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氣息撲鼻而來，拂在臉上，餘小漁莫明的就聽懂了，不由紅了臉，目光閃避的說道：“凰哥哥別打趣我。”
“魚兒不想添這一撇麼？”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鳳青毓笑問道，“那魚兒爲何褪了我的衣衫？”
“……”餘小漁頓時啞口無言，這不是他讓她寬的麼？
“真是傻魚兒。”鳳青毓看着她這模樣，再次笑出聲來，擡手撫了撫她的臉頰，“快去歇息吧，明日還要早起。”
說着便鬆開了手。
她如今正是全力衝擊食神爭霸賽的時候，他怎麼可能會給她再添負擔？
餘小漁再次一愣，看着他傻傻的眨了眨眼。
這兩天是怎麼了？
平日裡總是抱着她入眠的他，竟然連續兩日由着她回東廂了？
“魚兒。”鳳青毓擡手敲了她的額頭一下，嘆了口氣，“別看了，再看我真吃了你。”
一句話，說得那個幽怨。
“……”餘小漁徹底的無語。
甜蜜而忙碌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一眨眼，三個月過去，餘小漁等人越來越默契，踢館也進行了十五場，從青三十到青十六，個個有絕活，他們這一路走得跌跌撞撞，屢屢險勝。
不過，餘小漁的態度卻前所未有的認真起來。
當初剛進學院，她還自信滿滿，自覺學好了基本功，她就不用再學什麼了，可現在想想，她覺得，當時是真的蜜汁自信。
第十六場，餘小漁對戰青十五。
在她的印象裡，青十五很陰柔，是青一的真愛，可對他的廚藝，她卻一無所知。
就是連晉升爲包打聽的阿幕，也沒打聽到青十五的絕活是什麼。
因爲，他雖是青衫先生，卻沒有在哪個廚院任教。
“十一先生，十五先生都會什麼？”餘小漁不好去找青一打聽青十五的事，只好去尋了青十一。
“不知。”青十一依然和上次一樣，在院子裡用大大的毛筆練字，聽到她的話，連頭都沒有擡一下，便淡淡的給了兩個字的答案。
“怎麼會？你們都是先生呀。”餘小漁有些不太相信。
青十五不任教，學生或許不知道，但同樣是先生的青十一怎麼也不知道？
“食賽場上，任何可能都會發生。”青十一停下了手，側眸淡淡的看着她，“今日，他是學院的先生，你還能知曉他之所長，可他日，對方來自異國他鄉，你也打算去異國他鄉探查好，再作準備麼？”
“……”餘小漁頓時無話可說。
他這是在警告她！
“餘小漁，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話不假，可，隨機應變同樣重要。”
青十一手一揮，將和中的大毛筆甩進了大水缸裡，激起一片水花，甚至還濺到了餘小漁的臉上，他卻淡漠的轉身，目光凌厲的盯着她，繼續說道。
“若有一日，食賽進行到一半，你的助廚卻突然反手插你一刀，你當如何？你的對手，名不經傳，卻是個隱世的高手，你又當如何？這些，你想過麼？”
“……”餘小漁徹底沉默。
她當然懂這些道理。
比賽場上，什麼不可預見的可能都會發生。
“這一局，無題。”青十一望着她，淡淡的說道，“下次似這等無腦的問題，不要再來問我。”
“……”餘小漁聽到這兒，連客氣的心思都沒了，轉身就走。
回到山頂小院，她還有些氣悶。
這個青十一，原本是那麼溫和的一個人，現在居然比她家凰哥哥還要高冷、還要毒舌。
“怎麼了？”鳳青毓手上正拿着這些日子以來餘小漁的踢館記錄，一擡頭就看出了她情緒不對，便放下了手中的記錄，柔聲問，“青十五欺負你了？”
“是青十一。”餘小漁又是無奈又是鬱悶。
“他？”鳳青毓挑了挑眉，語氣隱約的有些波動，但，這波動很細微，一閃即過，再開口已然恢復了平靜，“他怎麼你了？”
“他……”餘小漁是真想吐吐苦水，可是，話到嘴邊，她便發現，她根本無法吐槽青十一的話。
他說的，都是很殘酷的現實。
在未來的日子裡，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發生。
“嗯？”鳳青毓好奇的看着她，笑道，“說說，我幫你欺負回來。”
“算了，他說的也沒錯。”餘小漁搖了搖頭，撇嘴說道，“他說的也有道理，也不算欺負我。”
“我猜，與青十五有關。”鳳青毓一副瞭然的樣子。
這段時日，她都會提前打聽好每一位先生擅長什麼，然後和蕭向等人探究破解之道，這種舉動，他也很欣賞，所以也就沒有參與，更沒有指導過半句。
可今天，她高高興興出去，回來卻這樣子，必定是碰了釘子。
想來想去，也只有三日後，與青十五的切磋了。
“我去打聽十五先生的擅長，可是，十一先生訓了我一頓。”餘小漁鼓着腮幫子，無奈的嘆氣，“偏偏，我覺得他說得對怎麼辦？”
“你爲何舍舅舅不問，反去找青十一呢？”鳳青毓聞言，頓時笑了，想了想，迂迴的問道。
“一先生和十五先生要好，他怎麼可能會幫我們呢。”餘小漁連連搖頭。
“老師也是知情人。”鳳青毓又點撥道。
“算了。”餘小漁也不是真的沮喪，深吸了口氣，恢復了之前的樂觀，“十一先生說的也有道理，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突發事件呢，這一次就當是歷練了，就算輸了，我再挑戰便是。”
“若輸了，你得重新從青三十開始踢館。”鳳青毓心裡滿意她的反應，嘴上卻繼續說道。
“重新踢？”餘小漁愣了愣，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咬了咬脣，“重新就重新，現在至少還能從頭開始，可到時候的食神爭霸賽卻不是，現在多花點兒工夫，不虧。”
鳳青毓聽到這兒，再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
不愧是他的魚兒！
餘小漁卻看着他，再次的愣了愣。
他鮮少這樣大笑，可此時，他卻笑得這樣開心，難道是她哪句話又對了他的心思？
不過，她也只是想想，便拋開追究的念頭，想那些彎彎繞繞的事，哪有欣賞傾城絕色要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