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夜笙歌想過許多種可能，都沒有想到鳳歌是被文君親自下令殺死的，摩挲着鳳傾夜肚皮的手指微微一頓，“怪不得文朝的史冊中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鳳歌這個名字。”
“就算是提及到，也只是隻言片語的簡單概括了一下這個人的生平，原來裡面還有這樣曲折複雜的故事……”
夜笙歌將目光落到了鳳傾夜的身上，“傾傾那麼你既然是鳳歌的血脈，也就是說，並不是鳳歌與文君的結合了？”
鳳傾夜握住了夜笙歌的手，隨即搖了搖頭，狹長的鳳眸浮現出一抹追憶，“小歌兒，我的身世比你想象的還要離奇。”
“原本我們就不是被世人所接受的血脈，因爲我們是鳳歌與鳳雅的子嗣，鳳雅用鮮血孕育子嗣的方法，才誕下了我們這些人。”
“雖然血脈能夠同時承受鳳蠱與凰蠱，但是終究因爲倫理關係而不被世人所接受，於是大部分人都隱居在巫族。”
夜笙歌的目光微微閃動，顯然她並不會嫌棄鳳傾夜的血脈，“傾傾，擁有什麼樣的血脈並不是我們能夠選擇的。”
“但是朕覺得，你比體內流淌的血液，比起文頌的血脈來更加高尚，畢竟不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鳳傾夜微微抿了抿脣，擡手用指腹撫.摸着夜顏的臉頰，“小歌兒，你知道鳳歌爲什麼會被處以極刑嗎？”
夜笙歌搖了搖頭，她對於這段久遠的歷史知道得並不清楚，“傾傾，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鳳傾夜的眼眸微微眯起，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半眯着眼眸的鳳凰，“當然是有隱情的，這個後宮看起來光鮮亮麗，可是誰都不知道它到底有多黑暗……”
“要是我說，文君之所以會將鳳歌殺害，是因爲鳳凰蠱的存在威脅到了一個人，你會相信嗎？”
夜笙歌聽着鳳傾夜一點一點的將這段往事講述出來，也震驚的睜大了眼睛，“文君就因爲鳳凰蠱威脅到了一個人，所以就要將鳳歌殺害？！”
“怎麼回事這樣呢？傾傾，你說的那個人真的是人嗎？！”
其實夜笙歌也依稀能夠猜出來，文君一直在乎的那個人到底是誰，除了一直跟隨在文君身邊的煌之外，只怕是沒有其他人了。
鳳傾夜的聲音從夜笙歌的耳畔傳來，略微有一些若隱若現的隱約感，“小歌兒，其實你應該都已經猜出來了纔對吧。”
“就是一直跟在文君身旁的那個，被稱之爲煌的傢伙。”
“鳳凰蠱能夠威脅到煌的安全，所以文君纔會將鳳歌殘忍的殺害。”
夜笙歌有些不敢置信的張了張嘴，“什麼？這難道就是所謂的真相嗎？”
“文君在這個世界上，最喜歡的人原來是煌啊，所以纔會爲了煌掃清楚一切的障礙？”
“因爲鳳凰蠱能夠威脅到煌，所以纔會流傳着一句得凰蠱者得天下的話嗎？”
鳳傾夜笑着搖了搖頭，脣畔泛起了一絲苦澀，“並不是這樣的，得凰蠱者得天下，是因爲凰蠱從前就存在與文君的身上。”