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這兩姐妹完全沒有想到,這紈絝子的後面幾個護衛立刻衝了上來,領頭的一馬當先伸出胳膊就擋住了劍鋒,兩者相交,竟然發出金石之聲,而那人胳膊分毫沒有受傷。
不過兩個回合,自認爲平時神術修習的還不錯的兩姐妹就被幾個護衛生擒了,兩個女孩子驚駭的面無血色。
“媽的,敢殺我!哈哈,都不知道自己有幾兩重”劉天賜得意的大笑道:“給我剝掉這兩個妞的衣服,讓她們出出醜,看她倆以後還敢對本少爺說不字,哈哈!”。
“流氓——”
“你敢,我娘可是月池城城主風月娥,你敢動我們一根指頭,必將你千刀萬剮!”
兩個都是未出閣的小姑娘,被嚇得尖叫起來,她們呼喊道。
幾個大漢一聽少主人的吩咐,立刻滿眼的邪火,淫笑着就要伸手去拽二人的衣服,這時候突然一聲炸雷般的怒斥傳來:“住手!放了她們”。
“誰他媽這麼大膽,敢管本少爺的事情?”劉天賜不滿的回頭看去。
“參見聖子”郭汜舉手行了個禮,勸阻道:“聖子,今天是舵主選拔賽,這裡全是正義盟的人,你這樣做會引衆怒的,並且這兩個女孩子可是月池城城主風月娥的女兒,她也算是一方霸主,你侮辱了她女兒,她如何能善罷干休?
還請聖子爲了大局着想,放了她們倆吧,千萬不要在這裡惹事!”。
“混賬,你是什麼東西,敢對我發號施令”那劉天賜一巴掌扇在那郭汜的臉上罵道:“給我滾到一邊去……”。
周圍來來往往的人都向這邊張望,他們不明白堂堂正義盟盟主,新崛起的新秀,平時傲慢的擡頭不見地,這會兒卻被一個紈絝子打得半邊臉腫的老高,都覺得這太匪夷所思了。
那一股火從郭汜的腳底往上衝,這段時間,他作爲正義盟的盟主何其榮耀,這會兒被當做剝了臉皮,如何不臊,那臉頓時紅得跟紅棗似的,心中鬱恨難平,他突然在那紈絝子的後腦勺上敲了一下,那劉天賜哼也沒哼一聲就昏過去了。
“郭汜你好大膽!”
“郭汜你小子不想活了嗎?”
“你把他打暈了,他醒瞭如何會善罷罷休,你呀,準備等死吧!”
幾個護衛立刻上前扶住劉天賜,七嘴八舌的責怪起郭汜來,他們怕這事鬧大了,累及到自己頭上。
“各位兄弟聽我說,我之所以砸暈聖子,也是爲了完成教主交代的任務,你們也看到了聖子在這裡攪鬧,如果任隨他攪鬧下去,必然會引起紛爭,今天這個時候絕對不可以引起紛爭。
這事我一人做事一人當,絕對不連累大家,現在請各位兄弟擡上聖子爺隨我去這邊樓上休息,一應酒菜我會派人送來”郭汜說道。
“好吧,郭汜既然你一應全部承擔,我們就聽從於你,至於這事你好自爲之吧!”領頭的護衛說道,他命令幾個手下:“背上聖子,隨他去”。
郭汜轉頭對兩個驚魂未定的女孩子說道:“你們娘在那邊貴賓樓
裡,快去吧!別亂走了,姑娘家不要到處亂走,免得招災引禍!”。
“多謝公子幫忙!”那兩姐妹中的姐姐感激的說道,看郭汜的眼神明顯與別人不同,顯然對這郭汜有好感。
“哼,幫什麼忙,你沒有聽他說,他們分明是一夥的嗎?”妹妹性格潑辣,倒是瞧得分明,不但不領情,反而有些懷疑。
那郭汜可沒有心情和這兩個小丫頭在那裡解釋這些問題,他也不言語,轉身帶着護衛們和劉天賜走了。
“哼,這人真是腦子有問題”妹妹不滿的說道,連解釋也不敢。
“我看未必,人家是懶得搭理你”姐姐揶揄道:“我覺得這人頗有些英雄豪氣……”。
“啥英雄啊,我看就是個狗熊”妹妹白了一眼姐姐說道:“你沒有看到他在那個什麼聖子面前奴顏婢膝的樣嗎?呸,分明就是個狗奴才……”。
“你怎麼說話呢”姐姐不高興的說道:“沒教養”。
“哼,你有教養,我看你是迷上那小子了”妹妹辦了個鬼臉:“真沒品味,這樣的送我都不要……”。
“你說我沒品味,你又找個有品味的來看看”姐姐不甘示弱的說道。
“嗨,我隨便拉一個過來,都比那人好”妹妹隨手抓過站在一邊站着發愣的方山。
方山正望着郭汜他們進入的一個獨棟小樓出神,琢磨着該怎樣進去將這個紈絝子劫走,可對方有十來個高手護衛着,想得手可不那麼容易。
不曾想,冷不丁的被剛纔那紈絝子調戲的姐妹中,那個綠衣服的小姑娘硬拉過去,那小姑娘指着低頭不語的方山說道:“你看這人,都要比剛纔那隻狗奴才好……”。
