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姚翠和方山在帳中商議,姚翠心中焦躁沒有抓住殺父仇人阿西奧主動請戰道:“太子殿下,請讓我帶人去搜捕阿西奧”。
“這原始老林中,危機四伏,你有把握抓住他嗎?”方山有些擔心。
“太子殿下請放心,我看他敗走後,定然已逃到深山侗族人牛角頭領那裡,估摸着這兩天請來救兵就會來劫咱的營盤”姚翠欠身說道。
“哦,你有什麼辦法嗎?”方山問道。
“離這裡最近的牛角頭領的據點,是橫洞,此處橫洞距離這裡不過三十里地,我領了本部的人馬在半途的鐵馬橋附近埋伏,那裡是那夥人回去的必經之路”姚翠說道。
“你是說先放那夥偷襲的人過去,然後伏兵齊上將他掩殺,然後在鐵馬橋伏擊的人又能截殺住漏網之魚?”方山笑道。
“恩,那就以炮響爲號”姚翠點頭道。
爲了迷惑敵人,方山又請了些侗族的女子,梳好錐髻,穿上侗錦緞,讓她們唱着歌在中軍帳中歌舞取樂,造出兵士在尋歡作樂的假象,卻把兵馬將士埋伏在山坳裡。
當晚,在五更的時候,果然牛角頭領率領着本部侗兵,帶了長刀,拿了標槍,悄悄潛過鐵馬橋,望見敵方中軍帳,燈火輝煌,正在歌舞取樂,於是放心大膽的喊叫着撲進賬房,卻沒有想到撲了個空,裡面除了侗族女子外並不見一個士兵,牛角頭領知道中計了,急忙呼喊手下往外退去。
一時間山坳裡的伏兵都殺將了出來,呼喊之聲震天,牛角頭領驚慌失措的殺回到鐵馬橋附近,卻沒料到驚天動地的一聲炮響,姚翠帶着伏兵從鐵橋下面殺了出來,結果前後堵截,幾處的的兵圍了過來,殺得牛角頭領的侗兵哭爹喊娘。
這些侗兵好在是長住在深山中,攀巖過荊棘都還算拿手,就如同受驚的猴子一般,攀着巖壁逃跑了。
方山這次大勝牛角頭領心中十分高興,清點三營將士、兩協的人馬並沒有什麼大的損失,便開心的班師回了袞州府。
只是姚翠沒有拿到殺父的仇人阿西奧,對於方山班師十分不悅,一整天都扳着臉,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
方山勸道:“我們已經打得他沒有招架之功了,說不定已經墜入溝壑之中,俗話說窮寇莫追,逼急了反倒傷了自己的元氣”。
“你這明明就是一句掩飾的話,分明就是不想再勞師動衆去林子裡……”姚翠言語中頗爲不滿。
“是,我是不想勞師動衆,你的父王是重要,但畢竟已經是死人了,活着的生命更加重要,他們都是有父母、有妻兒的人。你讓他們爲了你的私怨喪生的老林子的沼澤、瘴氣之中,你想過他們妻兒老小的感受嗎?
還有如今侗王死了,你就是侗人的首領,你應該多關心一下你的百姓,瞭解下他們的生活狀況,多爲他們的利益作想,這纔是一個侗王應該乾的事情”方山忍不住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
“你……我根本不想做什麼侗王,我只要我父王可以復生,我寧願不
遇見你,那樣我的生活就沒有改變!”姚翠被方山一頓訓斥一時想不通跑了出去,一直跑入林中哭了一場,纔算發泄完心中的怨氣。
其實方山爲阿西奧的事情也很煩惱,心中也是極爲躊躇,說到底這人留着始終是個禍害,何嘗不想除之而後快。
這日下午有一當地人想得些賞錢,求見後跪稟道:“那林中的小道我都認識,求大人差遣小的前去打探阿西奧的下落,如果探得他的下落,請給我一兩金條,我好拖家帶口出了深山,尋一處地置辦些房屋傢俱,也好不在深山中苦熬”。|
方山心中大喜,立刻答應下來,還預付了一半定金,以示誠意。這本地人領了命令,便去了八*九日,回來稟告道:“小的已經打探到,那阿西奧借兵劫營輸了那一仗,那牛角大王便和他鬧了彆扭,如今他又投奔到老蝸洞的火虎大王那裡去了。
我又趕到那邊探聽到,阿西奧只剩下十幾個人了,手下的兵馬已經沒有了,而且我還打聽到他們設了一個局,要在過山神節這天,趁着熱鬧,要混進袞州府內,殺您報仇,您需要小心纔好”。
方山聽了甚爲高興,立刻讓府臺支取了銀兩給這本地人,又見他來的匆忙,便命人帶他下去請一頓飯食,以示獎賞。
山神節,是本地人的一個風俗,山神節這天家家都可享些清閒,在城中舉行花燈大賽,來袞州城中看花燈的人絡繹不絕。
方山在山神節這天埋伏了好些兵士,只等着那十幾個賊人自投羅網,佈置停當後就早早開了城門,姚翠喬裝打扮暗中盯着阿西奧是否混進城中。
果然阿西奧一夥趁着人多的時候,扮作參加賽會的手持花燈的人,腰中別上短刀,慢慢的聚集在袞州府邸的北牆巷子中。
這十幾個賊人一翻入院牆就被埋伏的人悉數捕獲,方山總算是長舒了口氣,覺得這事總算是完結了。
“把他們給我捆結實了,送去我住的院子”姚翠冷冷的說道。
“求求你給我一刀吧!”
