我的,我來是帶着皇上的旨意來與你和談。”納蘭蔻緩緩地道,自信張揚的笑容淺淺浮在嘴角迴應着衛胄的玩味戲謔。衛胄的氣勢,她已經不懼。
衛胄秋波流轉的桃花眼一緊,臉上笑意更盛,他以手撐着几案,俯身慢慢貼近納蘭蔻道:“和談?條件呢?”
十足的不見兔子不撒鷹,條件他看得上,和談才稱得上是和談,納蘭蔻咀嚼着衛胄話裡的含意。
“黃金萬兩,我朝會挑選和親公主以示和談誠意。”衛胄的神情如納蘭蔻想象的一般,他悠然的斟了杯酒,不已爲意的道:“這等條件,可有可無,既無誠意,何來和談。”
話裡已經有了拒人千里的冷漠味道。
納蘭蔻料到如此,依舊繼續甩出了自己的魚餌。“王爺不談,怎知我朝沒有誠意,王爺也知自己再炎日國的處境,衛國天天提防你,一心想削掉你的兵權,朝中大臣對你更是抱怨頗深,你在邊關打,他在背後謀算着該怎樣讓你死,王爺爲何要拼命去替這樣的君王打拼江山,你打得下,他可不見得守得住。”
衛胄舉杯的動作一滯,仰頭飲盡一杯,他只是愛打仗,不愛江山,誰知在那些吃飽沒事幹的大臣眼中就成了擁兵自重。這些人,自己就如他們所想,一直當着專權霸道的王爺,納蘭蔻的話無疑刺中了他得死穴,細長的桃花眼精光閃動,眼前的這個自信的納蘭蔻,他總覺得與往日不同,至於哪裡不同,他也說不清,難道這是她戰場下得另一面?可情報說的她是一位易衝動的將軍,這些年的對戰她也對她有了一定的瞭解,所以自己纔會在她進門之時就想激怒她,但看現在……情報似乎有誤……
細長的桃花眼驟然變得戾氣爆射,意圖擊碎眼前之人的自信,納蘭蔻在這樣的目光下反而越發從容不迫,知道魚兒已經上鉤,她自顧自的斟了一杯。
“王爺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兵權在握,何苦讓兩國生靈塗炭,除非……王爺想做那人中之龍……”
前世,衛胄終其一生也未奪權,反被炎日國皇上害死,納蘭蔻知道衛胄不愛江山,但他會爲自己的利益拼搏,他跟自己都一樣,都是自私的人,只是這利益,看他如何取捨了。
“衛某要奪權,早就坐在了京城,要我答應也可,替我告訴你們皇上……”說到這,他語氣一頓,看着納蘭蔻希翼的眼神,桃花眼一挑,道:“若是把和親公主換成納蘭將軍,我便應下。”
衛胄這話看似輕挑,卻極爲毒辣,大靖國兵權握在大將軍納蘭青捷手中,納蘭青捷只有納蘭蔻這一獨女,一直當做接班人來培養,不然也不會讓一個姑娘年紀小小的就上了戰場,這接班人如果成了和親公主,那麼納蘭青捷與大靖國皇帝的矛盾就是再度激化。
成功攪亂了納蘭蔻心中得一汪靜水,衛胄才發覺交戰無數次的敵手居然這麼有趣,爽朗得意的笑聲中,他走向了紗幔之後。
炎日國的夜晚,呼嘯着粗暴而又撩人的風,輕紗飛揚,帷幔柔合的聊過檀香木鋪就的地板,掩住了衛胄身後的路,轉眼間,衛胄手上已經多了一張琴。
手一輕揚,悠揚的曲調自衛胄的指尖噴涌而出。
納蘭蔻正在思緒不寧的想着衛胄的話,貝齒輕咬紅脣,一股無名火暴躁不安的躥騰着,她聽懂了衛胄話裡的深意,卻不知該如何作答,這個問題,進退都不是。聽着突然響起的琴聲,她順着望去。
一攏紅衣,玄紋雲袖,席地而坐,衛胄低垂着眼臉,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裡,修長而優美的手指若行雲流水般舞弄着琴絃,長長的睫毛在那心型臉上,形成了誘惑的弧度,人隨音而動,偶爾擡起的頭,讓納蘭蔻呼吸一緊,好一張翩若驚鴻的臉!只是那雙眼中忽閃而逝的某中東西,讓人抓不住,卻想窺視,不知不覺間人已經被吸引,與音與人,一同沉醉。
納蘭蔻警覺的一抖,士兵正在外偷襲,過不了多久就會被人發現,只有般小時的時間,自己不能在這時候沉醉其中,想到這,納蘭蔻只覺得一股子手上傳來的脈動不斷刺激着大腦,一瞬間,納蘭蔻一身戾氣大步騰騰的就向着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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