“你……”姐姐被妹妹這一舉動弄得無語了,扭頭牽着馬走了。
“嗨,姐姐,怎麼說着就生氣了”那綠衣服小姑娘扔開方山的胳膊追了過去。
方山對這個莽撞的小丫頭弄得哭笑不得,轉身往廚房走去,準備找機會進入那獨棟小樓看看地形再說。
王家莊內各路分舵的人馬齊集,莊內人山人海,聚義廳一分爲二,後面便開了大門,做了臨時廚房,少說也有百來人在這裡面忙碌。
方山走向自己所在的那個竈臺,那廚子便凶神惡煞的吼道:“你小子去哪裡了,讓你送點瓜子上去,結果就去了一個時辰,真他媽不知道哪裡找來的活寶,快將這做好的糟鴨子送到貴賓樓去,不要忘了,去那邊領一罈子十年陳釀的杏花酒送過去,快去!手腳勤快點,再發現你偷懶閒逛,老子就扣你工錢”。
“是”方山低眉順眼的說道,心裡琢磨着這酒肉剛好送去那小樓內,需要嚮明叔派來的人討些蒙汗藥,把那幾個黑大漢蒙翻了纔好。
方山準備先去東北角上一個黑臉大胸脯的胖嫂子面前領杏花酒,那廚子喝住他:“你個笨鳥,要去領酒,須得向我這裡拿了牌子才行,否則今日這麼多人進進出出,那不得給小偷多少白拿的機會”。
“是,大師父說的極是,我真是太笨了……”方山急忙走回去,
撿起那廚子扔在案臺上的一個銅質腰牌,便往那邊領酒處走去。
“呵呵,這小子笨,還能有自知之明,還算孺子可教”那廚子哼着歌對旁邊一個幫忙切菜的打下手的小夥子說道。
方山眼見領酒的人正擠在一處嚷嚷,說那胖嫂子的速度太慢了,那胖嫂子不耐煩的說道:“吵什麼吵,老孃只有兩隻手,能忙得過來嗎?”。
“這事你讓我們自己進來拿就行了,何勞您老人家去拿啊!”
“就是,就是!”
人羣裡的人,七嘴八舌的說道。
“就是個屁,你們知道這些罈子一樣的杏花酒有什麼區別嗎?”胖嫂子滿臉鄙夷的吼道:“真是的,搞不清楚是什麼狀況,還個個自以爲是”。
胖嫂子隨手拿起一罈,罈子邊緣嗅了一下道:“這是三年的杏花酒,雖然年份短,但是給你們這些疤癩漢子吃了,還是有些浪費!”,說完扔給那個給了腰牌的夥計說道:“接好,砸了讓你賠五兩金子”。
她往前又走了兩步,拿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罈子,使勁嗅了嗅,回頭對衆人說道:“嘿嘿,你們知道這壇酒值多少錢?嘿嘿,告訴你們吧,這壇可是那五兩金子一罈的一百倍”,說到這裡胖嫂子得意的昂了昂頭笑道。
“啊!值得五百兩金子,那除非是十年陳釀”
“哈哈,我現在要送過去的就是十年陳釀,聞聞酒香也好啊,要是能碰巧喝上一口,就能抵得上神仙日子了”
“哦,嫂子你釀的酒果然名不虛傳啊!”
人羣裡幾個夥計議論道,方山看了看自己的腰牌,上面有個特字,這表示自己這腰牌要拿的都是上好的酒菜。
“釀你孃的頭,這他媽是我當家的釀的,不是老孃釀的,誰是要十年陳釀的?”胖嫂子委實不客氣的嚷嚷道。
“我要……”
“我的中級腰牌能拿這個嗎?”
“我的是特字腰牌”
“我要的就是十年陳釀……”
見衆人在嚷嚷,方山也昂起頭擠在人羣裡跟着喊道:“我的也是特級牌子……”。
一個長相猥瑣的男人伸手去拿,引起了胖嫂子的厭惡,“去,去,去,歪瓜裂棗的傢伙,看着就惹人厭”,突然胖嫂子冰冷如冬的表情,突然變的溫暖如春。
這引得方山前面幾個男人立刻受寵若驚,以爲胖嫂子覺得自個兒還比較受看,要將這壇酒給自己,誰知道那胖嫂子衝着方山媚笑道:“喂,那位小哥過來,你人長得還算登對,過來,這罈子酒給你了”。
方山聽到這話愣了下,沒動,因爲這一坨站了好幾個年輕人,他也不確定,胖嫂子指的是自己。
誰知道那胖嫂子甩着身上的肥肉撞開擋在方山前面的人,一隻肥手伸過去拽過方山,將那壇酒塞在他手裡,拿過他手裡的腰牌看了看,末了將那腰牌往他手裡一塞,順手在方山臉上摸了一把浪笑道:“小哥,挺俊的嘛!”。
頓時四周的人羣又妒又羨的噓聲四起,方山給臊得滿臉通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