“快殺我!”
“啊——”
這羣人一聽說要被綁去姚翠那裡,全都痛哭流涕希望立刻完結自己,有的甚至嚇的狂叫着尿都流了,這讓方山感到很好奇,這些人爲什麼怕成這樣。
士兵們將這些賊人捆結實了以後,就跟着姚翠往她住的小院子而去,方山感到很好奇,也就跟了過去,他心裡猜測着這姚翠肯定有殘酷的手段折磨這些人。
方山跟在最後進了姚翠的小院吃了一驚,這園子的牆角邊沿很多毒蟲的涌動,看起來恐怖異常。
姚翠讓士兵將那十幾個人扔在了一間寬大的屋子裡,然後示意士兵們都出去,見方山也進來了笑道:“你也出去吧!這些人會死的很慘,別嚇着你!”。
“我不怕,我看看你要幹什麼?”方山好奇的打量着牆角的三個大酒罈子,裡面分別放着白的、紅色、黑色的藥水,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忍不住想看看、
“別動,那個很危險”姚翠
阻止道。
“哦”方山轉身走到靠牆的木架子邊上,好奇的打量裡面泡的各式各樣的畸形器官,還有各種各樣的奇怪野獸,不過這些野獸雖然面目猙獰,卻只有一尺來長。
第二層隔板上放置的則是許多藥罈子,還有藥酒,其中一個縮小的乾屍吸引了方山的注意,這乾屍漆黑一片,只有一尺多長,四肢、面目、軀體皆全,看起來活着的時候應該是個很全乎的小人。
方山很震驚,這樣的小人他是第一次見,難道叢林中除了侗人還有小人嗎?
姚翠詭異的一笑,她看出方山的好奇,也不解釋。轉身將哀嚎着求饒的阿西奧舉了起來,放入了赤紅色酒罈中,被捆綁了手腳的阿西奧無法動彈就直接沉入了罈子裡。
“你打算淹死他嗎?”方山好奇的問道。
“不,他不能死的那麼輕鬆”姚翠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光。
“那你這是幹什麼,他很快就會淹死的……”方山不解的問道。
姚翠也不解釋,拿起一個一米長的竹編漏斗在那酒罈子中舀了起來,“譁”一聲水響從裡面搖出來一個捆綁的物件,放湊過去一瞧驚訝不已,這小人渾身赤紅,但從衣着和五官,一眼就能認出這小人就是剛纔丟進去的阿西奧。
阿西奧正眼神驚恐的叫喚着,他看向姚翠的眼神,如同看見一個吃人妖怪!這時候方山才明白爲什麼被送去姚翠那裡,只求速死!這種恐怖的巫術,連方山都感到全身一陣戰慄。
阿西奧一被撈出來,剩下的俘虜看到這恐怖的一幕,紛紛驚恐的哭嚎起來,只求速死!方山有些不忍勸道:“這阿西奧是殺你父母的人,剩下的只是阿西奧的手下,就讓他們死個痛快吧!”。
“不行,他們背叛我父王就該不得好死!”姚翠怒氣衝衝的看向那些俘虜,將叫嚷的最兇那個“咚”的扔進了赤紅色的酒罈中,剩下的人頓時噤若寒蟬。
姚翠轉身又將撈起來的阿西奧扔進了白色的酒罈中。
“那紅色、白色、黑色分別是有什麼作用啊?”方山好奇的看向那三個酒罈。
“紅色是在火山岩漿的炙烤中掙扎、白色是在寒冰冷潭中苦熬、黑色是在毒液中寖泡”姚翠笑道。
“咚”
兩個俘虜臉色發紫栽倒在地,竟然被活活的嚇死在地上。
“哼,竟然這麼快就被嚇死了,真是膽小鬼!”姚翠冷冷的說道。
方山在她身後看着她,不知道爲什麼,他現在看着姚翠會覺得心裡毛毛的。
“咚!”
“咚!咚!”
接連幾聲罈子的水響,姚翠把剩下的人都扔進了罈子中,這些人一粘那紅色的**就飛快的縮小了,姚翠用竹簍子撈起來釀在一邊,一個個紅通通的就象是紅色的油炸麻雀,而經受這樣的煎熬,除了那兩個被嚇死的,其他人竟然都活着。
“咚”
“咚!咚!”
姚翠又將這些人連續的扔進了白色**的酒罈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